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她顯得小心翼翼。
“差不多。”許攸恒顯然不願多談。
“那……”舒蔻想著老太太和她說的事,還沒想到合適的措詞開口,許攸恒把玩著她的一隻手,躊躇滿誌地問:“舒蔻,如果有一天,我破產了,甚至身無分文。你還會對我像現在這樣不離不棄嗎?”
“你……你在胡說什麼?”舒蔻的眼眶,瞬間熱了,“情況……現在情況有這麼糟嗎?”
“我隻是打個比方。”許攸恒一看她的表情,馬上改口道,“你可千萬別哭啊,要不然,臉上的妝就該花了。”
“要不然,大騙子可以改名叫大淚包了。”初一雖然低著頭,一直專心致誌的扭著玩具,卻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車廂內的氣氛,隨著初一這句話,幾經起伏,又變得活潑輕鬆起來。
舒蔻衝著身邊的男人,苦澀地牽了牽嘴角:“我沒想哭。許攸恒,你想想,現在情況再糟,還能有你受傷倒下的那段時間糟嗎?更何況,老爺子把你那份財產授權書,吩咐人燒了時,我雖然氣憤,可事後也沒覺得那些身外之物,有多重要。”
“這件事,張律師都告訴我了,我一定會還給你一個公道的。還包括,我欠你的婚禮。”許攸恒一字一頓,猶如是在對自己起誓。
“許先生,酒店到了。”
隨著絡腮胡子的一聲,他們的車穩穩當當的停在希斯菲爾酒店前。
今晚的訂婚宴,按照沛煜的要求和鄒家的安排,就在酒店中庭的花園內舉行。
此時,毗鄰泳池的草坪上,燈光交映,賓客滿堂,雲香鬢影,杯觥交錯。
酒店內外的每一處,每一個細節顯然都經過了精心的布置。
鄒家似乎決意要在來賓麵前,呈現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氛圍。
他們摒棄了一貫的俗氣的,金晃晃的飾物。
隻讓氣球,彩帶,拱門,香檳,成為了晚會的主角。
讓一場訂婚宴,活脫脫的被布置的仿如世紀婚禮的現場。
當舒蔻隨著許攸恒甫一出現,目光齊刷刷的聚來,一部分當然是衝著許攸恒,更大一部分是衝著舒蔻,和她身邊的兩個孩子。
舒蔻能聽到,從人群中傳來的閑言碎語,但許攸恒及時的捏了捏她的手說,“別理會那些人說什麼。我今天堅持要帶著你們來,就是要為你和初一、除夕正名的。”
“嗯。”舒蔻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不過,在看到坐在主席台前,正被眾多女賓圍在中間的沛煜時,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哎,對了。許攸恒,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
“什麼?”
“那天,我去醫院,看到從你的病房裏,走出來的一個醫生,背影特別的像程宇棠,那是怎麼回事?”舒蔻坦誠布公地問,“是我看錯了。還是他真的去找過你,見過你。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