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溫仲禮,別說是洗碗了,就連廚房都沒進去過幾次,他躍躍欲試的卷起了襯衣袖子,“好,我洗。”
他拿著洗碗布擦了擦碗碟,那油膩膩的地方怎麼搓都搓不掉。
被他洗過的碗,比沒洗看起來更髒了。
實在看不過眼的顧裴煙把洗碗布搶了過來,“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沒生活能力。”
“你讓我這個從來都沒洗過碗的人洗碗,不是故意為難我麼。”他長這麼大唯一的處*女秀都給她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嘁,喊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當然不知道怎麼洗碗。”顧裴煙熟練的在洗碗布上沾上洗潔精,又在滿是油膩的碗裏擦了一遍,瞬間油汙都不見了,在溫仲禮眼裏這就跟變魔術似的。
“誰知道洗碗還要用別的東西。”溫仲禮仔細閱讀了一下貼在洗潔精上的說明書,什麼配方,什麼含量,亂七八糟的都有。
“你去問三歲的小孩子,估計都知道該怎麼洗碗。”
“你見過哪個有錢人家的小孩還需要洗碗。”他的家族不僅是有錢,是有錢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像他們這種天之驕子,要被人知道了居然躲在廚房裏洗碗,牙都得笑掉了。
“所以我在教你啊,以後想吃我做的飯,就必須要洗碗。”她可不是免費勞動力,要她做飯,那另外一個人肯定要洗碗。
溫仲禮認真考慮了一番之後才肯定的點頭道:“好,如果我想吃你做的飯,我就洗碗。”
“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啊。”顧裴煙將碗碟上的洗潔精衝幹淨之後把碗筷分門別類的放到不同的地方,剛才還亂糟糟的地方一會兒就又恢複了潔靜。
溫仲禮連連稱讚,就差沒把顧裴煙捧上天了,一般來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就是做了個飯,沒道理溫仲禮會這麼誇呀。
她素來就是個機智的女子,吃過飯,就溜達上樓了。
整個別墅,估計就沒一個完好的地方。
但凡是容易被砸的地方基本上都留下了印記,有錢人啊,真不把錢當錢花。
這屋子裏有太多價值連城的寶貝了,可惜在溫仲禮的暴力對待下,基本上找不出一件還存活的藏品。
“慢著!”溫仲禮忽然擋住了她前進的腳步,“我們先出去走走消消食吧?”
“不用,在家裏溜達也一樣。”越是這樣,就越怪異。
顧裴煙推開了溫仲禮,繼續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她房間。
推開門的那一刹那,溫仲禮就跟無頭蒼蠅一樣一下就撞在了牆壁上,不管他。
顧裴煙繼續往裏走,要說底下被砸的差不多的話,那她的房間,基本上就屬於颶風過境了。
連牆紙,都被撕得亂七八糟,床單上被從正中間給劃上了一刀,深深的,墊在底下的床墊也無一幸免。
她的衣服,她的小玩偶,也全部都扔了一地,她也不報希望了。
按照溫仲禮的水平,大概衣服也早已經被剪得支離破碎,隻能扔垃圾桶了。
這個房間自從自己發酒瘋大鬧了一場後就一直沒進來過,他都有點不敢目睹這裏的慘狀,“我給你買,壞了什麼,我都賠給你。”
“所以說你有錢任性。”欣賞完了整個房間,她已經沒心情再留在這裏麵了,可惜了她這麼多東西,全慘遭毒手,無一幸免。
她隻拿了一個掉了腦袋的小玩偶,這個從小陪伴她的東西,可惜也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