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隆哭喪著臉,說道:“師傅恕罪,原本馬車已經到了商業街了,可是,出了一點意外。”
“石油出了意外?”舒醒嚇得瞌睡都醒了。
“你快說說,怎麼回事?”
尚隆把商業街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給舒醒說了一遍。
“不好,老七。”舒醒趕緊呼喚暗七。
“主子,怎麼了?”
“立刻通知玉王殿下,計劃有變,讓他的所有人,即刻撤回普濟堂,行動取消。”
暗七領命去了。
舒醒對尚隆說道:“徒兒,你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找一些材料來,為師有急用,要快。還有,安排這裏的夥計,把普濟堂裏這麼安排一番……”
尚隆也去準備了。
趙景玉化妝成普通人的模樣,混跡在十裏長街熙熙攘攘的人群裏。
不多時,一排馬車,運送到了這裏。
馬車上,就是他們要的桐油,全部用木桶裝好。
好家夥,這些桐油,裝了十幾馬車,碼得整整齊齊的。
運送桐油來的人,正是孫柳氏的哥哥柳雄,他救妹心切,按照送信人的要求,把孫家商鋪裏的桐油,一滴不剩的裝桶,運到十裏長街來了。
柳熊按照信上的指使,把桐油運進一處民宅裏,然後連油帶車,留在院子裏。
自己則把帶來的下人,全部召集起來,氣勢洶洶的往信上的地點,商業街跑去,找自己的妹妹去了。
趙景玉吩咐自己的人,把木桶裏的桐油分開,每兩桶裝在一輛推車上,兩個人推著,四散到十裏長街的各個角落,等候趙景玉的信號。
可是,暗七來了。
趙景玉一看到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老七是舒醒的人,負責一步不離的保護舒醒的安全。
他突然來到這裏,莫非是舒醒出了問題?
“老七,你怎麼來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趙景玉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問暗七,“你來做什麼?”
“殿下,主子說尚隆公子運進城的黑湖之水出事了,他的人也被官府抓走了,主子擔心那些人受刑不過,開口咬人,讓殿下立刻停止這邊的計劃,所有人即刻撤退,回到普濟堂,咱們不得不提前離開了。”
趙景玉皺著眉頭說道:“可是,本王的計劃已經鋪開,隻要再給本王一點時間,本王就會讓大魏國的尚都,開出絢麗的煙火。”
“可是殿下,主子說了,這裏是人家的地盤,我們耽擱時間久了,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殿下三思!”
趙景玉略考慮了一下,“你回去保護姑娘,並告訴她,做好撤退的準備,本王把這裏安排一下,即刻就來。”
“是,殿下珍重。”
暗七回到普濟堂,把趙景玉的話,原原本本大王給舒醒說了一遍。
舒醒急了,“他這是在拖延時間,恐怕不能執行他之前的計劃,他不會撤退了。老七,你也來幫助我,沒有時間了,我得趕快了。”
舒醒吩咐普濟堂的所有人都行動起來,她親自分工,各司其責。
而她自己,則一直把玩著手上的七星戒……
“東家,有一幫人往普濟堂這邊來了,看樣子,是來找那個肥婆的。”
舒醒慢條斯理的說道:“荒什麼?他們又不知道人在普濟堂。來呀,把門關好,任何情況都不要打開。本姑娘去看看肥婆,現在非常時期,不能婦人之仁……”
她的語氣裏,充滿了殺氣,看來,孫柳氏和孫誌強夫婦,怕是活不長了。
舒醒來到柴房,孫柳氏和孫誌強,歪歪斜斜的靠在柴房的牆壁上,還在呼呼大睡。
“嘖嘖,心真是大呀,這種情況都能睡得著,難怪長得這麼胖。”
舒醒感歎著,蹲下身,撤掉她嘴巴裏堵著的布,拍了拍肥婆的臉,把她拍醒了。
一看見舒醒,孫柳氏條件反射的嚇得結結巴巴的,“你……你要幹什麼?”
孫誌強也醒了,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小菊她,怎麼樣了?好點沒有?”
這句話讓舒醒改變了主意。
舒醒她沒有回答孫誌強,而是對孫柳氏說道:“孫柳氏,本姑娘問你,為什麼要踢掉小菊肚子裏的孩子?你不知道孩子對於一個母親,有多重要嗎?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孫柳氏氣得咬牙切齒的,“誰叫她得寵的。有了孩子,老爺的心裏眼裏隻有她,我才是孫府的當家主母,她一個賤婢,憑什麼得寵。孩子,我沒有的,其他人也不可以有。”
她的話,已經成功觸怒舒醒,舒醒眼裏流出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