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整,天空中正下著綿綿細雨。

正準備收工的朱氧突然接到同學兼好友景嫿的求助電話。

“朱氧,我哥喝醉了,能不能幫我去盛夏接他一下?”

景霍?那個緘默寡言、矜貴的臉上寫滿禁、欲二字的冷傲男人?

朱氧立即蹙眉,張口便拒:“他的助理呢,司機呢?都喝得爛醉如泥了?”

景嫿氣呼呼道:“那幾個可惡的男人不就是想騙我過去,看看我究竟長什麼樣嗎?哼,竟敢灌醉我哥,我偏不讓他們得逞!還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朱氧,反正你順路,就假扮我一下,好不好嘛?”

走出便利店,朱氧看一眼下雨的天空,小歎了一口氣,“小姑奶奶,下不為例。”

十幾分鍾後,朱氧走進盛夏會所頂層,敲開了一間包廂的門。

“哇c,妹妹來了!”

“難得難得,妹妹的廬山真麵終於出現!”

七八個男人全都朝著門口氣勢洶洶地蜂擁過來。

濃烈的酒氣撲麵,朱氧嫌棄地皺了皺眉,冷冷地掃視了每一張人臉,發現其中並沒有那張疑似傅宴的俊臉,這才露出一個敷衍的假笑。

“讓你們失望了,我不是。”

“那你是?”

早就打好腹稿的朱氧幹脆地回答:“女秘書。”

“嗷——”

失望的男人們很快作鳥獸散,包廂裏頃刻隻剩下朱氧與景霍二人。

彼時的景霍,並沒有昏昏入睡,而是坐在轉角的沙發裏,手掌扶額,胳膊肘撐在扶手上,一副頭疼欲裂的靜止模樣。

朱氧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然後定住腳步,抿了抿唇,道:“景先生,景嫿請我過來接你回酒店。”

因景家所在的麗景別墅區距離市區極遠,所以景嫿拜托她隻要把景霍送到他經常休息的宜華酒店即可,既方便景霍休息,也方便她回校。

朱氧頗有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見景霍保持著原先的動作毫無反應,便伸出一隻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隻推了一下,景霍便馬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朱氧條件反射地扶住他一隻胳膊。

景霍終於側眸朝著朱氧看了過來,似醉似醒地眯了眯冷峻的雙眸,並沒有拒絕。

而朱氧的臉上既沒有笑容,也沒有驚懼,表情清清淡淡,像是在做一件機械的事。

酒店距離盛夏隻有五分鍾的車程,朱氧懶得打車,就這麼扶著景霍的胳膊,慢吞吞地走了十幾分鍾,終於到達宜華那間專屬於他的客房。

把景霍扶到床:上躺下,朱氧幫他脫掉皮鞋,正準備為他蓋上被子,見他閉著眼睛胡亂拉扯脖頸處的領帶,便撥開他的手,快速將領帶解:開,順便好心地幫他把襯衫最頂上的紐扣鬆開。

就在這個時候,閉著眼睛的景霍突然把朱氧的雙手緊緊抓住。

朱氧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已經微微起身,一把將她整個扣入懷中。

下一瞬,一陣快速的天旋地轉,朱氧被他狠狠壓下的同時,來不及出聲的嘴唇也被他重重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