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樓叼著香煙,氣憤地坐在一輛阿斯頓馬丁-Vanquish跑車身上,絲毫不在意此時的他可謂是西裝革履,盡顯社會精英範兒。
至少從外觀上來說,他已經從人渣的範疇成功打入青年才俊陣營,甚至還隱隱有點兒霸道總裁的氣質,畢竟他剛剛將幾位大名鼎鼎的商人罵得好似一群狗一樣,一人一腳踹進了田地裏,要他們去幫著插秧種米。
天空蔚藍如鏡,不像是華夏的天空,也不像神都市頭頂那片蒼穹。
腳下金毛吐著舌頭張著大嘴,抬起頭看看田地裏的幾道身影,又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身邊的主人,低下頭來偷偷地笑著,暗道那幾個家夥真是活該。
自己早就提醒過他們,他們就是不聽。
現在好了,這位爺發火了,你們就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好好挽起袖子在水田裏插秧吧。
金毛是一條狗,名叫奧特曼。
當初被陳小樓從天神山下撿回來時,原本打算起名叫哮天犬。怎奈頭頂上那位認為它就是一條普通的狗,配不上嘯天二字,哪怕起名叫二郎神都行,就是不同意它叫哮天犬。
恰逢城南吳老二家那傻兒子哭著喊著要買什麼奧特曼玩具,故得此名。
也因此注定了一份凡塵宿怨,奧特曼有事沒事就帶著一群小夥伴去禍害吳老二家農田,至今已有兩年。
吳老二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奧特曼大人,數次哀求無果,差點兒為此進城打工,避免家道中落餓死老婆孩子。
老子現在恨不得一刀砍死這幾個王八蛋!
抱怨聲打碎寧靜,一隻小蟲遠遠躲去。
昨天泡個妞,想要給人家買台跑車,結果賣車的告訴老子卡上隻有一毛九!哪怕你特麼給老子剩個整數也行,竟然隻有什麼一毛九!
陳小樓越說越氣,扭身拉開車門四處翻找著管製刀具,最後拿出一把刀,一邊像是個囉嗦的婦人一邊剪著指甲,證明著自己是個愛幹淨的人。
一人一狗身後不遠處,有著一座破舊的牌樓。
三門四柱,呈衝天式。
基石如玉,卻也不知是何等質地,柱石上盤踞著五爪金龍栩栩如生。
中門上用篆字刻著南天門三個大字,左右兩側各有四字,囂張霸氣又俗不可耐。
左書:我若重生。
右書:天不可生。
陳小樓翻遍城裏古籍,也沒有找到當初寫下這八個遭天譴的字者到底是誰,問頭頂上那位,那位也不肯給個解釋,倒也成了這裏諸多未解之謎中的一件。
身後傳來噗通一聲悶響,人狗回頭張望,驚得各自跳開。
牌樓後本是一處高台,高台下是深淵懸崖,崖底不知通向何方,至少陳小樓就沒有去過下麵。
救,救救我們......
從南天門裏摔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人四五十歲的年紀,滿身是血已經昏迷。
女人,或者說女孩兒,則是二十歲左右,與陳小樓相仿。
當下時代,老牛吃嫩草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陳小樓第一時間也難以分辨出這兩人是夫妻,還是父女關係。確定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是人類,陳小樓咳嗽幾聲站直身體,一邊整理著自己昂貴的西裝,一邊背著手向前走去。
奧特曼沒有跟上,而是抬頭看了看天空後,當即就趴在地上低沉的唔唔叫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還真是人類?小妞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麼闖進來的!
我,叫唐紅袖,救,救我爸爸......
陳小樓踢了踢中年男人,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後,這才放心大膽蹲下身來,笑眯眯的看著唐紅袖:你傷勢比你爸爸嚴重的多,他都是皮肉傷。反倒是你......這是槍傷吧?等等,小妞你到底是誰?你身上哪裏來的神光?
唐紅袖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撐著最後的力氣,執著地哀求。
陳下樓抬頭怒問蒼天:什麼意思?這妞身上的神光你給的?尼瑪,這不是老子的業務嗎?你違規了,懂不懂!
不得回應,陳小樓眉頭皺起,如玉的手掌小心翼翼放在唐紅袖的身上,為其檢查傷勢。
唐紅袖氣若遊絲,美目中帶著強烈的哀求和活下來的期望,看著眼前人,被陳小樓的模樣搞的一時間不敢下定義他是男,還是女。
陳小樓生得極其漂亮,漂亮到讓人總會誤會他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