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之中樂凡似乎還聽到了一種從未聽過的語言。
[跑!特麼的!趕緊跑!]。騎上自己的小毛驢玩命地蹬,沒蹬出幾腳。身後傳來了疑似聚集能量的聲音。樂凡暗叫不妙,哇哇大叫著奮力蹬著腳踏板。
[媽媽咪呀!]。莫名吼出了老爹常用的口頭禪。
疑似釋放能量的聲音,樂凡趕緊護住後腦,不過終究還是被一股強大的衝擊波震飛,狠狠地撞在那滿是爬山虎,充滿著濕氣的巷道的青苔石壁上。
.............
似乎有人在說話,
[喂!快來人!這裏有個孩子!]
[喂!喂!醒醒,孩子!]
似乎有一雙粗糙滿是老繭的手掌輕輕地拍打著樂凡的臉頰。
意識逐漸清醒,樂凡微微睜開眼,捂著額頭,晃動著腦袋,刺眼的陽光讓我很是不適應。順著眼眶的輪廓按摩了會兒。總算適應了這該死的陽光,也看清了這個蹲在自己身前喚醒自己的人,一個梳著大背頭,黑發之中夾著些許白發,酒氣與煙味混雜著,滿臉胡渣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微笑著對樂凡說道:
[能不能告訴我,你昨晚經曆了什麼嗎?]
兩眼渙散,視線散光。
樂凡已然不記得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依稀記得一小時前自己不能自我的被強行蒙上雙眼塞進了某輛車。
此時的樂凡被拘禁在一個類似於審訊室的銅牆鐵壁之中,或許就算個審訊室。
搖曳著的燈,昏暗的光線。難聞的煙味讓樂凡不住的犯嘔。
[砰!]的一聲,那個絡腮胡子大叔猛地將警棍狠狠地敲在禁錮著樂凡雙手的鐵桌。
[小子,快點說!免得受罪!]。
[說!你昨晚看見了什麼!你是不是人類的叛徒!]。絡腮胡子一直用警棍敲打著那鐵桌,眼神中閃爍吃人般的凶光。
樂凡依舊眼神渙散,腦海之中翻騰。重複著那兩句話:
[看見了什麼?!人類叛徒?!]
絡腮胡子似乎有點忍無可忍了。
右手找了個角度將棍子直接甩打向樂凡的額頭。頓時樂凡頭冒鮮血。
樂凡眼前一黑,[哐當]一頭栽在鐵桌上。
隱約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絡腮胡子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女性柔美的聲音:
[你就這樣一棍子過去了?!]
絡腮胡子沒有搭話,隻是靜靜地點了支煙,吐著絲絲煙圈。
[送醫務室吧。]絡腮胡子望著那搖曳著的散發著微弱光線的燈泡,長吸了口煙說道。
。。。。。。
連眨了數次眼睛,轉動了數次眼球。想要晃動腦袋的樂凡突然發覺到自己的頭被十根青蔥玉指抓住了。
[這裏是醫務室~]。柔美的聲音如同妙音般飛進樂凡的耳中。
[你叫樂凡?]。醫務室內,正在幫樂凡包紮額頭上的傷口的一個年紀大概二十出頭的清純女護士疑問道。
[嗯。] 樂凡挨了那一棍子之後似乎有點清醒了。
護士摩挲著繃帶,似乎在固定。她柔聲的說到: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犯了什麼事?但是,你有點懸了。你家人了?] 女護士清澈的眼眸讓樂凡倍感溫暖。
樂凡微眯著眼,看向麵前的這個清純的護士:
[我父母是文化搶救隊的研究員。] 樂凡並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
[還有,我覺的你是來套路我的。所以,放棄吧。]
[噫?小兔崽子,你有毒嗎?第六感這麼強?] 女護士一改剛剛的清純化身地獄惡魔,眼神中是一種近乎癲狂卻又像是那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用手術刀的持針鉗從乳溝之中夾出了一塊手術刀片。
[首先,我的名字叫做夜夢晨~]說著還用著手術刀輕觸著樂凡的臉頰,並向下滑動。健康的血如同一條清澈清泉從泉眼那般流出。樂凡艱難地忍受著那種撓人的疼痛
[回答我,你昨天到底看到了什麼?你是不是人類叛徒?別擔心,這不會留下傷疤,不會影響你的顏值的~你確實挺帥的,不過要是回答的不好,再好看也沒用喲~]
夜夢晨停下了手中的手術刀,從放置在一旁的托盤上用鑷子加了一塊消毒棉球擦拭樂凡臉頰上的血。
[時間到了喲~]。夜夢晨歪著頭用種妖媚的笑容看向樂凡。神情如同《神曲》之中來自地獄的女惡魔。
樂凡似乎沉默了許久,最後他微側著頭,目光完全夜夢晨的視線連接。
[從某種意義上,我並不認為我說出之後,你們會選擇相信我亦或是放了我。不過我貌似不說的話會死的更慘~]。話完,樂凡露出了一種參不透的笑。
夜夢晨依舊把玩著手中的手術刀,似乎手術刀隨時都有可能劃開樂凡的胸膛。夜夢晨依舊用那妖媚的微笑說到:
[你很聰明,從某種意義上,你有種令我膽寒的強大。資料上說你才17歲,但是我很驚異於你的成熟亦或是該當成某種老道又或是其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