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茗熙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隻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得很,不過,她以為是天氣冷的原因。
入眼,是延錦那雙焦急的眸子。
“夏延錦?”
她沙啞出聲,發現自己與他竟然同處一床,她微微皺眉,抬手推了推他。
“出去!”
她的聲音冰冷而又帶著些許慍怒,如同她本就冰冷的身體一樣。
延錦眉頭微皺,抿唇道:“茗熙,你體內的寒疾又複發了,我給你暖暖。”
“你走開,你別撒謊騙我,想借我寒疾犯了,你好侵犯我。”
茗熙使勁推到他時,受傷的手指痛得她直皺眉頭,不禁“嘶”了一聲。
“茗熙,你的雙手被捆綁的時間太長了,差點就壞死了,聖手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將你的手治好,還需要經常按摩和針灸,你的雙手才能恢複。這些日子裏,你的手要仔細一些。”
延錦將她的手抓到自己的胸前輕輕的揉捏著,用嘴哈氣,讓她冰冷的雙手溫熱起來。
“你放開我,別對我動手動腳的。”茗熙稍微惱怒的斥責道,拒人於千裏之外。
“茗熙,你是我的未婚妻。”延錦有些受傷的委屈道。
茗熙氣恨的瞪了他一眼,怒聲罵道:“夏延錦,你別在我麵前說這話,你還要不要點臉了?未婚妻?你當我是你的未婚妻了嗎?你都已經要娶靚靚公主為皇後了,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你吃醋了?”
延錦的嘴角露出了一份歡喜,眸子微彎,戲謔的望著她。
茗熙的臉色微紅,微怒的瞪著他。
“我吃你醋?你也配讓我吃醋?”
“你分明就是吃醋了,你還不肯承認?”
延錦將自己的腦袋往她的腦袋湊近了一點,嬉笑著用腦袋蹭了蹭她的額頭。
“夏延錦,你再跟我動手動腳試試?信不信我削死你。”
茗熙憤怒得咬牙切齒,隻是她卻是渾身無力到根本就沒法動彈,就更是談不上還有什麼能耐削死他了。
延錦笑道:“茗熙,我真的沒有打算要娶靚靚公主,那隻是使了一個計策,讓他們故意演戲給你看的。”
“演戲?”茗熙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是呀,就是演戲。”
“你為什麼要讓他們演戲給我看?”
“我隻是想要讓你能主動出擊,能去找水夕國皇上據理力爭,說你才是我的妻子,我想要你能更加清楚的看清,你心裏是喜歡我的。”
延錦揉著她的手,用充滿了磁性的聲音解釋道。
茗熙白了他一眼:“哼,隻是可惜,我不喜歡你,你用不著用這種方法來試探我。”
她雖然口頭上這麼說著,可是心裏之前那股怨氣卻是已經瞬間消失殆盡了,心裏已經不知不覺間緩緩的升起了一股甜蜜。
延錦見她的語氣已經緩了幾分,心裏便是已經明白了些許,知道她心裏正高興著呢。
延錦委屈的嘟起嘴巴,哼唧道:“我給你寫了那麼多封信,卻都石沉大海了,我剛開始還以為是銀十辦事不力,將我的信件都給寄丟了,還將他斥責了一番。可是我後來特意在信中問了金九,他告訴我,你都收到信了,卻是不回信。我心裏自然是有些膽怯,擔心你不喜歡我。所以,才需要試探你的。”
茗熙微微瞥了他一眼,嗔怪道:“那你為何不直接派人過來跟我求親,為何要跟靚靚公主求親?”
“我這不是怕你拒絕我嗎?我臉皮很薄的。”
延錦撒嬌道,那嬌寵的聲音直接激得茗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夏延錦,你忘了我曾經說過你的臉皮比城磚還厚嗎?你哪裏薄了?我以前拒絕過你多少次,你不也還都厚著臉皮硬要黏到我身邊來嗎?”
茗熙十分嫌棄的瞪了他一眼,對於麵前這個臉厚到無敵的延錦十分無語。
延錦裝傻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歪著腦袋笑道:“嗯?有這回事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夏延錦!”
茗熙咬牙切齒的怒罵道。
延錦斂神,收起了他那份不正經的神情,十分正色道:“茗熙,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沒有開玩笑,我想要娶你為皇後,你可願意?”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裏充滿了柔情,深得讓人窒息。濃濃的愛意瞬間包裹了茗熙那顆柔軟的心。
茗熙的心猛的一震,神色一愣,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認真表白給驚得六神無主。
“茗熙,我要娶你為皇後,你可願意?”
延錦再次問道,他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那塊玉佩,這是他們二人當年幼時訂親的信物。
“茗熙,上天注定要讓我們走到一起。小時候,我們訂親了。長大後,即便我昏迷著,你失憶了,可是我們卻陰差陽錯的成了親,我們這對鴛鴦,冥冥之中早有天定。”
延錦神情灼灼的望著她,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在茗熙的麵頰上,帶著一股子陽剛之氣和濃濃的欲望。
茗熙的臉似乎被這股噴灑出來的熱氣給燙得泛起了紅暈。
她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眸子,就怕自己被他眼底的深情給打動。
她低垂著眼眸,抿唇不語。
“你若是不說話,那我可就當你是默認了哦。”
延錦嬉笑著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溫暖的指尖觸及她冰冷的麵龐時,茗熙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微微皺眉,想要抬眼怒目而視,她卻是發覺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力氣瞪眼了。
一種熟悉的感覺席卷而來,她覺得自己渾身冰涼極了,肌肉漸漸的冰凍起來一樣。
仿若墜落冰窟,寒入脊髓,渾身僵硬得動彈不得。
糟糕,自己好像真的又犯了寒疾,原來,他並沒有騙她啊。
“茗熙,你怎麼了?”
延錦見她半天都沒有動靜,不禁有些驚慌,慌忙抬手去把脈。
發覺她的體溫下降許多,而脈搏又低緩虛浮,他更是焦急得額頭冒汗。
“茗熙,你的寒疾可是沒法根治的,往後,你隻要受到極寒的天氣,你就會被誘發寒疾了。唯一能根治你這個頑疾的方法,就是咱們圓房。”
延錦焦急道,凝聚了內力,緩緩的給她輸入內力,促進她血液循環。
片刻後,茗熙的症狀有所緩解,她咬牙切齒道:“夏延錦,你別趁人之危啊,雖說我每到嚴寒天氣,就會誘發寒疾,可是我也可以像上次在綏王府的時候,讓聖手采用那種方法醫治啊。”
“聖手說了,他不會給你醫治了,給你醫治十分費精力,又浪費許多珍貴的藥材,他要我給你醫治。”
延錦直接將聖手拉出來當墊背的。
茗熙不禁暗暗的啐了一口,這個聖手,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居然直接將自己的徒弟就這麼的交給別人糟蹋?
茗熙冷哼道:“你出去,你讓聖手來給我醫治,他肯定會給我醫治的,他絕不會見死不救的。”
延錦微微皺眉,說道:“他這次可是說真的,就是不會救你了。”
“你別管我,你隻管給他傳個話,然後你就回你的木臨國去,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茗熙自信滿滿的說道。她就不信,聖手會真的讓她自生自滅。
延錦想起聖手的鼓勵,讓他主動出擊。
延錦鼓起勇氣,一把將茗熙給緊緊的擁在了自己的懷中,結實有力的臂膀擁得茗熙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火熱的唇急不可耐的覆上了她冰冷的兩片薄唇。
十分霸道且利落的撬開了她的貝齒,長驅直入,汲取著她的芬芳。
茗熙暗暗咒罵道,這麼有經驗?上次在綏王府的時候,真不知道他究竟對自己做了些什麼?激吻是肯定有的吧?
茗熙竟然直接將延錦的所有經驗都算在了自己的頭上,而不是在別的女人那裏獲得的經驗。
待她之後回想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默默的十分相信延錦對自己忠貞不渝的感情了。
隻是,上一次,她全場處於昏迷的狀態,被他親吻也根本沒有任何知覺。
現在,那種電流穿透她全身的感覺,讓她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
天啊,這個夏延錦的吻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在她口內攻城略地的猛烈程度,真的不亞於他打戰的時候攻城略地的架勢。
太激烈了,激烈到茗熙幾乎被他吻得窒息。
她原本冰冷的身體,竟然被他親吻得漸漸有些溫度了。
延錦的大手開始在她的身上遊離、揉捏著,那些彈性和手感讓他渾身的荷爾蒙激素瞬間上躥。
“茗熙,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
他呢喃道,大手繞到了她的身前。
“不,延錦,別亂來。”
茗熙拒絕道,可是話語說出來,她的聲音卻是嗲得連她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哪裏是拒絕?這分明就是邀請。
果不其然,延錦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翻身壓上,低沉而又沙啞道:“茗熙,我會好好愛你的,這輩子都不會辜負你。”
茗熙渾身一陣顫栗,似乎有些依戀他的懷抱。
她膽怯問道:“真的嗎?”
“是。”
“你可會娶別的女人?”
她死死的扣緊了他的手,死守住自己最後的底線。
“不會,我終身就娶你一個女人。我保證。”
延錦發誓道,神情堅定。
感受到扣著的手力道鬆了下來,他立即趁虛而入。
紅梅朵朵綻放開來,紅了床褥,也紅了茗熙的臉頰。
翌日,茗熙渾身癱軟,香汗淋漓,幾乎連床都下不來,而延錦,卻是神采飛揚了起來。
隻是,茗熙的體溫已經恢複了正常,寒疾竟然無藥自好了。
延錦得意的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道:“你看,為夫這副藥方如何?”
茗熙不禁深深的白了他一眼,嬌嗔道:“這副藥藥效好是好,就是太烈了一些,副作用也極大。”
“副作用當然得大了,說不定啊,你這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寶寶了,哈哈。”
延錦得意不已,抬手輕輕的拍了拍茗熙的肚子,雙眸都笑成了月牙狀。
茗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我的少女夢都還沒有做完,誰要給你生孩子?我可不想這麼早就當母親。”
“你放心,就算你當了母親,你在為夫的麵前,你永遠都是一個少女。”
延錦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來,為夫親自給你穿衣服。”
延錦笑道,從她的包袱裏翻出一套幹淨衣服,走過去掀她身上的被子。
剛掀開一角,茗熙突然瞧見自己身上的痕跡,自己此刻毫無半絲半縷,她瞬間連脖子根都紅了。
茗熙連忙將被子抓得死死的,低垂著眼眸,羞澀道:“不用了,我自己穿就可以了,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