伊爾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惱怒地掀翻茶杯,指著少女道:“靈漪!你們父女兩這些年靠著阿諛奉承才身登高位,竟還有臉稱貴族二字?
我今日雖然沒有攜旨,但的確是奉阿父之命來向你們問責。豈容得你如此輕浮放肆?”
正要命人上前,靈漪卻忽然抓住了伊爾的手,將它慢慢伸到自己衣服的絲帶前,隻輕輕一撥,輕如蟬翼的絨衣立即脫落。
白嫩且婀娜的玉體呈現眼前,即便相隔一段距離,隻看到背部的韓辰,也不由感到麵紅心跳,呼吸急促。
雖然瞧不見伊爾的神情,但從僵立的動作便可以看出他此時的狀態。
靈漪坐在床上,身子微微前傾,正慢慢向伊爾挪動過去。
“如果身登高位換來的隻是永生永世的囚禁,那我寧願立刻墜入地獄。
伊爾大人若能現在帶我離開的話,即便作為一個奴隸伺候您,我也心甘情願。”
伊爾轉過頭來,聲音冰冷:“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靈漪吃吃一笑:“沒想到隻手遮天,殘虐無情的征糧官伊爾大人,竟也會被這種場麵弄得坐立不安。
就您這表現,與那些普通士兵仆人甚至奴隸也並無二致嘛。”
伊爾麵色鐵青,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目光充滿了鄙夷與輕蔑。
靈漪也並不在意,她站起身來說道:“不錯,天臨閣上至祭祀,下至奴仆,每一個人都看過我的身子。
可笑的是,這些人有膽子看,卻沒有膽子敢承認。
盡管我以此為罪名屠殺了一撥又一撥,數量已足以上千人之多,但他們卻依然是如此的膽小與懦弱。
我知道他們都害怕我的父親,或許與闕康的恐怖相比,死也算不得什麼了。“
伊爾不由斥道:“瘋女人!你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麼?”
靈漪:“當然是向他們報複。
這些人將我囚禁在這裏,從早到晚一刻不離,從五歲開始,我就再也沒見過天臨閣牆外麵的世界。
幾年前,父親賜予我一個名叫海樓的外邦奴隸作為玩伴,從他那裏得知,我們所處的世界原來叫作風寧大陸,這個大陸上存在著好幾百個與眾不同的國家,好幾百種不同的生活方式,
海樓說的是那麼動人,那麼精彩,甚至讓我打定了主意,準備跟著他一起逃離出去。
可這件事終究還是被人知道了,並把它告知了父親。
我清楚的記得,就在那天夜晚,父親將海樓綁在鐵柱上,並當著我的麵,用烈火將他給活活烤死了。
從此以後,我的身邊再沒出現過像海樓那樣的玩伴,
有的,隻是無窮無盡的看守囚禁,與千篇一律的冰冷服從。”
她站起身子,落寞地披上了外衣,隨後朝著門的方向走來。
在轉身的刹那,窗外的韓辰與譚寧兒俱是一驚,原來這位妙齡女子臉上戴著一個奇怪且厚實的麵具,將眼睛以下的五官遮蓋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