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一把甩開他,“毒牙,請你記住,戰場上沒有什麼政府軍和叛軍,隻要開槍對你射擊的都是敵人!”
雙方的距離拉到了火力範圍,子彈在雙方中間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網,雖然野狼這邊占據火力優勢,但那幫人仗著人多,熟悉當地地形,不停的尋找掩體躲避,一時間形成僵持。
rose有點著急,時間拖得久了,萬一後麵的叛軍追上來,夠他們這些人喝一壺的。
謝鋒用SVD向敵人點名,但距離較遠,觀瞄鏡裏看過去,光線被高溫酷暑烤成水波紋的樣子,大大影響了射擊精度,連著幾槍,全打到姥姥家了。
“火力掩護!”rose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我衝過去的時候,你們馬上推進。”
謝鋒沒搞懂她想幹什麼,rose把M16和防彈衣丟在沙子上,握著兩把裝滿彈匣的手槍衝了出去。
看著rose在敵人的彈雨裏做著變相變速奔跑,嬌小的身軀好像沙漠中羚羊一樣輕盈靈巧,謝鋒這才明白,這哪兒是打仗,擺明著是玩命。
忽然有種強烈的念頭在撞擊他,我要保護她,我要保護她。這種念頭就像死亡地帶麵對狼群時一樣強烈。
抄起rose的M16,對著敵人的藏身處就是一梭子彈線,子彈飄出一個S型的弧度,在敵人藏身的岩石上打出斑斑點點的痕跡,他已經顧不上射擊精度了,隻要能用火力壓製住對方,保護rose成功突破就好。
看著還在發呆的隊友,謝鋒爆著脖筋吼了一聲:“狗娘養的,開火啊!”
野狼的陣地上刮起一片狂猛的暴風雨,密集的火力交叉網把縮在岩石後麵的家夥打的抬不起頭來。
rose一腳跨上岩石,雙手射擊,把敵人打得哭爹喊娘,居高臨下的樣子,讓謝鋒想到好萊塢大片裏魔力女戰士。
這時,他們也跟著衝了過去,剩下的十幾個利比亞人一看情況不妙,趕緊丟下武器,跪下來,把手舉過頭頂。
野獸一拳打翻一個,從一個家夥脖子上扯下狗牌看了看,有姓名,有番號,沒錯,就是利比亞政府軍的人。撒旦把ramboI軍刀誇張的虎嘴形刀尖,直接穿透了一個家夥的手背,深深釘在沙地裏,然後揪著他的頭發,用阿拉伯語問他。
這些人確實是政府軍士兵,部隊在保衛邁格龍的戰鬥中失敗,他們是碩果僅存的殘餘力量,在逃亡途中看到拿著武器的野狼敢死隊,被嚇怕的這些人還以為是叛軍的追兵,於是一場荒誕的交火開始了。
這個名叫費薩爾的政府軍少尉說,邁格龍已被叛軍占領,一個團的守軍隻剩下他們幾個。
清道夫告訴他們,自己這些人現在受雇於政府軍,要到邁格龍執行軍務,並且要求熟悉地形的他們帶路。費薩爾剛出龍潭又入虎穴,好容易殺出來,現在又讓他回去送死,他本不想答應,但看著這幫人凶猛的眼神,好像隨時都要把自己吃了,才戰戰兢兢的同意。
清道夫安慰他說,你應該知道像你們這樣的人,不管什麼原因離開駐地,卡紮菲都會按逃兵對待,早晚也是死,還不如和我們一起,興許可以將功贖罪呢。
一想到卡紮菲對待逃兵的那些殘忍手段,費薩爾就打顫,現在就算拿鞭子抽他,他也不會跑了。
一來到邁格龍小城,他們就嗅到一絲不安的空氣,低矮的房子,半人高的圍牆,滿地的玻璃碴子和碎彈片。從慘淡的景象就能想象交戰時的激烈程度。
整條街望過去,幾乎找不到一棟完好的建築物,最糟糕的一棟小樓,直接被炮彈掀掉一大半,隻有衛生間還孤零零的挺立著。
卡紮菲的畫像被煙熏得麵目全非。很多地方還留著血跡,奇怪的是沒有一具屍體。
硝煙還沒散去,空氣裏彌漫著刺鼻的焦臭味兒,讓人一聞就想吐。
費薩爾有點不敢相信,他隻記得離開的時候,整條街道都丟滿了屍體。野狼的人都覺得不妙,邁格龍會不會已變成一座死城,還是被狡猾的叛軍布置成一個巨大的口袋,就等著他們來鑽呢?
rose問費薩爾:“如果是你,你會安排什麼戰術?”
費薩爾毫不猶豫的說:“狙擊手!隻要在險要位置安排兩個狙擊手,我們就隻有見真主的份兒了。”
經過考量,還是決定不能冒進,讓謝鋒和走火的狙擊小組往主城區探路,因為在戰場上隻有狙擊手才能對付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