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長先生……”
“不用再說了，這個世界上，也隻有那一位能夠給我提供庇護，所以，他說什麼，我都要照辦！”慕有錢的語氣中似有不甘，更多的卻是無奈。
聽得此處，賈窈窕默默點頭，她太明白寄人籬下的痛苦，自然也不再去追問。隻是轉個一個話題“可是為什麼您要不停的，嗯，折磨司馬東城？”
慕有錢看了看司馬東城夫婦所居住的房間的方向，卻沒有回答賈窈窕的問題。隻歎了口氣“我隻是想試探一下他背後的人還有……”他似乎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繼續喝茶，竹子搖椅不停搖擺的聲音卻開始加大，賈窈窕知道，慕有錢的心裏定有不甘，卻也沒有多問。“那，那位姬先生……”
“那哪裏是什麼姬先生，那位逝者的兒子做的是保密工作，怎麼可能請的到？那是司馬東城的弟弟，真正的司馬東鼎！那些人雖然可以調查到司馬東城的一切，但是卻忽略了一個信息，兩年前司馬東鼎去遼東抓一個犯錯的族人，被人以屍毒謀害，從此患上了衰老症，雖然不過二十出頭，看著卻像四十左右的大叔。這件事情司馬家捂得極嚴，他們族內除了長房和幾個族老，幾乎沒人知道！”慕有錢苦笑“我現在沒有任何能力去幫司馬東城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隻有求助於他自己的家族，我並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就通過芙蕖找來了司馬東城的堂弟，本以為可以幫司馬東城將此事搪塞過去，誰想到，事與願違。對方的勢力實在不小，司馬東鼎一個人解決不了，隻好上報給了他們族中，我雖能助他們救出西門落雁，卻終究保不住司馬東城的腿！司馬東城勾結外族妄圖染指先祖秘寶，不管他是否被利用，都是難逃鉞刑，他司馬家祖傳的倒鬥技藝最依仗的便是足尖探寶，失了一隻腿，司馬東城一身技藝也就此報廢了。”
“畢竟族有族規，所長先生已經盡力了，想必他們應該不會怪您……”賈窈窕一如既往的恭維。“畢竟，他還是可以活下去，活下去，比什麼都幸福……”賈窈窕說到這裏，聲音不由自主的變得微弱。嘴角閃現出一絲悲哀，她從蒲團上站起來，輕輕端起茶壺“茶涼了，我去為您換一壺。”
“不必了，我想睡一下。”慕有錢懶懶的將茶杯放下，整個人縮到竹椅上，似乎隻是一瞬間便陷入了沉睡。賈窈窕為他蓋好薄被，望向司馬夫婦的臥房，眼中晦暗不明……
翌日，司馬東城夫婦起身告辭，離開事務所大門之前，司馬東城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遞給慕有錢“這個，是老人家的意思，他想請您來保管這樣東西。”
慕有錢吩咐賈窈窕接過東西，卻也什麼話不說，任由兩人離去。待兩人走遠後，慕有錢拿過錦盒，撫摸了一下盒上精致的雕花。“把它送去珍寶閣吧。”言畢，自顧自的上樓讀書去了。
東正街副9號，珍寶閣。
一家古香古色的古董店，它的掌櫃是一位身材奇胖的老頭，姓董，名萬珍。他的麵上總是掛著和氣的笑容，但是和他接觸過的人還是可以感受到一絲陰冷與戾氣。賈窈窕麵無表情的將錦盒遞給董萬珍，董萬珍將它放到櫃台上，小心翼翼的打開盒蓋，裏麵竟是一塊鏽跡斑斑的懷表！赫然便是當初司馬東城所得的那位將軍的陪葬！
“千莖雪，多年不見了！”胖老頭撫摸著表上斑駁的劃痕，麵上露出一絲如見老友般的歡喜之態。
“千莖雪？”聽得這個名字，賈窈窕不由好奇“不過是一塊懷表。”
“當然不是普通的懷表。”董萬珍一笑，雙手合十，口中不知道念叨著什麼，片刻之後，他將雙手攤開放在懷表之上，不過片刻，一陣華光閃過。賈窈窕定睛一看，隻見寬大的櫃台之上，鋪著數百枚大小各異的勳章！從勳章的質地來看，似乎年代前後不一，勳章形狀，大小各異，從丹書鐵券到勝利勳章無一不有！每個勳章之上隱現龍氣，金光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