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走,天色漸漸暗下來,各色燈光點亮都市,林葉揉揉肚子,四下逡巡,目光落在街角一處買壽司的小推車上,林葉在包裏翻了翻,掏出一個黑色錢夾,打開數了數裏麵有限的幾張紙幣,橘黃的路燈光下,在錢包的夾層,一張紅衣女孩的照片躍然呈現……
林葉走近小推車,做壽司的攤主是個短發的女子,戴一個白色口罩,手上戴著一次性塑料手套正在操作台上忙碌……
林葉看著琳琅滿目的一小車壽司,咽一下口水,指著一份魷魚壽司,“我要這份!”
“十塊”那女子道。
林葉買了一份站在攤位邊拈起一個正要吃,街口拐進來一群小青年,一水的黑色T恤牛仔褲簇擁著中間的一個光頭青年,那個光頭抱著一束玫瑰走到林葉身前,林葉不由有些目瞪口呆,隻見那個光頭清清嗓子,對著女攤主:“楠楠,我,我想請你做他們的大嫂!”
女攤主愕然的抬起頭,光頭身邊的小弟們轟然叫起來:“做大嫂,做大嫂,做大嫂……”
一個尖臉的瘦子擠到林葉身前,忽然一巴掌推在林葉身上:“閃開點,好狗不擋道知道麼?”
林葉猝不及防,手裏的壽司飛了出去,那個瘦子看著林葉眼中的怒火,依舊囂張的道:“看什麼看?外地小子,滾遠點!”
林葉踏前一步,正要出手,忽然一個身影擋在他身前,一個大耳光子抽在那個瘦子臉上,那個瘦子被抽了一個趔趄,待他搖搖頭反應過來才看清打他的人是光頭表白的對象,不由咧著嘴,嗚嗚叫著,光頭急道:“楠楠,你這是幹什麼?”
一聲壓音,喧鬧被喚作楠楠的女子怒道:“王成,帶你的狗腿子們給我滾!”
聲戛然而止,光頭似乎沒料到情況會如此逆轉也似乎沒有這種心理準備,百眾矚目下,他撓撓頭,低聲道:“楠楠,你這是幹什麼?給我點麵子好不好?”
“誰是你的楠楠?我叫劉亞楠,我跟你王成不是一條路的人,你趁早死了這份心,你以後離我的攤子遠點,聽到沒有!”
“我!”那個王成抱著花,略顯無助的站在兄弟們中間,劉亞楠不理他,轉身回攤位又取了一份壽司遞給了林葉,林葉再次摸出那個錢包,正要取錢時,劉亞楠柔聲道:“不要錢,這是我賠你的!”
林葉一怔,眼前閃過一段畫麵,‘一個黑衣短發蒙麵女孩忽然跳到自己麵前,“你賠我的佛像!”林葉笑道:“你自己不小心摔得關我是什麼事?”蒙麵女孩叫道:“明明是你弄倒的?”林葉道:“你有證人麼?”女孩氣憤不已的叫道:“你無恥,無恥之極!”……
記憶戛然而止,林葉晃晃頭,卻見王成帶著人無趣的走到路口,惹事的那個瘦子湊到王成臉前說了句什麼,惹得王成大怒,反正給了他兩個嘴巴,吼道:“老子做事還用你來教,張亮你個王八蛋,以後不許跟著老子,聽到沒有?”說完霸氣外漏的帶著小弟們走了。
那個叫張亮的瘦子捂著臉四下看了下,看著眾人不屑地眼神,眼神狠毒的瞪了劉亞楠一眼,轉身跑遠了。
夜色深,行人稀,天漸涼,蛙聲起。劉亞楠將小攤車收拾幹淨,騎上這輛由三輪車改裝車子向西走去……
當她騎到一條高架橋下時,橋墩後忽然跳出來一個人衝到她車旁,猛地將手中一物塞在她後車輪裏劉亞楠尖叫一聲,車子一聲異響,本來就不快的車頭一晃橫在馬路上,她坐在車上看著眼前上戴著一個反恐麵罩,手裏拎著一根鐵棍的男子,驚慌不已:“你,你要幹什麼?”
那個男子聲音低沉,“把錢給我!”
劉亞楠哆嗦著搖著頭說:“我一個做小買賣的沒有多少錢,你還是找別人吧……”
“少廢話,你個臭女人,我搶的就是你!拿來!”說著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