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年的寄托,她的所有,如果失去了她,她邵青秋又該怎麼辦?無聲的哭泣,讓氣氛變得無比的壓抑。
許久不見動靜,覃沅洵過來找邵青秋。抱著娃娃壓抑聲音的哭泣,讓覃沅洵心疼無比。走上前,將她摟入懷中,手撫過她柔順的發絲,一下一下,細心無比。“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才會好受些。
邵青秋已經開始哭了,忘記身邊是誰在勸慰著她。她隻是一直哭,在宣泄著那掏心的心塞。
覃沅洵好看的劍眉,不由得皺著,緊緊擁住懷裏的她,給她溫暖!
哭泣聲已經停止,留下邵青秋嬌豔容顏上兩行的清淚。她靠在他的懷裏懶得動,他舍不得移開也沒動。時間在彼此動作持續中流過,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中,帶著刺破的效果。
邵青秋慌了,覃沅洵看著屏幕上的顯示,眼裏露出驚喜。打來了電話,便是證明有消息了。這個電話無疑,給了他們希望。
焦急帶著期望的邵青秋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快接!”
覃沅洵回過頭,滑開了屏幕,接通了電話。上天這次沒有跟他們開玩笑,覃沅洵的手下找到了邵蕭音的下落。
從通話人的口中得知,這個抱走邵蕭音的人販子跟最近警察局拘捕的人販團夥有關。許是收到了警察局的動靜,想著在最後轉移前,幹幾票。覃沅洵的手下有了這層消息,才找到的。
對於那個人販子,還有那個團夥,覃沅洵和邵青秋並不在意。他們現在唯一的就是盡快的把邵蕭音救出來。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兩人忘卻身體極限的疲憊,出了門,開車前往目的地。在這之前報了警。
得到的地點是一個偏離市區的小村莊,有三十多公裏的路程。這一段路,在邵青秋的看來,比自己經過的二十多年的時間還要漫長。焦慮的情緒,一刻都不能拂去,而是不斷的加強。
邵青秋長長的睫毛撲閃的頻率加快,如同她的心跳聲。她咬著自己的手指甲,焦急地眺望這路的遠方。覃沅洵溫柔地空出自己的手,緊緊握住她的一隻,傳遞彼此的情緒。
邵青秋回過神,瞧著緊握在一起的手,沒有說話。那平靜的心湖,好像再次起漣漪。抬眸是覃沅洵俊俏的側臉,深邃的眸子帶來秋水的動人。邵青秋喃喃地說了一句:“謝謝!”
開窗的吹進的風,呼呼地響,她的聲音蜻蜓點水而過。他沒聽清邵青秋說的話,不禁“啊?”的一聲。邵青秋笑笑,“沒事!”她將頭轉了過去,繼續望著遠處。
漆黑的四周,濃重的潮濕味,一摸便是一手土,還有房間外嘈雜的聲音。這便是邵蕭音所感受到的環境!束縛的手腳,蒙住的雙眼,讓邵蕭音變得更加的冷靜。
麵對如今的處境,她不免得自嘲。早知道這麼痛苦,她就不跟上去了,告訴警察叔叔多好!
邵蕭音見扭動手腳,終是無法解開束縛。她坐在牆邊,讓自己的身子蜷縮著,成弓形,借用膝蓋將眼睛的蒙布弄開。借著微微的月光足以觀察整個房間。這是個土磚房,周圍擺著穀粒和罐子,邵蕭音覺得應該是倉庫之類的!
一雙小小的瞳眸定在了那扇窗戶上,或許那便是逃出去的路口。想到這,她要做的便是解開手腳的束縛。嬌嫩的皮膚頂不住繩子的粗糙,已經開始磨出血痕。但是如同她母親的堅韌,她在堅持。
挪動著小小的身子,靠著一處有著棱角的牆邊,繩子開始鬆動,她的手得到了解開。接下來便是她的腳,而後是手。得到解放的邵蕭音,沒有欣喜若狂。透過微亮的門縫,邵蕭音觀察著房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