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水還沒有散去,天邊剛剛露出一絲魚肚白。
武當山上,炊煙嫋嫋,正是吃早飯的時候,弟子們大都已做完了早課,陸陸續續的前往飯堂就餐。
山上的薄霧還沒有散去,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條條小徑通往飯堂,小徑上不時的過往著一個個去往飯堂的道士。
一條人較為稀少的小徑,緩緩走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道士,由於霧的關係,看不清他的相貌。慢慢地靠近了飯堂,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他不是太英俊,不過也不醜陋,看起來很隨和的樣子。
道士左肩扛著一把劍,手放在劍柄上。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再伸一個懶腰,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似乎沒有參加早課。
天越來越明了了,霧也散的差不多了,武當又一次開始向世人展現他風采。山上的各處已清晰可見,一處較為空曠的地域,環繞著一座座樓房。其中有幾座房子冒著炊煙,有不少人進進出出,有的還在出來的時候擦了擦嘴巴。顯然,這就是飯堂了。此時,剛才那個年輕道士終於晃悠到這裏,似乎不是為了吃飯而來,而是散散步而已。
他抬頭看看樸實的黑木匾額,上麵書寫著同樣樸實的“飯堂”二字,樸實與平凡是山上最主要的格調。
步入飯堂,走到櫃台邊,叫了一碗粥和幾個饅頭,隨即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環顧四周。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分布在諾大的飯堂,他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看窗外,天雖然已經亮了,可是平常這時不至於隻有這麼點人啊?
他有些疑惑,想了一會兒,便甩了甩頭,不再去想,實在傷腦筋!
過了一會兒,粥來了。“今天是怎麼了?他們怎麼走的那麼早?”他順手問了下送粥的雜役弟子。
“回師叔的話,再過三個月就是宗內大比了。諸位師兄師弟都在抓緊修煉,以應對三個月後的大比。”那個雜役弟子躬了躬身,有些奇怪,這位小師叔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道士看出了他的奇怪,尷尬的笑了笑:“哦!你下去吧!”說罷那雜役便走了。
等那雜役走後,道士一邊抓著饅頭一邊低聲說道:“武當武學,清靜無為,順其自然。那群老家夥,死活要辦那什麼大比,不知道怎麼想的?”說罷,狠狠的咬了一口饅頭,然後喝了一口粥。就慢慢吃了起來,正如同他走路一樣,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剛剛消滅一個饅頭,門外傳來聲聲急促的腳步聲,人未到,聲先到。
“楊楠小師叔!”
窗邊的楊楠苦笑一聲,喝了一口粥。粥還沒有咽下,一陣香風便撲鼻而來。一個和楊楠年紀相仿的漂亮少女站在他身前,衝著他眨了眨大眼睛,然後便挨在楊楠身邊坐了下來。
“嗯!小煙兒,吃飯了沒?”楊楠對韓煙溫和一笑。
“師叔!給你說多少遍了,煙兒就煙兒唄!不要叫我‘小煙兒’!你也就比我大那麼三個月零二十一天而已!”韓煙鼓著小嘴巴。楊楠看了一下她,笑了笑,隨即自顧自的吃著。飯堂這時人已經走完了,除了楊楠兩人外,就剩下雜役弟子獨自在櫃台邊敲著算盤。
韓煙看楊楠不理她,便抱著楊楠的手使勁的搖了搖:“小師叔,你怎麼不安慰一下我?”
楊楠將手掙脫:“你比誰都好,有什麼好安慰的?”韓煙嘻嘻一笑。碗裏的粥這時已所剩無幾,楊楠看著韓煙:“你吃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