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阻擊手對四周揮手:“你看在費盧傑,世界上最強大的軍事力量,這些天朱巴一直在這裏對抗這支美國軍隊。”
他看著記者:“朱巴是我的敵人,但是我十分敬佩這個同行,對我們阻擊手而言,費盧傑是朱巴的天下!”
對於朱巴的戰績,美軍從未否認,他們有朱巴射在美國大兵身上的數十顆彈頭,還有一支朱巴用過的SVD狙擊步槍。這應該是一支價值連城的經過特殊改裝的輕兵器,如果美軍軍費緊張,完全可以用這支槍拍出一個瘋狂的高價,這個價格甚至可以購買一架F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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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夢不長,危險,也正一步步向朱巴走來……
早晨,是一天中最美麗的時刻,從古至今一直被人津津樂道地讚美著,它是充滿希望的,充滿活力的。現在,人們形容有發展前景的行業為朝陽行業,青少年的時候也被喻八九點鍾太陽。中國古代的先賢們所講的“一天之計在於晨(辰)”更是蘊涵了人生哲理。
納傑夫,伊拉克中部城市,納傑夫省省會,位於幼發拉底河西岸11公裏處的山脊處,距巴格達以南160公裏,是伊拉克境內伊斯蘭教什葉派著名的聖地之一。
海灣戰爭後,美、英、法等國借保護伊南部什葉派穆斯林免遭伊空襲為由,在北緯32度線以南的伊南部領空建立了“禁飛區”,納傑夫城就在“禁飛區”內,由於美軍和反美武裝在此多次碰撞,使得這座古城多次遭受美英飛機空襲,造成大量平民傷亡和嚴重的財產損失,早已不複當年榮光了。
可是,來到納傑夫不久的謝鋒卻極不喜歡早晨,不是因為它的到來表明新一天的戰鬥就要開始了,他非常清楚他來納傑夫就是來戰鬥的。
隻是,他來納傑夫的第一個早晨,就失蹤了一個負責聯絡的聯合陣線的兄弟,十有八九是被美軍俘虜或被對方的狙擊手幹掉了,他還能喜歡早晨嗎?
第二個早晨也不見得有多愜意,晨禮後,打著嚏噴出現在他麵前的穆沙拉什,已經沒有費盧傑大開殺戒時的高興勁兒,用和死了爹一樣來形容他的臉色,謝鋒認為並不為過。
“隊長,我們有麻煩了。”穆沙拉什的臉還在陰沉著,謝鋒知道他的麻煩,從某種意義講就等於他的麻煩。
“你還是來看一下吧。叫上阿布。”
謝鋒沒有再問下去,和阿布跟著穆沙拉什來到外邊,在快到清真寺的地方,放著一排棺材,有十多副,旁邊有一大群哭泣的家屬和悲憤的聖戰分子,加麥爾和詹妮弗也在。
很顯然,死的都是在納傑夫從事反美活動的地下人員。
不過,加麥爾的臉色很嚴峻。謝鋒站到他身邊時,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他一支駱駝香煙,這讓他感到事態的嚴重性。
穆沙拉什開始挨個打開棺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在場的聖戰分子們麵色越發難看了。
棺材裏的死者有的已經包裹好殮衣,隻待下葬。死者們均為男性,他們另一個共同點就是致命傷全在頸部,有的頸部已經完全斷裂,有的是斷了一半,露著黃白色脊椎,這又包括左邊斷的、右邊斷的、前邊斷的、後邊脊椎斷的;還有的是從頸部中間暴出個洞,總共十五具屍體。
他越看越是心驚,脖子陣陣發冷,這簡直是一場為頸部而辦的葬禮。
很明顯,這是一個人幹的,而且是個狙擊手。從殺人手法上就可看出,這是一個令人極度恐懼的狙擊手!
這點從創口皮肉的焦灼痕跡上可以看出來,因為在巷戰中,大多數交火距離都在200米內,超過300米很少,而隻有狙擊槍是在300米到600米的距離進行狙殺,當然也有遠的,不過比較少。
這樣的創口焦灼程度要淺的多,或者沒有。
“嘿嘿,絞頸手!這次該做個了斷了!”一陣從地獄刮過來的陰風為納傑夫的早上降了不少溫度,說話的人正是穆沙拉什,這家夥總是冷冷的。
他也是第一次聽說“絞頸手”這個代號,聽著就是一個邪惡、殘忍、變態、嗜殺成性的劊子手化身。
“走吧,回去說話。”阿布眉頭緊鎖,拿在手裏的香煙一直到了旅店也沒點燃。
“隊長,你聽說過‘絞頸手’嗎?”阿布點燃香煙後先問謝鋒,他搖頭否認。
“那好,你既然要在伊拉克混,遲早是要遇上他的,千萬記住這個人!他根本就是魔鬼中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