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頓時追了上去,怒不可遏地問,“攸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麼急衝衝的來找蘇妤幹什麼?還有,剛才居然還有幾個警察,也說要找蘇妤,如果不是你爺爺,氣得當場從床上爬起來,他們還要進屋來徹底地搜查呢!”

“舒蔻的母親死了。就死在蘇妤的麵前,”許攸恒波瀾不驚地說,“如果她心裏沒有鬼,是不會選擇逃走的。”

“你說什麼?”老太太隻愣怔了一秒,又不耐煩地說,“那個瘋女人死了就死了。你幹嘛又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攸恒,你最近到底是著了什麼魔?還嫌我們許家的事,鬧得不夠多不夠大嗎?”

“還有,你帶著人這樣不由分說地闖進來,像什麼話?你爺爺這個時候還在樓上休息,他病了這麼久,你們有哪一個來好好的陪過他,守著他,照顧他。隻有蘇妤,在這段時間裏,盡心盡力地照顧我們兩個老人……”老太太悲哀地說著。

“這女人是蛇蠍,她沒咬你們,你們就該感到慶幸了!”許攸恒咬牙切齒地說著,站到了蘇妤的房門口。

雖說,他知道爺爺的臥房也在這一層,他的動作應該輕一點,不該打擾到老人,但他還是忍不住抬起腿,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裏收拾得一塵不染,井然有序。

屬於那女人的東西,顯然一樣也沒有帶走。

許攸恒不由分說,拉開櫃子,抽屜,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

這女人,謹慎狡猾,所有的證件都是偽造的。而至於帶來的東西裏,也沒有一樣是有價值的。

不過,沒有身份證,也沒有錢包,她應該走不遠吧!

許攸恒想到這兒,又自嘲的甩了下頭。

這個死而複生的女人,可不簡單。他怎麼能以常理去度量她呢?

“我說,”老爺子拖腔拿調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你小子不在公司裏應對困局,跑到這裏來發什麼瘋?”

許攸恒抬起頭一看。

老爺子滿頭的華發稀稀拉拉,麵龐憔悴,衰老的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如果沒有拐杖的支撐,他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倒下去。

“許攸恒,為什麼你一遇到那個姓舒的女人,就喪失了你該有理智和冷靜呢?”老爺子突然爆發,用拐杖敲擊著門框罵道。

“公司裏的事,已經被舒蔻解決了。”許攸恒麵不改色地說。

“你說什麼?”許家二老愕然。

“總之,你們不用再擔心公司的資金問題。至於,現在的這些醜聞,很快就會過去的。”許攸恒想著舒蔻毫不猶豫把遺囑丟給自己的情形,就好像他當初願意把所有財產都毫無保留地轉讓給她一般。

相濡以沫,是此時對他們夫妻倆最好的詮釋。

“很諷刺吧!”許攸恒麵露譏屑,“您的兒子害死了她父親,而最後以德報怨,出手救了許家和公司的,卻還是她。想想你們這些時日,對她的所做所為吧!”

許攸恒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