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緬甸北部克欽邦密支那熱帶叢林。

入夜,孟拱河穀上緩緩升騰起水嵐,如霧飄渺。

突然,—道閃閃生輝的蛇電將極西的夜空生生撕裂成兩段!

閃電霹雷頓時震破了這個不尋常的夜晚,那死一般寂靜。

閃電的光芒映射下,一棵參天巨樹後麵迅捷的閃掠出一條瘦削而修長的人影,動作敏捷得宛如一隻無聲的幽靈!

他披著一條迷彩綠偽裝披風,紮緊的褲管下麵蹬著一雙防刺靴。左肩膀上挎著槍械,背上的偽裝披風下麵還有一個沉甸甸的,鼓囊囊的軍用背包。

鋼盔下是一張塗滿黑色油彩的臉,一對澄徹而深邃的眸子裏閃動著酷厲的,殘毒的,剛毅的光芒。

鋒銳的匕首刀瘋狂的削斬著攔阻在前麵的餓狼草草和藤蔓,一條翹著腦袋吞吐著猩紅蛇信的斑斕毒蛇被他攔腰劈成兩半,粘稠的血漿淺在他脖子上很溫熱。他握住一截蛇身,張大嘴巴,把蛇血擠進嘴裏。

他輕輕拉開槍栓,推上子彈,卻遲遲沒有展開行動,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驟然,一道明澈的閃電撕裂了幽暗的夜空,他敏捷的從掩體裏抬起上身,把槍口瞄準了塔樓上的瞭望哨。

緊接著,一聲炸雷響徹雲天。

在這短短的零點零幾秒,他的食指同時摳動了扳機,隨著“哢”的一聲撞針擊發槍膛的聲響,隱隱約約的看得見塔樓上的黑影向後猛地一仰,腦後揚起一片血霧,很快倒了下去。

他瞟了一眼旁邊的一頂帳篷,提刀鑽了進去。

一縷昏黃的燈光透過窗欄射進黑洞洞的帳篷裏,裏麵置有兩排床位,八個睡得象死豬的緬甸人直挺挺的躺在床鋪上,沉悶的鼾聲此起彼伏。

他悄悄摸到最近的一個床位,伸出左手一把捂住那個士兵的嘴巴,刀鋒在他喉嚨上深深一抹。沒有掙紮也沒有喊叫,隻是聽見熱血從裂口中噴射的嘶嘶聲,還有雨點敲打在帳篷嘀噠嘀噠的響聲。

摸到下一個床位前,先捂住敵人的嘴巴,手起刀落,隨後就是鮮血迸濺,腥氣撲鼻。下一個,再下一個……

他走出帳篷,才發覺自己全身都沾滿了鮮血。長久以來第一次殺人,依然跟呼吸一次空氣一樣簡單。

一陣尖利的哨聲後,衝出三十幾名全副武裝的雇傭兵,在竹寨內外各個險要位置嚴陣以待。

最後一間木屋的門一開,從裏麵出來一位身軀不高的男人,身後跟著四個衛兵,那個男人大晚上還戴著墨鏡,穿著一身緬軍軍裝,肩膀上還扛著將軍的肩章。

隱藏在黑暗裏的他殺機已熾烈到無以附加的地步,手指已搭在冰冷的扳機上,瞄準鏡的十字已套牢那人的頭顱!

不知道這是職業生涯裏第多少次完美爆頭,那蓬血霧升起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從前青澀的倒影,年月遙遠的好像泛黃的相片,他隻記得那是某年的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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