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喉震式通話器問清了rose他們的位置,然後繼續用紅外熱成像槍瞄,對下麵的黃綠色活動體挨個進行問候,沒扣動一下扳機,就有個一塊色溫消退掉,旁邊多了一灘黑色。
他感覺自己就像至高無上的掌罰者,那些卑小的生命擺在那裏,等著自己去決斷,凡是被他盯上的,隻有死路一條,沒一槍射出,就好象巨人用腳掌踩死一隻螞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奇妙的令他有些飄然。
他陶醉在點殺的快感中,甚至一度有些無法自拔。
酒店周圍的叛軍被他用狙槍加手雷清理的差不多了,煙霧也慢慢消散,他換上白瞄鏡,繼續對殘餘的幾個家夥進行生死之間的決斷。
但後麵的援軍源源不斷,走火的巴雷特都擋不住,對著通話器大叫:“撒旦,你這個混蛋,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去接你的乘客!”
由於後麵的火力越來越猛,撒旦冒著小弟弟被炸飛的危險,早從車上下來,火箭筒、各種輕機輪番上陣,嘴裏還不停的叫著:“姑娘們,我愛你們了!”殺的正high,走火一聲罵提醒了他,上車發動引擎,前麵那點撓癢癢的零星火力對反彈車沒多大威脅,車子橫在路邊,rose扯著阿拉伯先上車,清道夫則在車子周圍繼續阻擊敵人。
就在謝鋒幾乎把叛軍清點完畢的時候,斜刺裏一枚火箭彈橫飛過來,他一個翻滾,狼狽趴下,好在火箭彈的準頭有點差勁,直接掀掉大樓頂層,整個大樓地動山搖般搖動了兩下。
謝鋒一身冷汗,一腦門子官司衝到窗口,一槍把那個差點要命的家夥爆了頭。
無線電裏傳來rose的聲音:“野狼準備撤退,毒牙,走火,你們是時候下來了。”
酒店這邊清理幹淨,但叛軍越來越多,畢竟班加西是叛軍的大本營,也駐紮著最雄厚的兵力,在一連串狙擊之後,他們早已暴露,叛軍也看出最難纏的就是議會大樓上的狙擊手,集中火力對那邊進行覆蓋,他們本該轉移到安全一點的地方,但他們已牽製了敵人大部分火力,隻要這個有力的攻擊點一消失,rose他們就再也別想殺出重圍。
好在敵人好像還不想把這棟未完工的建築徹底摧毀,因此還沒上重武器,要不然幾發火箭彈打過去,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這時,傳來烏鴉的聲音,那家夥已經找到一條更安全的路線,從烏族酒店門前的道路穿過去,然後穿過一片叢林,就可以到達撒哈拉沙漠,這個時候,全城的主要道路應該都被叛軍封鎖了,隻有穿越沙漠才是最保險的。
這條方案很快得到rose的同意,再怎麼說穿越沙漠也比鑽該死的下水管道強得多。方案確定後,rose不停的催促他們歸隊,甚至把毒牙和走火所有的女性親屬都問候一遍。
叛軍的子彈像暴雨似的往樓上傾瀉,有的打在外牆上,更還有很多從窗口鑽進來,把天花板和後牆打的馬蜂窩一樣,露出鋼筋框架,有的子彈撞擊在硬物上,在房間裏橫飛亂射,他們一邊要阻擊敵人,一邊還要躲避不長眼的流彈。
走火趁換彈匣的功夫,對謝鋒說:“毒牙,你先撤!”
謝鋒愣了一下:“你呢?”
“我們必須要有一個人留下,不然誰他媽也走不了,這次行動肯定泡湯。”
謝鋒堅定的說:“那好,你先走,我留下掩護你們。”
走火怔了怔,剛想說什麼,忽然悶哼一聲,一手捂著胸口,罵了句“該死”,血順著指縫往外冒。謝鋒蹲到他身邊,打開他的偽裝衣,一下子就傻眼了,一枚銅被甲鋼芯穿甲彈在防彈衣上釘個圓圓的小孔,還冒著白煙,鮮血很快把周圍浸透了,受傷的部位在左胸,他心裏一緊,最不能出意外的時候偏偏出了意外,要不是走火為了要自己走分了神,絕不會輕易掛彩的。
他伸出顫抖的手去解走火的衣服,被那家夥狠狠推開,一屁股坐到地上。那家夥紅著眼珠子咆哮道:“去死吧!你知不知道你像個娘娘腔一樣,我為有你這樣的隊友感到恥辱,我說過了,你快滾,快從我的眼前消失!”
謝鋒知道他想要自己先撤所以故意激怒自己,“混球,就你這副德行,我他媽能走麼!”
他不管不顧的去解走火的衣服,走火給了他兩拳,又給了兩個耳光,但謝鋒鼓著腮幫動也不動,走火真急了,把手槍頂住隊友的太陽穴,惡狠狠的罵道:“混蛋,我再說一遍,你他媽要是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