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死亡遊戲(1 / 2)

也許是一場不期而遇的遭遇戰,也許美國人聽到槍聲前來支援,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麵對如此惡劣的局麵如何殺出去。

如此近距離的交火,狙擊槍完全沒用,他靠著隻好拔出手槍,打倒了最前麵的三個士兵,一邊射擊一邊對詹妮弗大叫:“快撤,快撤!”

詹妮弗披頭散發,被敵人的火力bi得灰頭土臉,彈雨bi著她且戰且退,向墓場的方向挪去,好在步兵車開不進去,她還可以利用墓碑對敵人進行消耗。

謝鋒這裏的情況遠遠沒那麼樂觀,在鏈式火炮的毀滅性摧毀下,任何建築物和樹木作為的掩體,都被無情的撕碎,他顧不得腿傷,用各種高難度的雜技躲避著密集的彈雨。

三個彈匣的子彈很快打沒了,身手再一摸,除了一枚煙霧彈手雷其他的毛都沒有,他毫不猶豫的把手雷丟出去,利用煙幕的掩護,抽.出毒牙軍刀,衝到一個士兵麵前,手起刀落,一聲脆響,竟然把他脆弱的脖子齊根砍斷,呲牙咧嘴的腦袋滾出好遠。

顧不上抹掉噴到臉上的血漿,拿起m16,砸到迎麵衝來的一個家夥,衝進一條狹窄的胡同裏。

他在和死神競速,急速的奔跑中,左腿已經麻木了,好像不是自己的,流了多少血也顧不上去看,詹妮弗怎麼樣也沒時間去想,到了這種時候隻能各顧各的,跑一個是一個了。

直到穿過兩個街區,後麵的槍炮聲遠了,他一屁股坐到牆角,呼哧呼哧的喘著,目光在來路一掃,自己的血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線,媽的,看來此地不能久留。

他緊緊咬住軍刀,猛地撕開傷口處的布料,彈片周圍的皮肉已經發黑,流出的血變成深紫色,再不采取措施,這條命就要交代了。

他不敢拔出彈片,天知道有沒有傷到動脈,要是那樣的話,彈片一旦拔出來,血就再也止不住了,火燒眉毛,先止血再說。

從刀鞘裏取出指甲蓋大小的高純度酒精和紗布,死死咬住紗布,把酒精全部倒在傷口上,鑽心的刺痛感讓他忍不住低吼一聲,脖子上的青筋好像蚯蚓一樣突起。

用紗布纏在腿上,猛地一勒,彈片被推到皮肉深處,這種自虐的滋味兒當然相當不好受,一輩子都忘不了。

剛剛打好結,從巷子深處射來的子彈就蜂擁而來,孜孜不倦的點綴著他周圍的磚牆。

也不知跑了多久,再也聽不到有槍聲和步兵車該死的馬達聲,他靠在牆角,大口大口的喘氣,打開水壺晃了晃,該死,一滴水都沒了,氣得他狠狠扔到一邊。

腦子裏飛快的轉動著,考慮著撤退的路線,這裏的空氣靜極了,陰冷而且潮濕,一股子陰風颼颼的掀起他大汗淋漓的衣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跑的太急了,沒想到竟鑽進一條死胡同裏,向胡同口一望,狹長的盡頭變成一個光點,毫無疑問,如果敵人封死出口的話,他隻有被子彈摧殘的份兒了。

想到這兒,他拿起武器,就打算出去,剛站起來,背後忽然傳來咚的一聲,緊接著一條冰冷纖細的鋼絲死死套上了他的脖子!

他本能的用手扯住勒得越來越緊的鋼絲,繃緊的鋼絲比刀子還要鋒利,一下子就割破了他的手掌,血順著鋼絲不停的往下滴。

那家夥在背後搞突然襲擊,看不到他的臉,但明顯能感到他的力量奇大,還能聞到那家夥嘴裏噴到自己脖子上的煙臭味。

媽的,大風大浪都經過來了,沒想到竟要在陰溝裏翻船。

這家夥是誰?肯定不是伊拉克人,因為他身上除了歐洲人特有的奶腥味之外,沒有穆斯林人的羊膻氣。

沒時間去猜對方的身份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再不采取措施的話,他這次就死定了!

他用頭去撞後麵那人的下巴,一下,兩下,撞得他頭昏腦脹,鋼絲的力道也稍稍減輕了些,短短的兩秒鍾間隙就足以彌補他因大腦缺氧產生的麻木感。

很早就聽說,人在瀕臨死亡時總能爆發出常人無法想象的能量。他用腳去踩他的腳麵,去踢他小腿的迎麵骨,用肘去撞擊他的肋骨,甚至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但那家夥卻絲毫沒有放手,看樣子是拚了命要至自己於死地了!

隨著力道的再次加大,他的呼吸越來越艱澀,眼前一陣陣發黑,甚至出現了許許多多平常沒有見過的幻想,死亡在一步步向他bi近,恐懼在一點點將他吞噬,在所有掙紮都宣告無效後,他的力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屏蔽。

更可怕的是,很快陰影裏又出現一個人的輪廓,由於背對著胡同口的光線,看不清他的麵貌,卻能感覺到那家夥鐵一樣陰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