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涵說要回家過年,而且時間就定在訂婚宴的前兩天,葉風知道劉詩涵心裏想什麼,事實上他對東方瑤晴的感情遠遠沒有對柳若依或劉詩涵來得深厚,隻是東方瑤晴畢竟身份特殊,所以就算雙方的這樁婚事一半是交易一半是真感情,雙方還是能很默契的保持一致的節奏。
劉詩涵要回家,葉風無話可說,隻說過幾天到了春節前夕估計也要回巴中,到時候去劉詩涵家看望劉詩涵的父母,劉詩涵答應下來。
火車票訂好了,是陳木青親自安排人辦的,臥鋪,還是軟臥,本來準備坐飛機,可劉詩涵不情願,說坐火車習慣,葉風隻好依她。
劉詩涵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抽了兩天時間在街上去購了不少東西,最終沒拿下,隻好先郵寄了兩包,都是葉風花的錢,買的也是一些衣服或是營養品,沒多貴,葉風不在乎錢,劉詩涵在乎,說不用太浪費,葉風也覺得買太貴反而不好。
晚上葉風照例下廚,做了好幾天的家庭婦男,葉風這個好男人是做習慣了,鼓搗了一桌好菜,吃飯的時候卻是氣氛壓抑,龍雪這妮子越來越沒心沒肺了,吃得美,嘴上卻是不積德,一個盡的挑葉風的錯,一會兒這個菜鹹了,一會兒那個湯淡了,可吃的時候卻是沒有一樣少吃,而且吃相也與優雅或是文雅這對詞兒沾不上半點關係。
吃過飯,葉風將龍雪給推到廚房收拾,自己則泡了一壺茶,這次的手藝超常發揮,儼然是得到諸葛芸的真傳,茶也倍兒有味道,隻是喝茶的人有心事。
閑聊了一會兒,等龍雪收拾完畢出來,葉風趕緊帶著劉詩涵進房,柳若依破天荒沒有跟著,說了聲雪姐我先睡了便也跟著進了房間,留下龍雪一個人在外麵罵罵咧咧一會兒也隻能鑽進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她還得聽牆根,現在這身體是被葉風給帶壞了,晚上葉風折騰得再晚,她也得聽下去,而且間或還得自己解決生理問題,這是慣性使然,沒辦法。
葉風是真沒閑著,明天劉詩涵便要回家,今天晚上有點最後晚餐的意思,那可真像是幹柴遇烈火,兩人都是激情倍增,在劉詩涵的身上辛苦耕耘了半宿,將劉詩涵三次送上快樂的高峰,這丫頭今晚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歇了不到五分鍾,硬是爬到葉風身上,玩了兩次翻身農奴把歌唱,將葉風是弄得徹底無語,而她自己最後也是全身軟懶的倒在葉風的懷裏。
天已經亮了,隔壁的龍雪終於呼呼大睡,臉紅耳赤,渾身像是剛從水裏撈起來的一般,也是盡興了好幾回。
躺在葉風的懷裏,劉詩涵沒有一絲睡意,有些焉然欲泣的意思,葉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拍拍劉詩涵的肩膀,勉強笑道:“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是我自己看不開。”劉詩涵歎了一口氣,有眼淚流了出來。
葉風幫著為她擦幹眼淚,自嘲般的道:“我要說我對東方瑤晴還沒有真正的愛上,你肯定不會相信,也會在心裏BS我這個陳世美,說實話,我就是個陳世美,為了生意上的事情,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完全不顧你們的感受。”
一下子捂住葉風的嘴,劉詩涵嘟著嘴:“我不要你這麼說你自己,你有你的難處,我相信的,隻是我一時心裏想不開,所以我才回家。”
“如果你要是想不開呢?是不是以後就跟我形同陌路了?”葉風歎道。
“我不知道。”劉詩涵喃喃的道:“我真不知道。”
葉風突然將劉詩涵摟在懷裏,有些強硬的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就算你真的想要過你平靜的生活,就算你怪我自私霸道,我也不會放手,我本就不是個好人,這些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我愛的人,我愛,我就不能讓你離開。”
劉詩涵無言。
葉風突然跳下床,在櫃子裏拾掇一陣,再爬上床,對劉詩涵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劉詩涵一愣,真把手伸出來。
葉風將一條紅繩係在劉詩涵的手腕上,那紅繩上麵係有一顆鈴鐺,跟白狐西門飄飄手上那個如出一轍。
劉詩涵的眼光變了,大概能想到葉風這是什麼意思。
撫摸著那條紅繩,葉風動情的道:“不管你在什麼地方,遇到事情的時候,就搖搖鈴鐺,我就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麵前,我要係著你,一生一世也不讓你離開,你是我的,是我葉風的女人,誰都不能搶走你,誰要是搶,我就殺誰,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對我殺一雙,來多少我殺多少!”
劉詩涵拳打腳踢,是真打,用盡全力在葉風的身上捶打,最後一口咬在葉風的肩膀上,咬出一隻帶血的牙印,估計短時間內是無法還原,然後劉詩涵便哭了,哭得稀裏嘩啦。
“你壞,你太壞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劉詩涵還在哭鬧。
葉風無言的任由劉詩涵在那折騰,劉詩涵累了,便摸著葉風肩膀上那個牙印,動作很輕柔的問痛不,葉風說那裏不痛,痛的是心,然後劉詩涵便趴在葉風的懷裏繼續哭,哭著哭著便睡著了。
葉風替劉詩涵蓋好被子,然後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口,睡夢中的劉詩涵委屈的嘟著嘴,牙齒還咬著嘴唇,一副弱不驚風的樣子。
點了一根煙,葉風慢慢的爬起來,站在窗前,看著不遠處有人在黃浦江邊晨跑,深深的吐了一口煙圈,葉風拔了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