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深夜,聶水原除了身上這套裙子她穿來的衣服都放在她化妝那個酒店房間裏,要是這麼穿著一件禮服出去,不定能凍出病來,手上的工作太多,她可不想還感冒什麼的,多耽誤事。
這麼想著,霍霆禹帶著溫度的西裝外套已經披在她身上,一股暖流覆蓋而來。
聶水原有些驚訝抬頭看著霍霆禹,霍霆禹的個子應該跟江逸北的不分上下,所以聶水原看他的時候腦袋仰得高高的,表情有些可愛,霍霆禹寵溺地撫摸幾下她的腦門,笑笑說道,“不用謝我,不然我會忍不住對你更好的。”
說著眼神裏還流露出來危險的光芒,聶水原不禁想她拜托他送她回家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但是現下也隻有他才是最合適的人選,這樣想著聶水原把霍霆禹的西裝外套緊緊裹住她的身體,然後跟霍霆禹一起走出酒店門外,中間霍霆禹打了個電話,應該是叫人來接他們倆,因為他剛才也喝了些酒,不適合開車。
他們剛出來酒店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了他們跟前,此時離霍霆禹打那通電話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這速度真夠快呀,聶水原在心裏不免驚歎給資本家做手下的人的辦事效率,杠杠的,所以說資本家都是來剝削他們普通工薪階級勞動人民,這就構成了現今社會利益往來的合作關係吧。
咦,她腦洞未免太大,怎麼想到階級上去了,聶水原都佩服自己的聯想空間。
上車開車之後,聶水原坐在座位上看著車窗外流逝而過的霓虹燈,眼睛有些出神,也不知道江逸北這個時候在幹嘛,工作還是在做別的事情,聶水原發現她一點也不了解他,他的生活狀態,他的工作範圍,他每天接觸到的人群,這些她都不了解。
霍霆禹一上車就閉目養神,這是做生意人的習慣,畢竟他們平常也沒有什麼時間休息,隻能在路上偶爾眯一會,但是他今天也沒有參加任何工作,工作的事情都交給他的團隊去完成,他不過是來參加了個宴會,興許也是喝了酒的關係,這會兒有點上頭。
眯了一會兒之後,霍霆禹才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聶水原正一隻手支著腦袋望著窗外神似發呆,霍霆禹坐直身體,伸了伸懶腰,然後漫不經心第說道,“在想什麼?”
聶水原遊外的神思被霍霆禹一句話牽引回來,看了他一眼,然後想了想說道,“我在想你跟喬暮煙怎麼會認識,而且你說你是南方人,我們都是京城本地人,所以我有些好奇。”
其實她剛才當然不是在想這件事情,她不過是突然意識到這點剛好霍霆禹又主動問她,她索性就提出她的疑問。
霍霆禹似乎也覺得奇怪聶水原怎麼反過來問他這個問題,腦子裏整理了下思緒回到,“一個偶然的機會,其實我們是在國外認識,一個酒會上,我們雙方父母都是朋友,所以我們會認識也不覺得奇怪,倒是你怎麼惹到喬暮煙的,她好像對你不太友善。”
很明顯啊,她們是情敵,雖然聶水原並不會認為喬暮煙是她的情敵,因為江逸北始終是把她當成妹妹看待隻是喬暮煙一個人困在自己的感情裏出不來而已,所以喬暮煙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至於她這麼討厭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應該清楚。”
聶水原說得很簡潔,霍霆禹看她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笑笑說道,“你很聰明,暮煙確實是請我來幫忙她得到江逸北的,到意料之外的是我看上了你,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喜歡上你,然後喬暮煙也會得到江逸北,這就是你們眼中的幸福,那你有沒有想過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強行賦予的感情?”
聶水原以為這樣的情節隻會在宋莫央看的苦情劇裏出現,沒想到生活也有這麼狗血的一麵,她此刻是想抓狂的。
霍霆禹稍微思考了下聶水原的話,然後才慢慢說道,“可以這麼說,但是經過你這麼一說可能我之前的想法太霸道了,但是喜歡你這件事絕對真實,我可以跟江逸北公平競爭,這樣才不顯得我手段卑鄙,而且我相信以我的能力,我們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聶水原扶額歎息,她這是怎麼了,先是來了一個葉南川,現在又來一個霍霆禹,她注定要跟這些男人糾纏不休嗎,可是她內心明明是拒絕的。
聶水原不再接話,繼續安靜地一個人發呆,然後車子一路馳騁在高架上,等到回到江逸北公寓樓下,已經快要十一點,聶水原跟霍霆禹道過謝之後就趕緊跑得無影無蹤了。
她就是害怕霍霆禹還會一再糾纏她,而且以霍霆禹這麼不要臉的手段,她未必能避得開,霍霆禹見聶水原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人了,覺得很好笑,嘴角輕輕揚起笑意,看著聶水原消失的方向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