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出現在馮輕言的辦公室,一身黑色西裝,文質彬彬的模樣,走到馮輕言的辦公桌前,拿出一個名片放到她前麵,問道:“請問你是這張名片上的馮輕言小姐嗎?”
馮輕言拿了名片,沒錯,是她的名片,點點頭,“對,我是,你是……”
男人又拿出一張名片放到馮輕言麵前。
馮輕言拿起名片,簡潔的設計,上麵寫了“尚誌”兩個字,然後下麵是一排電話號碼。
看著名片,馮輕言輕輕地念了一句:“尚誌”。
對麵的男人微笑解釋道,“我是他的助理吳浩。”
“哦,你好。”馮輕言抬頭看了看他。然後打開抽屜將名片放到名片盒中。
“馮小姐,我們尚總有請你過去。”
“現在嗎?”
“是,馮小姐。”
吳浩開車,一輛黑色的奔馳。馮輕言坐在後麵若有所思。
“尚先生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情況。”
馮輕言望著窗外的街景道:“我知道了。”
馮輕言坐在車上,一路上也沒想起這個尚誌是誰,直到打開辦公室大門見到他的一刹那她才回想起,啊,這不是兩個月前在青龍山聊天的那個人嗎。
那一天的天氣很好,馮輕言一個人去了青龍山爬山。
在青龍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個涼亭,她向上的爬的時候就發現一個人坐在那裏,當她下山時候,他還在那裏沒有動,看著遠方的天際,連神情都沒有變化,英俊的麵容上有一層憂傷的神色。
上山下山大概快有一個來小時,馮輕言也覺得有些累了,便走到涼亭裏坐到石椅上歇著。
看著那個憂鬱而英俊的男人,馮輕言想了想,這個人似乎有什麼傷心事,於是笑著搭訕:“今天天氣不錯。”
十分俗套的內容。
“……是。”
簡潔地回答。
“很適合來爬山。”
“……是。”
就這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話,大部分是馮輕言在說,男人在聽,偶爾附和一兩句,聊了多久馮輕言不知道,當她起身要離開的時候,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男人,“如果你有了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然後便揮手道別。
尚誌看著下山的人,又看了眼手中的名片,上麵印著“馮輕言 心理谘詢師”,下麵是地址和電話。
看著名片,他忽然笑了,然後他恍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笑了。
有多久沒這樣笑了呢,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是你!”馮輕言驚訝道。
看著麵前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一身剪裁貼合的西裝讓他顯得比那天更加英氣瀟灑,麵上已經沒有那天看見時的憂鬱,那憂鬱的神色讓那天的他顯得有些柔和,而今天在她麵前的人,則神情更加的剛毅。
“原來你叫尚誌。”馮輕言笑道。
尚誌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沙發前對馮輕言道,“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