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1 / 3)

逗逗肛門上,然後在逗逗肚子上輕輕地按摩,過了兩分鍾逗逗就開始拉肚子。拉完了,他就不哭不鬧了。

唐詩都看呆了,說:“曹文東你太厲害了,什麼時候轉行當兒科醫生了你?”

曹文東撓頭發:“你就別笑我了。我知道有了逗逗後,也不知道該怎麼盡爸爸的責任,買了一堆育兒書籍,又在網上學習,這些都是在網上看的了。”

逗逗趴在秦琳懷裏好奇地看著曹文東,突然咧嘴笑了,曹文東一陣心酸,他捏了捏逗逗的鼻子,逗逗大笑起來。

秦琳媽媽突然說:“你也知道當爸爸的責任?當年你丟下琳琳和孩子,你知道我們家琳琳吃了多少苦嗎?她要養孩子要謀生,一個人把孩子帶到兩歲,那時候你這個做爸爸的哪去了?”

曹文東低下了頭,說:“媽……阿姨……是我對不起秦琳,我特別愧對秦琳和孩子,我向您和秦琳道歉,我想彌補他們……”

秦琳媽冷笑:“現在孩子長大了,能樂能笑了你回來了,你想補償他們了?早幹什麼去了你?寶寶是我們家琳琳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她自己生病高燒的時候還要半夜給孩子喂奶,要給孩子洗尿布,要半夜哄孩子睡覺,她受的這些苦你能補償得起嗎你?”

秦琳勸她媽少說兩句,她媽說:“你受了多少苦有的人不知道,可媽媽知道,媽要告訴他,以前苦的時候他不出現,現在孩子可愛了他就想來分一杯羹,門兒都沒有!”

秦琳家大門突然被推開,秦露人沒進來聲音先到了:“哎喲,媽你罵誰呢,嗓門忒大了,我在樓下都聽到了。”

秦露見到曹文東也呆了,她走過來把曹文東上下打量一番:“喲,咱都快三年沒見了,你還好好的呀,沒怎麼缺胳膊少腿呢,真挺意外的!”

曹文東低著頭,秦琳媽說:“難怪這陣子一到點琳琳總要抱孩子下樓玩,原來是抱孩子給你看。我們家琳琳善良不代表她媽好糊弄,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你別想再看孩子一眼!”

曹文東據理力爭:“阿姨,畢竟我是孩子爸爸,我有權探望孩子。以前我沒照顧孩子那是我不知情,現在我知道我有個兒子,我一定會盡做爸爸的責任,無論是撫養費還是什麼,隻要孩子需要的,我一定支付。”

秦琳媽拒絕了曹文東支付撫養費的要求,說:“最難的時候我們都過來了,現在情況好了,我們還缺養孩子那兩個錢?我和秦琳爸爸都有退休金,家裏還有兩套房子,再不濟我把孩子帶回老家養去,我們不要你的錢!”

秦露說:“我媽說得對!別以為有倆臭錢就了不起,我們秦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出身,可不缺養孩子的錢。再不濟,還有他小姨呢是不是?我們家早跟你撇清關係了,你要再來騷擾,我們可報警了啊!”

曹文東無話可說,秦露不顧秦琳的阻攔把曹文東給趕了出去,唐詩陪著曹文東出來,曹文東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唐詩很同情。

曹文東苦笑:“覺得我活該是吧?當年鬼迷心竅和秦琳分手,現在又來求她,我這是自己作,怨不得別人!”

“不,你關心逗逗的時候,真挺感人的,那一瞬間我對你的壞印象全沒了,不管以前怎麼樣,我相信你是個好爸爸。”

曹文東坐在花壇上號啕大哭起來,唐詩說:“你們男人就是自作自受,早知道會是今天這個結果,何必當初呢?”

曹文東說:“秦琳媽媽見到我了,恐怕以後我連見逗逗的機會都沒了,我抱他還沒抱夠呢!”

唐詩想到楊炯,他們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會這樣轉變嗎?會像曹文東一樣疼自己的孩子麼?

唐詩這段時間精神狀態很差,經常性地頭暈惡心,她擔心楊炯,吃不好睡不好的,楊炯在香港也沒給她來個電話。再這樣下去,她想自己一定會瘋掉,有時候一整晚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早上到了公司睡意如猛虎下山,抹萬金油都不頂用。

中午顧鳳娟給唐詩打來電話,告訴她範小北來北京了,讓她晚上回家吃飯,範小北說都兩年多沒見姐姐了,怪想姐姐的。唐詩心裏明白,這小滑頭是擔心他媳婦秦露呢。

兩年多沒見,範小北已經成熟了不少,不再是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屁孩。他給唐詩和顧鳳娟都帶了禮物,顧鳳娟誇範小北:“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可比以前懂事多了。”

範小北傻嗬嗬地笑,顧鳳娟說:“秦露怎麼沒跟著一起來?她姐姐和媽媽都在北京。”

提到秦露,範小北神情憂鬱,唐詩敏銳感覺到了,範小北說:“她工作太忙,休假都難,所以我隻好一個人來了。”

顧鳳娟說:“忙是好事,你也不能閑著,也要好好工作知道不?”

範小北的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說:“我平常也忙,這不休年假來趟北京嘛。”

唐詩聽了範小北的話,明白兩人出問題了。秦露前腳到北京,範小北後腳跟來,他還諱莫如深,準是有事。

範小北和秦露兩個惹事不嫌事大的主兒,婚後卻很是平靜了一段時間,連一貫對秦露有看法的顧鳳彩也常誇兒媳婦。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年,兩人突然這樣,唐詩覺得他們準是鬧大矛盾了。

幾天前她才和秦露吃過飯,察覺到秦露話裏不對味,聽她意思,問題好像出在她身上。

唐詩問:“你和秦露處得還好吧?”

範小北一愣,說:“你還不相信你老弟的魅力?她現在在我麵前服服帖帖的,又聽話又賢惠。”

“既然如此,我就不替你操心了,我先回家了。”唐詩說。

範小北聽出唐詩弦外之音,執意要送唐詩下樓,兩人出了門,唐詩說:“老實交代吧,你和秦露怎麼了?”

“你見過秦露了?”

“你對我說實話,我就告訴你。”

範小北撓著頭:“我們吵架了,秦露一個人來了北京,我是來找她的。”

“還有呢?”

範小北很無奈:“能不能給你老弟留點臉麵呀?”

“嫌我麻煩,我還是走吧。”電梯來了,唐詩進了電梯,範小北也跟了進去。

範小北終於還是憋不住,他告訴唐詩:“秦露外頭有人了。”

盡管唐詩有心理準備,還是非常驚訝:“有證據?”

“證據倒沒有,但我們是夫妻,你要相信我作為丈夫的直覺。”

“你不信任秦露?”

“不是我疑神疑鬼,但我真的確定秦露有人了。你老弟又不傻,自己老婆做了什麼還能不知道?”

“既然是這樣,你接下來想怎麼辦?”唐詩不無擔憂。說實話,秦露出軌,唐詩一點兒都不意外。以秦露的性格,幹出什麼事唐詩都不覺得意外,她替範小北不值。

範小北說:“盡管她傷害了我,可我還是愛她。”

“你想勸她回心轉意?”

範小北說:“我覺得秦露還是愛我的,她隻是一時糊塗,所以,我想再給她一次機會。”

唐詩歎氣,說:“你已經是大人了,姐姐相信你能處理好自己的婚姻問題,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把秦露約出來你們見麵。”

範小北答應了,唐詩勸他回去,她胃裏突然一陣難受,範小北看出她不適,扶著她找垃圾桶。唐詩吐得天昏地暗,連胃酸都吐出來了。

範小北擔心地對唐詩說:“姐,你沒事吧?”

唐詩異常疲倦,範小北見她臉色蒼白,直冒虛汗,說:“天都這麼晚了,你又不舒服,還是別自己回去了,我給姐夫打電話。”

唐詩攔住範小北,說:“先扶我上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範小北把唐詩扶上去,唐詩進門直奔洗手間,胃裏又是一陣翻湧。顧鳳娟過來倒水給她漱口,見她吐成這樣,狐疑起來,說:“你這樣多久了?”

“兩三天吧,最近工作壓力大,晚上老失眠,白天精神差,頭暈犯惡心,我還掉頭發呢!”

顧鳳娟把唐詩拉進房間關上門,唐詩有些莫名其妙,對她媽說:“您要給我看存折呢,鬼鬼祟祟的……”

顧鳳娟戳了唐詩腦門一下:“還鬼鬼祟祟,我問你,例假多久沒來了?”

顧鳳娟這話點題了,唐詩氣呼呼地說:“都怪楊炯,這些天他把我氣得例假都不來了。我想要個孩子,他嘴上答應了,卻老躲著我,天天不是開會就是見投資人,去香港都不提前跟我打招呼。媽您還別亂想,我要被他氣死了,生孩子的心情都氣沒了!”

顧鳳娟很嚴肅地問了唐詩上次來月經的日子,唐詩說了,顧鳳娟掐指一算,說:“可能真懷上了,你也別亂想了,明早媽陪你去趟醫院。”

“不可能吧,別說生孩子,我都好久沒見過楊炯了,這孩子難不成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顧鳳娟滅了燈,說:“別亂猜,好好睡一覺,明早檢查了就知道了。”

唐詩躺床上掰著手指頭給自己算,算來算去她真害怕了,幾天前她還對生孩子抱有極大熱情,真有可能懷上了,她卻害怕起來。這段時間淨跟楊炯生氣,她連個安穩覺都沒睡好,會不會對寶寶不好呢?聽說備孕期間要吃葉酸,預防先天性疾病的,她也沒吃,寶寶要有先天疾病怎麼辦?

唐詩請了一天假,顧鳳娟陪著她去婦幼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出來了,唐詩果然懷上了。

新生命即將到來把顧鳳娟高興壞了,她出了醫院去超市給唐詩買了一堆補品,又買了很多營養豐富的菜,顧鳳娟說:“楊炯工作忙,你又不會照顧自己,明天你搬來和媽媽一起住,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一定把我的小外甥養得白白胖胖的。”

小生命的到來是那麼突兀,唐詩又緊張又害怕,她迫切需要一個有經驗的人來開導她,讓她完成從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到媽媽這個神聖身份的過渡。

她去找秦琳,秦露和秦琳媽媽都在家,老太太和秦露臉色都不對勁,秦琳倒是雲淡風輕的。

秦琳帶唐詩進房間,唐詩說:“你媽和秦露怎麼回事呢?一個兩個跟黑臉包公似的?”

秦琳說:“這就要從你弟弟說起了,他一走老太太就鬧起來了,要不是我攔著,老太太非收拾小妮子不可。你弟弟範小北來找我妹妹,兩人在樓下接頭,吵了半天,老太太買菜回來正好撞見他們,什麼都聽見了。我妹妹向老太太坦白了,她愛上了別人,想跟你弟弟離婚!”

唐詩嚇得牙都要掉了:“我弟弟平時可夠疼她的,她這麼甩我弟弟,我是要跟我弟站同一條戰線上的!”

秦琳直搖頭,說:“你先別急著站隊,小祖宗想一出是一出,今天鬧離婚興許人家明天就好了。90後的腦子咱們揣測不明白,讓他們鬧去吧,累了自然就乖了。”

唐詩替範小北不值,秦琳說:“你今天不得上班嗎?有空上我這閑坐,難道有事?”

唐詩壓低嗓門做賊似的:“我懷孕了!”

秦琳歡喜地說:“真的?”

“我媽陪我去過醫院了,這孩子來得太突兀了,簡直有點猝不及防,我還怪他爸爸不配合我要孩子,他自己倒先上門了,這心情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秦琳大笑:“如你願了,孩子有了,楊炯也敢回家了,你們家的矛盾迎刃而解了是不是?”

唐詩抱著逗逗狂親:“是是是!那誰說的真沒錯,婚姻就是爬坡,爬過去了皆大歡喜,爬不過去就出問題,我們這道坎總算是過了!”

楊炯晚上回的北京,他下飛機給唐詩打電話,說出差這幾天公司一堆事情等他處理,他急著回公司加班不回家了。唐詩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隻等楊炯回家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楊炯連家都不想回了,唐詩掛掉電話,心裏五味雜陳。

唐詩對著一桌酒菜發呆,她還特意準備了蠟燭,準備在燭光晚餐的浪漫氛下告訴楊炯她懷孕了,他們將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了。

既然不能在家裏燭光晚餐,去楊炯公司吃也是一樣的。隻要吃的人對了,又何必在意在哪吃呢?唐詩把飯菜打包,還帶了蠟燭和酒,她今晚一定要親口告訴楊炯這個好消息。雖然他們在鬧矛盾,可這麼多年的感情,眼看都開花結果了,她才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和楊炯越鬧越僵。

唐詩提了滿滿一大包吃的打車去酷遊時代,為了這頓飯她準備了一下午,翻遍了食譜才做出來的,她嚐過了,味道不錯,而且還都是按楊炯的口味做的,他一定會喜歡吃。

唐詩從電梯裏出來,遠遠看見楊炯辦公室亮著燈,她鬆了口氣,這回終於沒出去喝酒了。唐詩繞過前台,沿著格子間的走廊一直走到頭就是總經理辦公室了。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唐詩伸手要推門,突然聽到有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唐詩推門的手情不自禁地停下了。

“楊總,吃的給你買好了。”

楊炯驚訝地說:“你不是已經下班了?怎麼又回來了?”

“我想起來您晚上又要加班,要處理的事情那麼多,估計您又不記得按時吃飯,就折轉回來把飯給您買好了。這些都是在川菜館買的,都是您愛吃的菜,還有東坡肘子呢!”

楊炯連聲道謝,那女人說:“我還給您帶了一瓶酒,工作這麼累,喝點酒解乏……”

楊炯說:“難為你這麼細心,這菜聞著真香,你找地方可真不賴,我好久沒在北京吃到過正宗的川菜了。”

那女人得意地說:“我特意去餐廳廚房見過廚師,確定他是一口真四川口音才點的菜,可沒一點兒馬虎。不過付出是值得的,楊總喜歡吃就是對我最大的嘉獎,以後我常去那家給您點單。”

“韓楊,這個時候你能這樣對我、對公司,真讓我感動。你當初來公司麵試的時候,我還嫌棄你學曆不夠差點沒要你,你一再要求留下來,又找曹總說情我才讓你實習。現在看來,留你真是留對了。”楊炯感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