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暗淡無光,甚至飄著小雪,藍楓帝國的冷月城內,卻出乎往常的熱鬧。
“想好往後的出路了嗎?”淩政為江月理了理衣服。
他是一個孤兒,一個十二歲的孤兒。
“沒有。但如果我是一個廢人了?”江月微微一笑。
“那我會親手殺了你的!”淩政忽然嚴肅地道,“我不想辛辛苦苦養了你十幾年,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何況···”
淩政歎了一口氣。
江月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的確,自己欠他的實在太多了。
“去吧,看看你能幹些什麼。”淩政拍拍江月的頭,又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這個已年近半百的淩政,是江月唯一的依靠;而江月,也隻是淩政唯一的孩子。
冷月城主恒泊四更天就帶領手下一幹人等對懷英閣進行了打掃和嚴格的檢查,他可不希望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裏出現差錯。
“城主,你估計今年我們能送多少人出去。”近衛隊隊長布起問道。
恒泊佇足城樓上,向下俯瞰道:“戰士應該又是最多,三四百吧;魔法師,應該會有那麼十來個人吧。”
“又沒有祭符師?”布起有些惋惜。
“二十幾年前出現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這種職業,豈是這些平民能勝任的。”雖說如此,可恒泊還是希望有祭符師出現的。這個職業,可是一個詭異而神秘的職業。
現在,有一個人要告訴他,今天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
“慢著。小子,來幹嘛!”一對長戟攔住了過往的道路,交叉著放在一個少年的脖子上。
赫然,他便是江月。
“來測試。”果真沒錯,這些護衛一個個都吊兒郎當的。
“喲,小屁孩。來的都是十六歲之上,你才幾歲?”一護衛將戟在江月衣服上劃了劃,顯出了不屑。
“最低年齡不是十二嗎?”江月有些懊惱。
“對啊,不過為了防止出現笑料,改成十六了。”另一個護衛道。
什麼改不改,完全隻是一紙空文。
“可我有那個實力哦。”江月朝兩護衛輕笑道。
“哦?”先前那個護衛來了興致,揉揉鼻子,將戟扔到一邊,道:“我是綠衣正幽,戰士職業,和我切磋切磋如何。五個回合你不倒,我就相信你。”
“那···如果我打敗你了,而且是在三個回合之內,你要怎麼辦。”江月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
“我跪下來喊你一聲祖宗!”那護衛一廂情願的認為自己肯定會贏。
“好吧。”江月側目一笑,體內鬥氣悄然升起。
很少有人知道,淩政這個怪人,他竟然是一個魔法師。而他收養的這個孤兒,貌似也不簡單。
“上了!。”護衛大叫一聲,橫衝了過來。
江月迅速連退數步,拉開了距離,一簇火苗從手心油然而生。
“什麼情況?”布起發現有一個通道圍滿了人,問道。
恒泊順勢扭頭一看,表情僵硬了。
一個人從地上飛了起來,身上散發有一股燒焦的糊味,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出事了。”布起本能反應,從城樓上一瀉而下,鑽進了人群。
“是···一個小孩?!”布起翹了翹眉,有些棘手。
“什麼事?”恒泊也走了過來。
“怪···怪物···”另一個護衛顯然被剛才的場景嚇到了。
兩個回合,一眨眼,戰鬥結束。
“帶這個小孩去冰葉那。”恒泊似乎猜到了一些情況。
“合適嗎?”布起猶豫了。
“嗯。”恒泊轉過身,此時心裏早已按耐不住了。
“這個小孩不簡單。”
冰葉心境此時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手中的七星魔盤此時已呈暗紅色,似有一種突破的感覺。
不一會兒,一道符文顯現。
“祭···祭符師···魔法師···”冰葉手中的七星魔盤悄然落地。
“怎麼了,老爺爺?”江月對自己也甚是關注。
“到底是哪個?或者,雙修!”
冰葉接近崩潰。
“去···去將城主叫過來,哦,還有將陰陽鏡也拿過來!”冰葉的心髒似乎受不了這般打擊。多長時間沒有見過七星魔盤呈現紅色了,而且還是暗紅色。自己十七歲時測試也隻不過是淺黃色而已。
這又讓冰葉想到了一個人——若舟,他是藍楓帝國的國王,還是一名青衣玄真陰陽師。
陰陽師和祭符師一樣,都屬於稀有品種。不過陰陽師地位卻無法和祭符師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