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宇聽到林雨瑤要寫字,興致大起,在書桌一旁替林雨瑤認真研墨。
“娘子,請。”楊天宇磨好了墨水,然後遞上一支湖筆,裝的恭恭敬敬地道。
林雨瑤笑了一笑,接過毛筆,撫平宣紙,心中思考了一番,然後提筆蘸墨,站起身來在潔白的宣紙上如行雲流水一般寫下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由於此序篇幅過長,林雨瑤隻寫了其中一部分,隻寫到了“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就此停筆。
“怎麼樣。”林雨瑤走出來笑問楊天宇道,“這篇《蘭亭序》我可是練了幾百遍了。”
楊天宇遠見那之上隻字整齊有序,故而近之細看,麵色時而沉穩時而露出驚訝再而是佩服之色,少時,楊天宇忽然拍了拍手掌,小心拿起“蘭亭序”讚歎道:“妙啊!妙啊!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
放下紙張,楊天宇一臉的歡喜,轉向林雨瑤豎起大拇指道:“想不到雨瑤你竟還有如此本事,相公我真是自愧不如啊?以前我曾聽有人說你喜歡脾氣頑劣、不喜孔孟之道,看來都是虛言啊!”
林雨瑤一臉的不爽,嘟囔道:“這話我真聽不出你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
楊天宇見林雨瑤略有生氣,於是笑嘻嘻地伸手摟在林雨瑤的肩上道:“娘子莫生氣,是我口不擇言了。不過你寫的道倒真有些王羲之真跡的味道。”
林雨瑤本來不願搭理他,但一聽王羲之的真跡,心中頓時掀起波瀾,身為中文係優等生的她,雖然隨學校外出看過不少名家大作,但是書聖王羲之的真跡倒是一幅沒有見過,更何況是《蘭亭集序》呢?
“真跡!”林雨瑤興致大起,急忙轉身拽住楊天宇的衣領道,“你見過《蘭亭集序》的真跡。”
見林雨瑤如此興奮,楊天宇眼珠子一轉,輕佻對林雨瑤道:“那你親相公一下,我就告訴你。”
“你!”林雨瑤沒想到楊天宇會這麼不老實,麵頰即刻緋紅,“楊天宇,你怎麼可這樣?當初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時候地你連我的手都不敢碰,這麼現在倒像是兩個人!”
楊天宇見她兩腮生紅,覺得十分有趣,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嗎!現在你是我的老婆,我還用得著忌諱那麼多嗎?你說老婆親丈夫一下,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林雨瑤頓時又是無話可說,楊天宇說得本來就在理,她現在已經楊天宇的妻子了,隻是自己還接受不了而已。仔細想一想,親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雨瑤忍著尷尬的心情,鬆開楊天宇的衣領,踮起腳迅速的在楊天宇的臉上輕吻一下。可林雨瑤接下來哪裏想到,她這是上了楊天宇的圈套,楊天宇還沒等她撤回頭,迅速的轉過頭抱緊林雨瑤,朝林雨瑤的粉唇上吻去。
林雨瑤睜圓了雙眼,奮力的掙紮捶打,想要擺脫楊天宇,奈何楊天宇的力氣甚大,始終掙脫不開,時間一長,林雨瑤也隻得認命,不再反抗。
不知何時,楊天宇離開林雨瑤紅暈的臉龐,捧著她的麵頰柔情的道:“雨瑤,你真的好美,我楊天宇何德何能,能夠擁有你。”
林雨瑤低下頭,“嗯”了一聲,這時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心兒在撲通撲通的跳,再也生氣不起來。
楊天宇笑了笑,總算搞定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子了。
“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楊天宇一隻臂膀攬住林雨瑤,轉過身來道:“我在三年前跟隨父親到越州辦事路過永欣寺,永欣寺的住持智永大師乃我爹的至交好友,智永大師雖然是個和尚,卻收集了許多古往今來許多名家的大作,王羲之的書帖就收集了數十貼,《蘭亭集序》乃是其中最好的一帖,堪稱無價之寶,在我的數次懇求之下,智永大師終於肯將其借我一觀,自此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無價之寶了。”
林雨瑤本以為就在楊天宇的手中,沒想到也隻是他的一麵之緣,大失所望。
“就這一句話,你竟然將我的初吻給騙去了,可惡!”林雨瑤稍有怒氣,打開摟在她身上楊天宇的手臂。
楊天宇給林雨瑤低首作揖,柔聲言道:“好了,不要生氣了如果你真想看的話,下次如有機會再去越州,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會懇求智永大師將《蘭亭集序》借你一看。”
林雨瑤已經不對能不能看到抱什麼希望了,但見楊天宇話語如此真誠,剛才憋的怒氣也就煙消雲散了,隻是說道:“我不苛求能不能看到什麼《蘭亭序》,隻要你以後不要再變著法著欺負我就行了。”
楊天宇突然站直挺胸,舉起右手義正言辭地道:“我發誓,我楊天宇今後如再敢欺負雨瑤,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
這個“死”子沒說出來,林雨瑤就急忙捂住他的嘴,並道:“傻瓜,我隻讓你以後不要再欺負我。誰要你發誓了,再說了,你要是被劈死了,那我豈不成了**了。”
楊天宇聽到林雨瑤這麼說,心情大振,這說明林雨瑤還是很在意他的。於是他握住林雨瑤的雙手微笑道:“雨瑤,我愛你!”
林雨瑤腦袋一懵,這句話雖說在她還是何小甜的時候,大學裏的有不少騷年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但遠沒有今天楊天宇所說的這麼令她心潮澎湃、七上八下,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他了嗎?
林雨瑤不再往下想,視線故意轉移楊天宇,朝四下看去,突然,一個放著古玩奇物架子上的一個銅質筒狀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於是近前拿起來一看,這筒狀的東西頗重,一頭大一頭小,兩個開口各有一塊凸起的玻璃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