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霍霆禹爽朗大笑,好像真的有什麼事情值得他笑得那麼開懷一樣,越笑聲音越大了,最後是喬暮煙在旁邊提醒了他一下,因為他剛才毫無忌憚的笑聲宴會上的人多數已經一眨不眨地看過他們這邊來。
聶水原出於羞澀,臉色微微紅潤,在暗黃色的燈光下更顯得嬌媚動人。
而喬暮煙不同,此刻她的臉已經全黑了,應該是她也沒有想到江逸北竟然會當著她的麵這樣介紹聶水原,她盡管對這件事早已心知肚明,但是江逸北當著一個外人的麵都能承認,說明聶水原在他心裏的位置已經有了一定地位,直接威脅到她成為江逸北唯一一個女人的地位,她當然不高興了。
“聶小姐你好,我是霍霆禹,南方人,很高興認識你。”邊說邊伸出他的手要跟聶水原握手。
而聶水原則表現得有些遲疑,手也慢吞吞地伸出去,在半空中一點一點移動,在外人看來是極富防備意識的舉動,但是霍霆禹沒有給聶水原猶豫的機會主動上去握住聶水原的手,嘴角張揚著得意的笑,目光極具戲謔和玩味,他的力道很緊,好像是故意握得那麼緊,聶水原臉色立馬緊繃,最後江逸北終於出聲,“霍先生也該適可而止了。”
江逸北要不是覺得是在他的地盤上舉辦酒會,他早就收拾這個張狂得意的霍霆禹,他都在這裏呢,他竟敢當著他的麵‘調戲’他的女人,想在京城混下去還不都是他一句話的功夫,看來霍霆禹不是個懂得看臉色行事的人。
霍霆禹聽到江逸北說話,也不看他,視線一直停留在聶水原微微慍怒的小臉上,然後放開手,聶水原果斷抽回手,眼神更加戒備加不善意地瞪著霍霆禹,心想她怎麼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自大狂,她隱約也能感覺到這個霍霆禹即將又會在她的生命裏掀起一陣風浪,隻是程度大小她還不能確定而已。
喬暮煙也略表現得有些緊張,畢竟這個霍霆禹是她帶來的,還明目張膽挑釁了京城皇帝,想必她現在心裏也為她的朋友捏把汗吧。
江逸北臉色已經很不好,語氣冷漠說道,“霍總此次來京城不知所為何事,還是專門陪暮煙來參加宴會的,這樣的話我和我的妻子就不打擾你們倆了,希望玩得開心。”
說著就要攬著聶水原往旁邊走去,這時霍霆禹那個不怕死的家夥又出聲說道,“怎麼,在商界無人不識得的江總還怕跟我喝杯酒,或者是江總怕我誘惑了你的老婆,不過說實在話你這個老婆長得還真不錯,有種我們江南女人的風情萬種,所到之處恐怕沒有男人不會為之動容吧。”
果然不怕死,聶水原聽了都為他捏把汗,在京城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江逸北,難道在他來之前就沒有做好功課嗎。
果然江逸北身型一頓,身上隨機散發出來一股濃濃的冰冷氣流,聶水原跟他距離最近,她應該是最能清楚感覺到江逸北渾身嚴肅沒有溫度的氣場,連她都不被幸免身體抖擻一陣。
然後他倆繼續轉過頭,江逸北用他殺人的眼神看著霍霆禹,一字一句地說道,“在京城還沒有一個人敢公然挑釁我,你是第一個,而且你這叫做不識好歹,我沒跟你計較是以客為主,希望你不要把這當成了我好說話的體現,再有惹到我的人我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果然江逸北一段話很有威懾力,霍霆禹盡管不甘心,但是他也確實知道江逸北的能力,畢竟他的地盤不在這裏,他也隻能見好就收,再說想要激怒江逸北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不必要再把自己給搭進去。
然後江逸北摟著聶水原走遠,聶水原在回頭之際看了一眼霍霆禹,他倒是鎮定地不像話,還對她笑,微微陷下去的酒窩,其實仔細看霍霆禹,他真的很帥氣,而且個性應該也會比江逸北討喜,因為她的男人永遠隻有一張撲克臉。
不過看在她剛剛這麼護著她的份上她發現江逸北還是很大男子主義的,做他的女人是可以感受到被保護的感覺,但是同時也會很累吧。
在看著他倆的身影走遠之後,喬暮煙才拉著霍霆禹指責說道,“你瘋了嗎,江逸北可是個冷血動物殺人不眨眼,你竟敢說那些話,他最見不得別人覬覦他的東西,而且我事先不是警告過你,幫我刺激一下他就可以了,你做得也太過分了。”
“你心疼了?”霍霆禹依舊笑笑,不過這個笑容充滿諷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