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袍男子點了點頭,說道:“嗯,借助外物始終不是長久之計,自我修行才是正道!”他雖然是在和趙正說話,眼睛卻沒有看著趙正,而是直勾勾的看著前方,視線一直望向遠處,仿佛在看著什麼,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仿佛一個石像一樣,直到永久。
趙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隻看到厚重的、半開著的大門,趙正想要開口問他到底在看什麼,卻不忍打擾他那種飽含著曆史感的沉靜。眼前這個仿佛是從史書上走出來的男人,全身都帶著一種曆史的厚重和神秘感,他仿佛就是那段被時間淹沒的曆史,讓人有種想要揭開他神秘麵紗的的衝動,但又怕解開之後麵紗下隱藏著的是無比的恐怖!
不知過了多久,是一秒,還是一萬年,又或是一秒萬年,帝袍男子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裏,竟然罕見的帶著一絲疲憊:“你的《天地霸拳》已經能使出第九式了吧?”
趙正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整個都要背心了進去,不自覺地點了點頭,並把自己如何陷入奧布的幻術,又如何突破使出天地寂的過程原原本本告訴了那男子,男子冷哼一聲:“哼!歪門邪道!”
趙正知道他不屑的是奧布的精神幻術,但是還是不禁臉紅,自己就是差點被男子看不上眼的這種歪門邪道給玩兒殘了,拿自己豈不是更加不堪?
也許是猜到了趙正在想什麼,男子又說道:“不過這東西對你來說還是具有一定威脅性的,如果不能直視對手,那你在氣勢上就勢必會弱上一籌,比賽還沒開始你就已經輸了一半了,所以你必須要想個辦法解決這問題。”
趙正用手托著下巴,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他那六隻邪眼實在太厲害了,雖然我的功法似乎對於這種幻術有一定的免疫能力,但是他如果全力發動幻術,我根本招架不住啊,除非不看他的眼睛,可是不看著他我怎麼跟他交手呢?”
帝袍男子神秘一笑:“那就隻能靠你自己去想了,如果連這種小角色都解決不了的話,那你的程度也就這樣了,我是不會幫你的,這個坎兒,你需要自己跨過去,否則你的武道永遠也到不了巔峰,真正的武者,是曆經無數磨難才磨礪出來的,憑借著什麼芯片、強化之類的外物,終究落了下乘!”
男子說的話,趙正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趙正隻把新武學當做一種安身立命的手段,並沒有像帝袍男子那樣以嚴肅的態度去對待它,在他看來,無論是新武學,還是他極為看重的錢,其實都是一種達成目的工具,對於工具,就算是再看重,也不會投入太多的心力。
兩個人又跪坐著交談了一會兒,趙正覺得有些不舒服,畢竟現在除了聯邦內的一些日裔、韓裔還保留著這種古老的習俗外,基本上不會有人這麼做了,雖然是做夢,但是趙正還是感到很不自在,不禁抱怨道:“你這兒怎麼連把椅子都沒有啊,老是這麼跪坐著不難受嗎?”
“椅子?”帝袍男子被說得一愣,然後苦笑道,“這是我以前的離宮中的一處宮殿,這麼多年來它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也無法改變它。”
“既然你坐著不舒服,那就起來動動吧。”男子站了起來,對趙正說道:“來,起來和我交手試試,讓我看看你的《天地霸拳》掌握到了什麼程度。”
“好啊!”聽帝袍男子說要和自己交手,趙正也興奮起來,雖然不知道那帝袍男子是什麼修為嗎,但是肯定不是趙正能望其項背的,趙正每次都能從和他的交手中學到很多東西。說是交手,其實就是帝袍男子在教導趙正而已,更神奇的是,趙正從這裏學到的東西嗎,竟然能夠帶出夢境,反映到現實的身體中,上次他在這裏練習了一夜的《霸王腿法》之後,竟然真的能夠在比賽中熟練地使用出來!
兩個人走下高台,站在大殿之中擺開架勢,準備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