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抱著我直接回了房間,將我放了下來之後,便不再理我隻是自顧自的在房間裏翻找著東西,我很奇怪便問二舅找什麼,二舅看了看我依然沒有回答我,很顯然此時的二舅很著急,原本空間就不大的房間此時被二舅翻的亂七八糟。
此時我注意到,房間正中的長方桌上麵已經被二舅放了好多東西,什麼蠟燭,香,黃紙,一口像鼎一樣的火盆,還有好多東西我見都沒見過。不過最讓我好奇的是二舅從床底下抽出的那把木劍。
那個男孩子沒有一個手持長劍,俠義江湖的夢想。反正我小時候就總幻想著會不會有一天我會擁有一把像倚天劍屠龍刀那樣的武器,然後行走江湖,欺男霸女···阿不,是行俠仗義。
看到那把木劍之後,我頓時湊了過去,這時的二舅好像也找好了東西。隻見二舅將木桌坐南朝北擺正後,將那個像小鼎一樣的東西放在了桌子正中,然後左右桌角各方一支蠟燭。
此時的我已經完全被吸引了,天生好奇心重的我原本還想問,但是眼前的東西我根本一無所知更不知從何問起,隻好眼巴巴的看著了。
二舅將東西擺好,取出一盤深紅色像血一樣的沙子倒進碗裏,再然後用水攪合勻了,最後拿出毛筆了在事先準備好的黃紙上勾勒幾筆。最後二舅將我拉到離木桌三米遠的距離坐下。緊接著二舅一隻手持木劍斜指南天,另一隻手結劍指,手指中好像夾著那張被他畫過的黃紙,隻聽二舅口中念念有詞,“無上三清佑人間,助我開啟三清壇!開!”
隨著二舅的最後一句‘開’!隻見原本夾在他手裏的黃紙,忽然自燃了起來,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二舅的反應很快,他手指一抖那燃燒著的黃紙便被他仍在了小鼎裏麵,接下來更讓我嚇了一跳,隨著那張黃紙丟進了鼎內,隻見桌角旁的兩支蠟燭忽然自己亮了起來,與此同時插在香爐裏麵的三炷香也同時冒出了縷縷青煙。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當時便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二舅像是早已料到會是如此,他朝著香爐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後推門走了出去。就在我還被剛才的情況驚得合不攏嘴的時候,隻聽見院子裏忽然響起了公雞的驚叫聲,不一會我二舅又走了回來,手裏已經端了個瓷碗,裏麵全是鮮紅的液體。
二舅回來之後,將那個瓷碗放在桌子上,然後從鼎內取出那張已經變成灰的黃紙丟進紅色液體中,又用毛筆攪了攪便端著碗像我走來。我看著二舅手裏的碗,又想起剛才的雞鳴聲,心裏已經知道這,碗裏的紅色液體一定就是雞血了吧?
二舅走來我身邊,蹲下身一邊囑咐我別亂動,一邊用毛筆沾雞血在我四周花了一個圈,而我就在這個圈中間。等圈畫好了以後,二舅取出蠟燭以雞血印為界在我身旁擺了一圈蠟燭,我數了數一共九支。最後在我與木桌之間用雞血畫了一條線與我周圍的血圈相連,血線上依舊擺著蠟燭,隻不過這次是八支。此刻的我已經完全被眼前的一切驚得說不出話了,二舅見我如此模樣對我說道:“小軍,怕不怕?”
“二舅,我不怕。”坦白說那時的我真不怕,畢竟那時候年級小隻覺得很好玩,而且天生調皮搗蛋的我此時心裏對接下來要做的事充滿了期待,哪裏還會有害怕。
二舅見我不怕微微一笑,用毛筆在我額頭輕輕一點,我能感覺到那雞血還是溫熱的,隻是夾帶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木桌上兩支蠟燭還在燃燒,也不知哪裏投過來的風吹在火苗上輕輕搖曳著。二舅做好這一切,拿起桌子上的木劍,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六丁六甲開陰路,九曲八卦化冥途!”
話音剛落,隻見二舅原本平舉的木劍霍然刺向木桌正前方,那木桌上蠟燭燃燒的火焰更旺了。與此同時二舅身隨劍動,木劍劍鋒一轉斬向了距離木桌最近的一支蠟燭。
如果說以前有人告訴我說這世間有魔法師,我肯定罵他弱智。但是現在我不得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存在魔法,而且會使用魔法的就是我這個平日裏傻了吧唧的二舅!
隻見木劍並沒有真正斬到蠟燭,但是詭異的是,那支蠟燭卻忽然亮了起來,與此同時,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地麵上放著的蠟燭似乎是有順序的亮了起來,包括我周圍的九支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