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察覺你房間無人,自是出來尋你,把你太虛的人弄丟了實乃不妥。”
荊離冷清的像極了這裏的夜色。
李卿一時無語,不知該如何回話。
“嘿,在下陸子梵,我與李兄實在難捱嘴饞,來這裏打打牙祭”。陸子梵起身道。
“十方門,秦軒儀座下首徒?”荊離看向陸子梵,語氣不乏帶著幾分質問。
“正是在下,”陸子梵心中意動,他聽出了荊離語氣裏的冷意,顯然這人和身旁李卿不是一類的人。
荊離淡聲道,“秦軒儀掌有崆峒印,道法精純,深得閣中尊崇,座下弟子卻仍執於這口欲之中。”
陸子梵哪裏想的到這明明是同一夥來的人,性子為人卻是天差地別,聽到荊離提及師尊隱露嘲諷,更是立即生出怒意。
“我吃我的,幹你何事?”陸子梵麵色陰晦道。
“說不得?”
荊離顯然不理會陸子梵臉上的怒意。
這架來得太快,快的李卿和陸子梵都沒有想到,幾句話的功夫便到了不得不打的地步,而罪魁禍首的荊離卻已經像是事不關己一般仍舊清幽地看著陸子梵和李卿二人。
見得荊離如此態度,陸子梵哪還留手,他當然是想打了再說。
篝火飄動,獵獵作響,風變大了。
李卿當然知道這是天地靈氣湧動而來形成的氣流,隻見陸子梵手中紫光閃耀如輝,映照出他一臉怒容,紫光聲勢漸大,仿佛下一刻便要吞噬了麵前的人。
“誒誒誒誒,怎麼就打起來,”李卿一錯步就擋在了二人之間,看著麵無表情的荊離,頓時感到頭大。
“李兄還請讓開,”陸子梵沉聲道。
李卿當然不會讓開,“大家初次見麵,子梵兄你賣我個麵子,如何?”
陸子梵此時怒視著荊離道,“我十方閣再小,也容不得外人指指點點,若覺得有資格指點,那就手底下見個真章,”
荊離隻是仿佛無趣地眨了一次眼。
陸子梵話說剛說完,還未見動靜,荊離卻居然一個側身背向李卿,抬起手伸一朵泛著冷白的冰蓮頃刻便出現在他手中,冰蓮剛一出現,周圍寒意便生,一旁的幽青竹身立刻泛起了白霜。
李卿打了一個哆嗦,正欲抬手阻止,周遭靈氣卻徒然一猛,還未待他有所反應,一道紫光乍現。荊離的手卻是已經縮回,身子不著痕跡的往右移了半寸。
紫光落定,顯出的竟是先前在客棧中招呼兩人的掌櫃,孫掌櫃看了眼場間,又深深地看了眼荊離,朝李卿點了點頭,伸手一抓陸子梵已被抓到那掌櫃的身前。
“你小子再不規矩,我鐵定就記你一筆,”陸子梵啞口無言,雙眼仍是憤懣地看著荊離。
荊離一臉平靜不為所動,李卿則無奈的看著陸子梵,摸了摸肚子擠了擠眼,陸子梵心領神會,臉上神色方才有些恢複。
掌櫃顯然也不想與兩人多語,轉身便拎起陸子梵離去。
哎,李卿先是足足的歎了口氣,一臉無力,撇了撇嘴,暖心的笑意卻漸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