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許攸恒看出端倪問道。
“沒……沒什麼。”舒蔻無所畏懼地搖了搖頭,她現在應該完全相信,眼前的男人能給予她和孩子,最強大的保護。
“大哥,舒蔻。”許沛煜走到他們的桌前坐下。
她笑靨如月,簡直像個喜從天降的新娘子!
舒蔻看著相對而坐的程宇棠,不顧許攸恒在桌麵下,用腳尖不滿地踢了踢自己,故意衝著他嫣然一笑,“程醫生,你好像欠我們,不止一個解釋吧!”
程宇棠取下頭上的棒球帽,回給他們一個慚愧和生澀的笑容。
然後,開口把桌前的幾個人,好像一下帶入到許攸恒和舒蔻婚禮後的第二天:
那一天的晌午,當許家的司機,把車停在景世的樓底下。
心事重重的許攸恒,從車上下來,正沿著大廈前的台階,往上走時,一個頭戴太陽帽,把帽簷壓得特別低的男人,迎麵用肩頭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許攸恒惱火地回過頭,對方卻壓低了音量,在他耳邊丟下一句:“你跟我來。”
“程宇棠!”許攸恒兩眼一亮,不難聽出對方的聲音。
他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倆,遂快速跟上對方,一道拐進了大廈鮮有人出入的後巷。
可……
他剛走到垃圾房的後麵,還沒站穩腳跟。
程宇棠的拳頭,就像雨點似的落在他身上。
把毫無防備的他,三拳兩腳就打趴在地上。
“姓程的,你他媽的想幹什麼?”他抹著嘴角的傷痕,怒罵。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程宇棠怒不可遏地說著,把一張揉得皺巴巴的報紙,徑直扔到他臉上,“你自己看看,在婚禮上被拋棄的新娘,現在滿世界都是這樣的報道,你讓舒蔻以後還怎麼做人?”
“少裝正義騎士。”許攸恒那個時候,何嚐不心煩意亂,何嚐不對舒蔻心懷愧疚。
可事情已經發生,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和處理,“程宇棠,你要真有那麼喜歡舒蔻,早在四年前的美國,你就該娶她,把她變成你的太太了。”
“我沒你那麼卑鄙。更不會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程宇棠破口罵道。
“嗬,”許攸恒恥笑道:“算了吧!事實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她,你隻是習慣性的當個好男人,習慣性的對你身邊的每一個女人好,就像你對沛煜。如果你不喜歡她,就離她遠點,不要把她弄得像現在這麼痛不欲生。”
“沛煜怎麼了?”程宇棠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緊張起來,“她畢竟是許家的女兒,她父親應該不會把她怎麼樣吧!”
許攸恒一聽,越發不屑地問,“濫好人,你到底更關心誰?你來找我,是想為舒蔻出口惡氣,還是想知道沛煜的近況?還有,既然你沒死,幹嘛不去報警,不去告訴警察,是誰綁架了你,跑到我這兒來裝神弄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