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黑夜的北岸森林顯得格外陰森,森林中充斥著寒意與寂靜。在這似乎被所有人遺忘的角落,一縷淡淡的輕煙從森林的南部嫋嫋升起,在那裏有一個火堆,但火堆旁卻空無一人。
火焰燃燒著幹柴發出劈啪響,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寂靜的森林深處突然傳出了稀稀疏疏的聲響,有什麼東西被牽扯著往火堆走來。
隨著聲音的源頭越來越近,這詭異的聲響也越來越清晰,那是人的腳步聲摻雜物體摩擦地麵的聲音。
又過了五分鍾,在火堆的映射下,從密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浮現出了一道瘦弱的身影。
咋看之下,這應該還是位少年,清晰的五官雖然算不上英俊帥氣,但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少年臉上散發著一股儒雅之氣但他的衣著卻像一個粗獷的獵戶,枯燥的頭發,用老虎皮做的衣褲,左手還拿了把有些老舊的十字弩弓,腰間更是別了把獵戶專用的彎刀。
他的右手牽扯著一個近乎有一米高的黑色虎頭,這可能是他的獵物。少年將虎頭扔在一邊,靜靜的走到火堆旁並坐了下來,他表情沉靜,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輕颸的風帶動著樹葉發出陣陣‘’簌簌的響聲“哎,算了。”少年歎聲到。“這種事還是不知道的好。”少年看了眼虎頭,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但隻是一瞬間,他晃了晃腦袋,靜靜的盯著火焰發呆突然少年好像想到了什麼,他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用絲綢做的錦囊,錦囊繡工一般,原本白色的蠶絲有的已經變黑,一看就是有些年份了。
但少年自從取出錦囊開始,他的眼神就流露出深深的悲傷。
他輕輕的打開這個錦囊,從中取出了三個隻有小石頭大小的盒子,盒子通體烏黑,不知由什麼材料製成。
少年小心的將三個小盒放在自己的虎皮褲上,然後靜靜的凝視著它,許久之後他才抬起頭來,他的目光望向密林深處,“父親,我要走了。”少年憂傷的說道.原來此少年名為靳風,今年16歲了,他就是在這魔獸稱霸的北岸森林中出生的,而且他與他的父親是唯一居住在北岸森林內部的人類。
他們靠打獵為生,而至於為何他的臉上會有儒雅之氣,那是因為在靳風11歲之前,他的父親並未傳授他任何有關打獵的技巧,而隻教他讀書寫字,習文弄墨。
當然人是無法單獨生存的,所以每一季他跟他父親都會去一趟離北岸森林最近的城市新安城中交換一些物資。就這樣他與他的父親在北岸森林內部生活了十五年,直至他的父親去世。
“不知這次離開要多久才能回來”靳風心道。他將北岸森林視為故鄉,這裏的一切都乘載著他的回憶,他的父親就葬在這密林的深處。
靳風憂傷的情緒似乎渲染了周圍環境,黑夜的陰風吹著樹葉嘩嘩的響,猶如正哭著送別靳風。
“不對!”靳風神色陡變,他察覺到了森林中有什麼正在向這邊靠攏。
靳風揮手將火熄滅,他急速移動到一顆樹下並翻身跳上了樹。不過幾秒鍾,黑暗與陰森又重新籠罩了這片唯一有亮光的角落。
靳風一動不動的站在一根樹枝上,似乎將自身都融入了周圍的環境中。
對於普通人來說,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行走都很困難。
但作為一個老獵手應該說是年輕的老獵手,唯一的影響不過是可見度低了些,但用眼看以捕捉獵物是最低級的捕獵手段。
對於靳風來說,由於常年居住在北岸森林內部,光照即使在白天也比較昏暗,跟別說是黑夜了,所以他早已學會如何在黑暗中與狡猾的魔獸搏鬥了。
別說現在他還看得到,即使沒有一點視力,他也可以靠鼻子,靠耳朵,靠全身感官去感知敵人位置。
而如今到了虛武境巔峰的他,更是可以憑借對方所散發出的氣息與移動位置時所產生的空氣震動來感知對手下一行動。
“蛇的氣息,樹葉被碾碎的聲音,有刺人的聲音。”靳風憑借物體氣息與聲音來判斷它到底是什麼。
“應該是蛇類魔獸,且體型巨大,而且還有可能身有鱗甲。”靳風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