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林中空氣清新,一座座山脈綿延不絕,如古神一般威嚴的守護著大地。天穹森林的王者,八階妖獸噬魂天獒悠悠的穿過一片灌木,一道如同天塹般的溝壑橫在了兩座山脈中間,形成了深不見底的懸崖,懸崖下一片漆黑,如同地獄的通道,其中不時發出魔鬼般的嘶吼。
從懸崖裏吹出來的冷風拂過噬魂天獒藏青色的毛上,讓得它深深打了個寒顫,它龐大的頭顱使勁晃了晃,青年人的聲音從它嘴中飄了出來:“這世上竟然有著我能為之顫抖的寒風..”
......
“哎呀,你輕點,老朽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你拆掉了!”血無崖齜牙咧嘴的哼哼著,千紀將藥雪玲調製出的藥膏輕輕的敷在那道觸目驚心的爪痕上,這爪痕距離心髒隻有半指的距離,若饕再稍微用點了,恐怕血無崖早已葬身在天穹森林。
“血前輩,我已經夠輕的了,再輕,那這藥膏就敷不到你身上了。”千紀撅起小嘴,再次用小指挑起藥膏,抹在了傷口上。
“千紀,你別幫他,讓他自己去敷!”藥雪玲拄著拐杖從門外走進來,手中捧著一枚色澤青綠的丹藥:“還有這枚清心丹,服下去吧。”
在血無崖的保護下,藥雪玲倒也沒有受太重的傷。當然,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是饕根本沒有認真對付這兩個凡人,它在白天釋放出來的那看似驚天動地的一擊,不過是它隨手的攻擊罷了。智慧領域中曾記載了饕在初為守護者時,斬殺了一名皇級魔族的故事。
那一戰,饕擎著與生俱來的上古凶器,餮,將那名皇級魔族當場斬為齋粉,而隨之湮滅的,是無數王級魔族,以及與靈域伴生的無數位麵,而靈域作為主位麵,將無數次級位麵拉到了自己前麵,才堪堪擋住了饕的攻擊。
而作為這種近乎天地至尊的存在,竟然被那來路不明的少年帶走了。究竟是將之斬殺了,還是封印了,這些都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在眾神失樂園的門前,暫時是再無守護者了。
血無崖與藥雪玲隻當是神使出現,將其斬殺。自從回到木屋後,他二人的臉上都是有著淡淡的輕鬆與解脫之意,仿佛將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做完了。雖然千紀再怎麼詢問,怎麼撒嬌,他們卻是不肯告訴千紀,被逼的急了,就用一句你實力尚且不夠格能知道便作罷了。對此,千紀隻能唏噓著在心裏嘀咕,有了智慧領域的她,未來了成就可不見得比這眼前的二位小。
“嘿嘿,我開玩笑的,千紀姑娘給我敷太舒服了。”血無崖老狐狸般的奸笑著從藥雪玲手中接過清心丹,想也不想的就塞進了嘴中,隨著精純的藥力融入他的身體,血無崖舒服閉上了眼睛。
“這個老頑童。”搖了搖頭,藥雪玲笑著看向千紀,說道:“千紀,你收拾一下東西吧,明日出山。”
“什麼?出山?”千紀的手一抖,塗著藥膏的手指狠狠按在了血無崖的傷口上,痛的他一躍三尺高,悲憤的盯著胸口再次出血的傷口。
藥雪玲似乎對千紀的反應很意外,有些納悶道:“你不感到高興嗎?難道喜歡待在山中?”
“藥前輩,我不想出山。”千紀抽了抽可愛的瓊鼻,藍色的美眸如同一汪泉水,“在這裏起碼還有人關心我,到了外麵,沒有人在意我。”
血無崖一聽,樂了,慢悠悠的躺下來,半睜著眼睛看著千紀,似乎很享受她這樣的表現:“既然想留下來,那就要有所作為啊!明明這麼漂亮,不想著找點好看的衣服穿來給老朽養養眼,整日將自己裹的跟個粽子是的。還是個黑色的粽子。”
自從千紀體內的傷勢逐漸恢複,她要回了來時藥雪玲幫她換下的黑袍,倒也難怪血無崖說她像個粽子。
“..”千紀默默的看著血無崖那張欠揍的臉,纖手如一條靈蛇般摸上老人的腰,手中的勁道微微加大,“血前輩,您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嘶..我開玩笑..開玩笑,別當真,嗬嗬。”血無崖的臉色頓時一白,訕笑著縮起手,求救似的看向藥雪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