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或許這個詞在現在很多人眼中,那隻是過去,隻是曆史。沒有多少人願意去讀它,也沒有多少人去理解它,探尋它。但三國其實一直都在,一直在我們身邊,延載千年……不同的人,背負著不同的命運,滿載著前世的痛苦和記憶,在飽含著淚水與無盡的掙紮中,轉世到這個世界,這個一切都是新奇,但又是這麼熟悉的世界裏。他們的體內,湧動著前世留下的血,保留著千年前三國武將身上留下的靈,魂,魄,因人而異。而每一個被命運注定譜寫好的轉世者,都會在時機成熟,並在一次次腦中翻滾著幾代轉世者的記憶後,痛苦著,掙紮著,到最後的……武將覺醒……不同的人,往往會在冥冥安排中,按著三國時的所屬的陣營走到一起,找到主公,輔佐他,抹去其他勢力的武將轉世者。至於如何去戰鬥,這便是後話。
當他第一眼睜開時,眼前的一切,隻有黑白灰,三色相間。環視一周,身邊卻是一片白茫。有的隻是一個陌生的麵孔,麵色雪白地望著自己。
他有些慌,卻隻能用大肆哭鬧來吮吸著這個世界給他的初次乍到的寒氣。在靜靜的時間流逝…有的便是他再沒有體力哭鬧,靜靜的停下,慢慢的閉上雙眼,閉上了那一絲常人看不見的不甘和悲涼的眼。此時的他,還不曾知道自己是誰,身處何地,身邊那靜靜望著自己卻一動不動的是什麼,對一切的好奇,有心卻無力探求時,意識還是默默地淡去,漸漸——消亡。以至於在他將要在這間小小的冰室中永遠沉睡時,大門被人推開,一個瘦弱的身影抱著他跑出室外,也一概不知……
“夏彧!我都提醒你這麼多遍了,你怎麼又出神了?”語文老師有些生氣地對著雙手抓頭的他說道。
他叫夏彧,一個初中生,普普通通卻時常出神。老師曾不止一次帶他去醫院檢查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可結果總是一切良好……
“唉,都快中考了,夏彧,你怎麼還——還這樣…”語文老師沒有再說下去。在老師的心目中,品學兼優的他,每天都在認真聽課,可自從到了初三,他變了。變得不再開朗,天天一人坐在椅上,不聞不問。成績依舊全班最好,但每每上課總會莫名的頭痛…語文老師還是掩去了那絲無奈,搖了搖頭。
夏彧有些顫抖地站了起來,左手扶著額頭,右手有些吃力地撐著桌子。沒有去看老師的目光,說道:“對不起,老師。今天我的頭好痛,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的腦海中好像突然有一股熟悉的記憶湧上,好像是和媽媽有關,而且好像……”
夏彧還沒說完,老師便打斷了他的話,平和地對夏彧說道:“算了,今晚你為我好好休息,都快要到這麼重要的日子了,我對你可能太嚴了,夏彧,你坐下吧。”老師揮手示意他坐下,而在夏彧坐下後,耳旁傳來一陣譏笑。
“就你,還媽媽?!要不是孤兒院收養你,看你有點雞毛蒜皮的腦子,把你送到學校,你能有現在嗎?還媽媽,我看你在我眼中連狗都不如!”
字與字之間的傷人,或許在他的身世被同學知道後不斷嘲笑他中讓他已經如接受家常便飯一樣,他沒有去阻止同學說他的身世,也沒有能力去阻止。他能一直生活到現在他都沒有想過。自從他來到這個學校,他能做的,也就隻有努力做好自己,僅此而已……
夏彧向那個方向望去,那個笑自己的人,就是他的同桌,張術。
老師眼中,將班中最好的同學和班中的差生安排坐同桌或許是最好的,也是在表麵上看夏彧和張術和和氣氣的就這樣讓他們坐在一起,可殊不知暗地裏,每每隻有夏彧在受張術的壓製,受張術身後的權勢所壓製地卑微,無力…
夏彧轉過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低下頭默默聽著中考前老師最後幾十節課的叮囑,直至放學的鈴聲整時整點地響起,背上包,一個人默默走向孤兒院,夕陽映照著夏彧的背影,把他拉的很長。而在夏彧的背後,跟著一個身影,模糊一片,看不清是誰,但如果夏彧沒把他當作路人而是回頭看時,就會發現,那個身影,便是在夏彧出生後不久,抱著他離開那個將要結束他一生的冰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