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自然是無話,喬威安然的熟睡,而雪尤憐也許是因為真的太累了,竟然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直到一道清早,聽到輕微的敲門聲,喬威這才有所突然醒來,看了一眼迷迷糊糊正在酣睡的雪尤憐,他又輕輕的捏了一下,正當雪尤憐痛的要尖叫之時,喬威卻是捂住了他的嘴巴,眼睛撇向了門外,示意他安靜。
雪尤憐會意,於是身影一變幻,竟然隱身了起來。
喬威見狀,這才稍稍放下心,緩緩的前去開門。
而這門一開,喬威卻是見到一個少年和顏悅色的笑著,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迎接喬威的翩翩公子。
他笑著問道:“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喬威嘴角一撇,卻是沒好氣的說道:“托你們的服氣,還不至於死掉。”
少年取出一排的蘆葦,卻是讓喬威隨意抽一根。喬威摸不清少年所謂的意思,也的確十分隨意的選了一根。
那少年端詳一看,卻是笑道:“公子,你的前行之地是森林。”
喬威這就納悶了:“難道還有很有條路可以走?”
少年又是淡然一笑,遞給喬威一張地圖:“是的。我們一共安排了六條路,分別是水路,山峰,洞穴,地底,天際,森林。這六處路都可到達目的地,便是那競拍之地去了,這張地圖可以指引公子到達目的之地,到時候,所有的毒仙會在那裏會見。”
又從那懷中取出一道符籙,遞給了喬威,交代道:“這符籙是本門所造的救命符,特意給公子發出求救信號的。一旦遇到危險,便可以捏碎這道符籙,我們的人會前來營救。隻是,我提醒公子,千萬別輕易捏碎,因為一旦捏碎,就代表棄權出局。”
想了想,那少年又補充道:“哦,對了,還有一點,務必保管好那個木牌,因為他是憑借進入的唯一之物,一點丟失了,去往那競拍之地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喬威聽得仔細,內心更為波瀾,已然心有所動,那少年見交代完畢,卻是一聲“公子小心”,而後悄聲的走了出去。
喬威坐在床沿之上,卻是苦澀的一笑:“我提醒你,你雖然能夠到達這裏,但畢竟是冒著很大的危險作為代價的。毒仙對於氣味是最為熟悉的,你雖然有隱身的能力,卻難以隱匿自己的氣息,所以,你最好別出去,在這裏好好的待著。”
他自然不是對那空氣說話,而是有意在提醒雪尤憐。
隻是空氣中隻有一抹的沉寂,雪尤憐並沒有開口回答,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喬威輕歎一聲,卻是走出門,隻是還未關上門,卻見得門被什麼力量所卡住了,他自然知道這時何原因。
他輕聲道:“你想跟著我?”
“你須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此番來,便是為了殺你。自然決計不會放過你。”
雪尤憐的聲音很冷,她的話更是瞬息之間突破了那一道沉靜,令得喬威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心中微微一寒,昨夜二人的關係還有說有笑,今日便要刀鋒相對。
卻是無奈的一笑,丟下隨性的一句話:“隨你的便。”
也不再搭理雪尤憐,而是踏動水麵,輕輕的從水麵之上踏水而過。
行到岸邊,喬威卻是發覺,這水岸上的一切倒是顯得尤為的安靜,地麵上還有些許血跡,似乎還未打掃幹淨,而這一切,喬威猜測必然是那昨夜互相殘殺,太過嚴重,應該重傷或者死去的有一大半,都被那毒衍公會的人給送出去了。
看來,這毒衍公會的心也真是夠黑的,他們不點破,倒是允許自相殘殺的行徑,竟然公然允許這種慘不忍睹的行為。
隻是目光微冷,喬威也隨著地圖,踏入了尋覓之地,他這一踏,便行入了一處神秘莫測的密林之中,這裏,藤蔓延伸,倒是和那毒衍森林有些相近,隻是不同的是,這裏給人一種黑壓壓的沉寂的感覺,似乎一望無際,不知道何時是個盡頭。
而這兩排之間,都為彎曲的大樹,一路上坑坑窪窪,艱難險阻。
喬威也不休息,隻是匆忙趕路,在她的身後,卻是聽得雪尤憐在身後喘息的聲音,雖然很清細,但是喬威卻聽得十分的清楚。
前方之處,傳來了一聲慘叫之聲,
“啊。”
便是在那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之聲,一道身影卻是重重的落下,此人一臉的紫色之氣,全身腫脹,甚至有些潰爛的痕跡。
喬威不禁心中一寒,這下毒的人果然夠狠的,竟然這般不留餘地。而在一看,兩道人影迅速的降落,卻又在極快的時間,將那慘叫之人所救,這才解除了危機。
而於此時,不斷有人火光迸濺而出,往那空中放出,這正是那毒衍公會的救命符,也就是所謂的棄權。
喬威打起了精神,前方之路,果然並不是那麼簡單的。這才是殺戮的真正開始,相比之前的那兩次,這次的殺戮角逐更為慘烈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