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西羽隻能乖乖反饋“同意”二字,現在的他已經騎虎難下,告密信是他發的,司徒君是他見的,明麵上,若想爭一口氣,跟沈一軍對著幹,一定兩敗俱傷。
“攘外必先安內,現在大家心裏都向著沈一軍,郝晴又可以幫上忙,跳出來鬧情緒有失偏頗。再說,少了郝晴作接應,萬一出亂子,我們大家都要犧牲,為爭一口氣,職業生涯遭腰斬,不值得!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選擇。”吳書墨歎了口氣,無奈地說。
“我們被沈一軍耍了!”劉西羽茅塞頓開,可惜為時已晚,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羽哥,這很明顯,你回放整件事情的經過。首先,10月份,沈一軍慫恿你寫告密信,口頭說推你當分管總,同時發動大夥在微信群反抗省公司;到了11月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服你去上海告密,自己臨陣脫逃;同時,秘密讓郝晴加入反周聯盟;後來,獨自跟其它參與人聯係,把你隔離出聯盟群,這當中肯定隱藏很多秘密;現今,總公司來廣東查案消息坐實,整個組織體已經完全不需要你了,所以他完全不需要考慮你的感受,直接在大群公布後續攻略,還很明顯與郝晴聯袂演出,這一切不正說明,他是這件事情的設計者嗎? 下下周,唱主角的就是郝晴了,你做好心理準備吧。”吳書墨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這麼分析,我豈不是上當受騙了?”劉西羽捶胸頓足,腦海裏一陣眩暈。
“讓你當機構總隻是一根永遠夠不這的紅蘿卜,即使沈一軍有心挺你,郝晴肯定也不會拱手相讓,即使她不當分管總,必然也要安排自己人上,跟我們不可能有關係了。”吳書墨旁觀者清,“我們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吧。”
“好,也許有辦法破這個局。”
吳書墨看見前麵有一家西餐廳,拖著劉西羽過去,一邊說道,“有郝晴介入,這件事情肯定不會簡單,我們應當組好最壞的打算,比如,反周行動失敗了,你就是替罪羔羊。”吳書墨雖然年輕,但邏輯判斷能力不錯,她試圖解開這個未知數X。
“是啊,沈一軍就是要找一個背黑鍋的,我總算看明白了。今天早上假惺惺地約我,就是為了套口風。”劉西羽恍然大悟。
“真是人心隔肚皮,我們是在太傻了。”吳書墨要了杯羅漢果茶,大家都在氣頭上,需要喝杯降火茶解火。
“唉,我就是太相信他了。”為了利益,兄弟反目成仇已經不是新鮮事,劉西羽頓時覺得心很累。
“寫告密信和去上海,這兩次行動是在自掘墳墓,沈一軍實在太狠了!”吳書墨此時也恨得咬牙切齒,她的杜拉拉之夢也隨之碎了一地。
“認識他這麼久,軍人出身的東北人不像是這麼有心計的。”劉西羽已經確定自己上當受騙了,但他判斷沈一軍不可能擁有這麼高的布局能力。
“也許幕後有高人指點吧!”吳書墨條件反射,隨口說了說。
“老婆大人,算啦,現在反周聯盟群也沒什麼動靜了,我們不理它了。”劉西羽放棄找沈一軍理論的念頭,看這架勢,再談分管總之事沒有意義,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很難說。
“掃除周厚沛和林睿勢力,奪取優質渠道,我們經營好廣州的業務,收入自然會水漲船高。”吳書墨自我安慰道,郝晴的加入讓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且越來越強烈。
“是啊!”現在隻能退而求其次,劉西羽想起過去半個月發生的事情,有些後怕,那個難以實現的分管總之夢,已經全然被碎片化,他不能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