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夢與她在王宮內同吃同住,女仆們都一臉欣慰地看著她,她們的公主殿下終於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好朋友,虞茵卻是叫苦不迭,直到傳來大公回程路上不幸發病逝世的消息她才算是真正鬆了口氣,夢離開了,聽到這個消息時他的眼神讓她覺得十分瘮人。
不是傷心悲痛,而是狂喜。
這個人,大概是個瘋子吧,父親死亡卻興奮到不能自已。
她也沒閑幾天便被自己的父親安排了與未來丈夫的相見,比起盲婚是能好些,不過卻也是個強迫式的婚約,對方是伯爵家的小兒子。
坐在長桌的一方,虞茵看著對麵那張熟悉的臉,不由感歎還真是巧,這不正是那晚約她跳舞的少年?
“你......成年了嗎?”兩人間彌漫著尷尬的氣氛,最終是她開口打破了這種令人有些呼吸緊湊的氛圍。
冶眨了眨眼睛,鼓著腮幫子說道:“我當然成年了,比公主殿下還要大一歲呢。”
說完這話,他有些無精打采地說道:“可是我喜歡夢小姐啊,對於公主殿下我隻是尊敬與愛戴。”
少年你這麼直接真的好嗎?虞茵無奈,誰想跟一個才見過一麵說過幾句話的人結婚,還不是逼不得已,而且婚後若是發現她身子不幹淨了,這才叫做真正的遭殃。
不行不行,千萬得想個辦法。
打發了冶後她就回了房,心裏七上八下的,這可怎麼辦,被夢給害慘了。
一夜無眠。
他們的婚禮就這樣給訂下了,婚期也在時間的流逝下如期而至,而在這期間她再也沒有見過夢,去大公家找尋她也是幾次被告知夢生病了不方便見客。
到了時間,她鎮靜了下來,跟在女仆的身後朝婚禮大堂走去。
女仆將她交到了父親的手中,在父親的相伴下,她被送到了穿著禮服顯得格外帥氣的冶的手上,冶盯著她的目光火辣辣的,幾乎移不開眼。
虞茵不自在地皺了皺眉頭,在大紅色禮裙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明豔的容顏皺眉的樣子更是多了幾許風情,不似玫瑰的豔麗逼人,表情不多的樣子反倒像極了雪中的寒梅,清清冷冷的。
說好的喜歡夢呢?美色當前,離得遠的美色就忘記了?
她對於這個冶,此時心底是萬分鄙視的,對於嫁給這個膚淺的少年,更是萬分排斥了,人都喜歡漂亮的這可以理解,但見一個喜歡一個的就有些不可理喻了。
隨著誓言的宣讀,虞茵不太情願地回答了我願意,少年倒是有幾分樂意,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的身上,色眯眯的,怕是忘了之前說過的喜歡夢,而且對她的尊敬與愛戴就是用這種眼神看她嗎?
婚禮有條不紊地舉行著,不知不覺時間流逝,已盡黃昏,客人都散去,可從始至終那個熟悉的身影都沒有出現,她心底有些莫名的失落,不過也隻是一閃而過的情緒罷了,皇室之人,婚姻大事都是不能自己做主的,兩個姐姐也同樣是指婚,她又有什麼資格拒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