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諸位。”杜軒然不得不客氣的喝止,卻是道:“是這樣的,因為眼下的五樣競拍之物,是需要一定條件的人才能夠取得。方才我這般考核之下,正是排除了那些不適合的人,這也是規則之一,還請你們遵從。”
此言一出,毒仙們的不悅也就降低了許多,皆都耐心的等待著杜軒然的發言。
而於此刻,杜軒然神色突然變得正經嚴肅,卻是重聲說道:“我此番的標準,正是考驗毒仙的品性和果敢。膽小怕死者,見死不救者,心惡歹毒者,並不適合此物,這也正是我選擇毒仙的標準。”
此言,卻是令得眾多的毒仙為之一驚,更不知杜軒然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聽得那杜軒然突然為之一頓,卻又更為鄭重的強調道:“此刻,我即宣布,方才未曾參與爭鬥的人,全都一一淘汰,即刻起,便可出公會,不得再此地停留片刻。”
此言一出,那下方看戲和那重傷等人卻是不滿了。
“我不服,你事先未曾說明,為何突然改變規則?曆來都是直接競拍,為何今年這般胡來?”一人叫罵道。
“杜軒然,規矩豈能說改就改?”又一個人不悅道。
那杜軒然反倒挑眉,怒聲罵道:“你們有的人就是見死不救,有的人又趁機想偷我那競拍之物,居然還有臉在我麵前談規則?”
卻又冷冷的放出一聲:“送客。”
這些毒仙多半都是有脾氣,被那杜軒然這般說,又被上方的毒仙以鄙夷的目光拋來,自然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十分難看尷尬,所以不等小二發出送客的邀請,那些毒仙便都十分識趣的離開了。
雖有不甘,但是 畢竟理由卻是虧欠的,再一番抱怨聲中,在那小二的帶領之下,下方的毒仙已然離去,走的差不多。
唯獨有喬威站立原地,麵帶著微笑,卻是不肯離開。
杜軒然有些不悅,卻是壓住怒火,隻問道:“你為何還不走?”
喬威笑著回答道:“我沒有必要走。”
杜軒然也是清然一笑,反倒起了興趣:“有趣,居然賴著不走了。說來聽聽。”
喬威笑道:“從一開始,我便知道會長前輩和那些小二們的把戲了。首先,從那會長從彙天柱上躍下的時候,那手法之快,卻是比那追擊你的三人快了不少,這就證明了,你的實力在他們之上。卻又何以來被他們追擊的重傷,卻又隻有逃的份?”
“其次,台下隻剩下一個負責勸說幫忙的小二,其餘的小二卻都不見了,是不是太過巧合了?出現這種事,第一時間該出手的,便是他們吧?而且,我見我身邊的這個小二一臉淡然,全然沒有擔憂之意。”
“其三,便是這出現的時間也太過巧合了吧?仇家尋仇偏偏挑了競拍之日來尋仇,有些說不過去了。”
“其四,會長前輩為人和善,並不以人計較,試問這樣的人,何來的仇家之說?”
“最後嘛。”
說到這裏,喬威卻是有意停下了,特意看了一眼遠處。
而那杜軒然卻是聽得正興起,自然不喜歡被打斷,要知道,好奇心有時候可是很容易害死人的。
急忙道:“繼續說下去。”
喬威繼續道:“你們為了騙過我們,卻是故意毀壞了那彙天柱,隻是那精分修元球的能量卻依然還在。如果真是仇家需要破壞,為何不直接破壞那球?這樣豈不是來的更加快速些?”
“哦?再說下去。”杜軒然微微皺眉,興致更氣起。
“所以,我推斷這一切隻不過你們的把戲而已,那彙天柱並未真正的毀滅,而隻是暫時倒下去而已。”
“不錯!你分析的很好。”杜軒然讚許點了點頭,卻是打了一個響指,又對那些小二使了眼色。
這一幕,就連毒仙都被其所驚訝,喬威所說的推斷分析,不僅精確,卻又令人難以推翻,他能夠在短時間內看出這麼多的端倪,足以看出他是個細心之人。不僅觀察入微,而且,察覺敏銳。
這樣的人,對於毒仙來說,卻是恐怖的。若和這樣的人為敵,也是危險的。
那些小二當下立刻會意,卻是一齊武動,站立在那彙天柱的周圍,卻從那地麵之下摸出了數道的虛衍鐵鏈,卻是身形各自蕩開了數丈。伴隨著他們的一聲“起”的高喝,鐵鏈之上彙聚起了數道的真元,真元凝固之下,產生極為強大的推動之力,卻在這些小二後退咬牙之際,那巨大的彙天柱竟然被其拉動,緩緩的上升。
赫然之間,一道儼然之氣的彙天柱再次挺立於天際之間。眾人抬頭仰望,這彙天柱仍舊完好如初,卻又何來的毀壞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