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搖搖頭,笑了笑。
山鷹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葉風道:“媽的,這女人也太不懂禮數了,讓風哥見笑了。”
“難道她十分鍾不到,你還真敢甩了她?”葉風嘿嘿笑道。
山鷹一愣,臉色一紅,道:“真甩。”
葉風也不吭聲,諸葛芸讓山鷹叫人送了一副茶具來,便自顧在那裏煮茶,依她的手藝,自然對茶具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不過這茶具也不差,所以煮出的茶很有點味道。
十分鍾時間很快便過去。
曹小妖還沒到。
又等了五分鍾,山鷹一臉的鬱悶,正準備再打個電話,曹小妖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曹小妖也是個美女,居然沒施粉黛,葉風看了一眼,暗自點頭,也難怪山鷹會迷上她,點了點頭,叫她坐。
沒想到曹小妖卻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盯著一眾美女,最後再看到東方瑤晴,臉色一變,驚喜的跑上去要簽名,搞得葉風和山鷹都相當的無語。
“風哥讓你坐下,你沒聽到嗎?”山鷹一聲沉喝。
曹小妖一愣,對山鷹吼道:“你凶我做什麼?你有病啊?”
啪。
山鷹一個耳光,打得曹小妖有些發愣,一時呆在原地。
葉風沒有說話,隻是自顧抽煙。
不過曹小妖終於意識到有點問題,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對一邊的葉風有些顧忌了。
“我讓你十分鍾趕到,你沒聽清楚嗎?”山鷹一聲暴吼。
曹小妖是典型的驢子型,平時山鷹幾乎什麼都順著她,現在山鷹突然發飆,她反倒沒了平時的脾氣,一臉委屈的道:“隻是遲到了五分鍾嘛,路上堵車了。”
“堵你媽個頭,滾,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山鷹還在發飆。
曹小妖臉色一變,沒有吭聲,低著頭,乖巧得很。
葉風見火候已到,這才笑道:“山鷹,你吵什麼,把這位美女都嚇著了,別人堵車了,那也是可以原諒的嘛,小妖啊,你別怕,有我給你做主,我看他敢甩了你!”
“風哥--”山鷹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心裏卻是極其歡喜的,他當然舍不得真把曹小妖甩了,現在有葉風來打開消,他當然開心。
“怎麼,我還管不了你了?”葉風笑罵道。
“哪能呢,風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山鷹一臉的笑意,轉過頭,臉孔一變,對曹小妖吼道:“這次就原諒你了,還不快叫風哥,還有,見過各位嫂嫂。”
曹小妖對葉風投去感激的眼神,然後對葉風也是佩服得很,這麼多女人,她相信這其中絕對有和自己一樣的床第高手,葉風是如何吃得消的,而且看起來葉風的精神可比山鷹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風哥。”曹小妖沒了脾氣之後,跟一隻小花貓沒啥兩樣,趕緊站起來叫了聲風哥,又一一叫過大嫂,最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葉風道:“風哥,你就是風雲集團的大老板?”
葉風點點頭,曹小妖便有些緊張了,關於葉風和東方瑤晴的訂婚她也在網上看過報道,多多少少對葉風的事情知道一點。
當然,平時山鷹其實很少對她提起風雲會和自己的事情,也怪不得她不認識葉風。
“聽說你家老頭子不太同意你們的婚事?”葉風突然笑道。
曹小妖臉色一黯,點點頭。
葉風對山鷹道:“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反對,說我不是什麼好人,那家夥是個老古董。”山鷹有些為難的道。
葉風哈哈一笑:“可不能這麼說你老丈人啊,這件事情,既然我知道了,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曹小妖和山鷹都是一喜,不過曹小妖隨即道:“風哥,我家老頭子雖然對我不管不顧,可對黑道卻真的是好抵觸的,其實他也不是什麼老古董了。”
“這個不重要。”葉風笑道。
剛剛說完,一名風雲會的兄弟就進來說,曹山石到了。
曹小妖嚇得一個機靈,山鷹也有些緊張。
曹山石,當然就是曹小妖的父親,重慶市的副市長,最近才從成都調過來的,原來是成都市委的二把手。
一位中年男人一臉小心的走進包廂,看到一包廂的美女,更是看到了東方瑤晴,立即吞了吞口水,直接走到葉風麵前,笑道:“讓葉總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葉風跟他握了握手,招呼他坐下,甩了根煙過去,曹山石雖然不會抽煙,但還是接了過去。
“曹市長啊,山鷹呢,其實是咱們風雲集團的人,也算不上是道上的混的,我跟他認識的時間長了,知道他其實是個好男人,而且剛才我也問過了,你女兒跟他也是情投意合,所以今天找你來啊,一是認識一下,二是呢,想求你件事兒。”葉風笑道。
早就接到過陳家二公子電話的曹山石哪裏有不知道葉風意思的道理,趕緊討好似的笑道:“葉總太客氣了,說什麼求啊,有什麼事商量就是了。”
“那我可就直說了。”葉風笑道:“我看山鷹和小妖都老大不小的了,這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吧,你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曹山石心裏再不高興,但知道葉風跟陳家二公子的關係已經非同一般,哪裏敢說不,立即笑道:“其實我也一直擔心小妖的幸福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現在有山鷹這樣的好男人可以讓她托付,我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曹小妖跟山鷹大眼瞪小眼。
今天是怎麼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爸,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曹小妖一臉小心的問道。
曹山石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笑道:“小妖啊,我知道你和山鷹其實挺恩愛的,以前爸不明白,不理解,但現在爸什麼都看得開了,隻要你覺得幸福,那就嫁吧,不過我可說好了,嫁了人之後,可不能再任著你的性子胡來了,要做個賢惠的女人,以後有事可別找我哭鼻子啊!”
“爸,謝謝你!”曹小妖一臉的激動。
見曹小妖盯了自己一眼,山鷹站起來,摸了摸頭,紅著臉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曹山石叫了聲:“爸,謝謝你了。”
曹山石有些別扭的笑了笑,道:“不謝不謝/。”
葉風在一邊差點沒笑噴出來。
上海浦東機場附近。
一輛放在這城市中都嫌有些礙眼的吉利轎車停在一家花店不遠處。
南宮無名緩步走進花店,玫瑰正在精心的打理著一束嬌豔的玫瑰花,安靜得讓南宮無名覺得渾身的壓力都鬆懈了許多。
四大家族的平衡最終還是被打破了,東方家與李家已經順利的聯盟,葉風掌控了這兩大家之後,接下來肯定會和南宮家和西門家刀兵相見,這是顯而易見的。
南宮無名很不想自己涉進這場必定會震驚全國的風波,他隻想帶著玫瑰過平靜而安定的生活,可惜事與願違,現在他卻不得不與西門家聯盟,要的隻是給玫瑰一個安定的環境,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有異心,玫瑰的生活必定會被打亂,不說西門家,就算是南宮淩天這位父親也不會放過玫瑰。
見到南宮無名,玫瑰嫣然一笑,依然安靜的笑著,那種笑讓南宮無名打心眼裏感到溫曖。
“你來了。”玫瑰停下手中的活。
南宮無名笑笑,說:“來了。”
然後便過去幫著玫瑰一起打理鮮花,兩人的神態都很認真,認真得讓街道對麵的那個永遠都跟隨著南宮無名身旁似乎從來都不知道笑是什麼樣子的男人也禁不住露出一絲笑容來。
玫瑰過去幫南宮無名倒了杯水,白開水,不過南宮無名卻喝得格外的有味道。
陸陸續續的有客人來買花,玫瑰總是習慣性的給這些客人多送兩枝,加量不加價,這不是做生意的決竅,而是她做人的習慣。
南宮無名整個下午都沒有離開,晚上帶著玫瑰一起去附近的小店吃了飯,這才跟著玫瑰一起回家,當然隻送到樓道口,南宮無名一直站到玫瑰的身影消失在樓道中這才離開。
其實要是以前,她會習慣性的看玫瑰上樓打開房間燈的時候才會離開,不過今天不同,父親打電話說有急事相商,所以他不得不離開,其實電話是十分鍾之前就打來的,說得很急,隻是他一直沒理會。
玫瑰打開房間,客廳的燈亮著,父母的身子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手中玩弄著一枚刀片,很悠閑,眯著眼睛看著玫瑰笑道:“南宮無名看上你,果真是有道理的,其實,我真的不想在你麵前玩刀,我覺得那是一種罪過。”
不過玫瑰的瞳孔卻慢慢的收縮,愣了一下,再一見父母的樣子,立即暈倒。
她有暈血的習慣。
男人歎了一口氣,挾起玫瑰的身體,然後慢慢的消失在樓道,樓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輛黑色的無牌照的車輛,男人鑽進車身,然後汽車便絕塵而去,街道仍然那麼平靜。
不過男人才剛剛離開,黑暗中一個男人便鑽了出來,跑到玫瑰的房間一看,立即打了個電話出去。
“風哥,他們動手了,玫瑰被人抓走,父母死了。”
……………………………
一輛黑色的普通桑塔納停靠在郊區的一幢破舊的倉庫門口,那倉庫是一家廢舊的修車鋪,大門被幾個黑衣男人打開,車子便順利的駛了進去,門再次被人從裏麵關上,四周一片漆黑。
一名同樣是一身黑衣打扮的女子像是鬼魅一般出現在大門前,冷冷的盯了大門一眼,然後貓著身子欺近,突的一個旱地拔蔥,身子拔高幾米,跳進大鐵門,然後身子在卷簾門前傾聽了半響,突然皺起眉頭。
倉庫中,一群黑衣人圍坐在一起打牌,簡陋的酒桌上,幾瓶啤酒已經被喝光, 四個男人還在玩詐金花的遊戲,桌子上的錢真不少,估計少說也有十多萬,每個男人的臉上都有些猙獰,一看就是飽經戰陣的亡命之徒,不遠處,一位同樣一身黑衣卻有顯穩重了許多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用一柄刀片剃著指甲,看了看不遠處地上的玫瑰,歎了口氣。
電話響起,那黑衣人接通,隻說了聲一切辦妥了,便掛了電話。
正在打牌的幾個年輕人轉過頭,一位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向黑衣人問道:“大哥,這次的老板是誰啊?這妞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高人,也不像是什麼有錢人的千金,讓你親自出手,我覺得有點大材小用了哈哈。”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道上的規矩一直是這樣。”男人繼續剃指甲,看著不遠處已經慢慢醒轉過來的玫瑰,男人皺起眉頭。
幾個打牌的年輕人一起站了起來,也沒管那一桌的鈔票,一起圍在玫瑰的麵前,後者剛剛舒醒過來,一時沒適應,等她看清楚麵前一臉流氓相的幾個男人,女孩子終究是女孩子,玫瑰一聲尖叫,身子縮成一團,驚恐的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對我下毒手?我父母隻是普通人,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見玫瑰哭了起來,那剃著指甲的男人歎道:“你放心吧,雖然你父母死了,但你不會死的,你會活得好好的,我知道南宮無名很愛你,要不是這次我們收的錢足夠我們哥兒幾個揮霍半輩子,我們也不想得罪他,你就好好呆在這裏,過一段時間,你自然會被放回去,到時候你就跟著南宮無名一起過你們的恩愛生活吧!”
玫瑰依然哭。
一個年輕人不耐煩了,罵道:“再哭,再哭信不信老子把你XXOO了?”
玫瑰嚇得一哆嗦。
見老大沒吭聲,那年輕人還真的湊到玫瑰麵前,手才剛剛伸到玫瑰的臉上,人便飛了出去。
男人出手了,而且出手很重,湊得原本抗擊打能力有些變態的年輕人半天才爬起來,罵罵咧咧的道:“不就是個女人嗎,老大,用得著下這麼重的手?”
“我這是為你好!”男人皺眉道:“要是放在以前,你想玩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但這次不同,這個女人碰不得,誰碰,誰就會沒命,所以,你們最好都放規矩一點,想玩女人的,等這樁買賣完了,你們想玩多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