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煙。”
我聽到聲音回頭,卻見身旁坐著信宜,但是,十分詭異的是,此時,我的身旁做了很多人,他們都以同一個姿勢看著我,就像是……棺材裏畫過死人妝的人一樣。
我驀地後背一涼,仿佛窒息。
一下子想要從座椅上起身,手卻觸摸到口袋裏的桃木牌,驀地想到西元道人的話,我的心仿若在極度的恐慌中找到了一絲曙光。我吞咽一口口水,閉上眼睛又睜開,發現剛才那一幕恐慌的場景已經消失,隻有信宜坐在我麵前。
難道說,一切都是幻覺?
那這幻覺是誰給我刻意製造的?
“大早上的,你在想什麼?臉上表情變幻莫測的?”
我回神,對上信宜探究的眼神,我僵硬一笑,扯了扯自己的臉頰,“有嗎?”
“話說,你這幾天去哪了?”
我一麵轉移話題,一麵把書本攤開放在桌子上,見信宜半晌不答話,我一扭頭,正好看到她眼底快速閃過的一抹不自然,“沒去哪啊,就是回了一趟老家。”
“你從前放假都不回,這次怎麼突然回去?”
“想回去了唄。”
發現信宜的語氣開始不耐煩,我也不好再繼續問。索性準備上課。甩甩頭忘記剛才那恐怖的一刻,等老師進來以後,我們便開始上課。這節課是我和信宜選修的考古課,上課期間,老師一直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而且,還接連叫我回答了好幾個問題,不管我回答的是對是錯,老師始終是那樣的眼神。
我不禁覺得奇怪,等下課以後,我去找老師,問他上課那些答案對不對,卻見老師扭頭看我的時候,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紅光,隨即我看到他嘴角咧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你想知道,就跟我來辦公室。”
我猛地一陣怔愣,打算走的時候,忽然見他再次開口,隻是那唇形和說出的話卻聯係不到一起,“你想我死嗎?”
眼下,我已經明白,老師一定是被什麼東西給控製了。而那個東西的最終目的是我,我心底一陣駭然,忽然見那老師翻了翻眼珠,隻露出一片眼白。然後才恢複正常。
我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手,壓低聲音跟著那老師走。
桃木牌還在口袋裏,西元道人的話不會有假。就算是有東西算計我,但隻要不是梁巍就一切無事。
希望不是梁巍,我們現在理應彼此漸行漸遠,他也應該明白最後我們不會在一起,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剛進辦公室的門,老師忽然腿腳一軟,整個人倒在地上。周遭飄來一股冷空氣,我瞬間感覺身體一涼。情急之下,我下意識就要逃走,卻聽到身後響起梁巍的聲音。
“你還打算逃嗎?”
原來從昨晚開始的一切果真是他設下的圈套。
我不理會,繼續逃跑,卻發現走廊一下子變得沒有盡頭,光亮漸漸的化成一個極小的圓圈,出現在不遠處。
無望的感覺再一次蔓延在我的心頭,我跑了幾步,深知逃不出梁巍的魔爪。而此時,一隻手冰涼的手已經探進我的脖頸。
隨即,我手裏的桃木牌便出現在了眼前。“啪”的一聲碎裂了。
我緊張的看著這一幕,一臉的不敢相信。
“那西元道人真是可笑,這點把戲就能困住我梁巍?他真是小看了我。”
隨即,那隻手不規矩的襲上我的胸前,他的力道恰到好處,讓我不由自主的在走廊裏嚶嚀出聲,曖昧而冰涼的話語落在耳邊,“我說過什麼,你是我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變。”
我一時感到一陣絕望,於是,在冰涼的地板上,我的身體變得僵硬,再次和梁巍發生了關係,一時內心十分緊張,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酒店裏,這是之前的520房間,我記得。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我的身上被簡單的衣服給遮掩著,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我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將身體重新遮掩了起來。
桃木牌被毀壞,我又和梁巍在一起,按照西元道人的話,我這輩子都逃不開和梁巍綁在一起的宿命。他的身上有太多瞞著我的秘密,並且一直向我隱瞞著,從未有想要向我告知的想法,我閉上眼睛,此時越發感覺到房間裏透露的詭異的氣息。
我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個小東西正在滾動,處於好奇心我緩緩的朝著那邊走去,忽的,有什麼東西一下子跳到我的眉毛上,我感覺眉心一跳,然後有什麼東西“刺溜”一下落盡我的衣服裏。
“啊,好涼!”
那種涼意透徹靈魂,仿佛瞬間要把我澆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