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暮煙任然不死心,或許她一直要求想要江逸北送她回家並不是隻是單純的為了看多江逸北幾眼跟他呆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一點,女人很容易貪心,尤其在男人偶爾對她們好的時候開始變得肆無忌憚又盲目地提要求。
江逸北見喬暮煙抱得這麼緊也不再想要拿開她放在他腰間的手,隻是語氣裏透露著絲絲非常不滿意的態度,“暮煙,不要得寸進尺。”
聽到江逸北這麼說喬暮煙身體一抖動,抱著江逸北腰間的手隨機放鬆了很多,“逸北哥,我···我··”說話也吞吞吐吐的,估計她真的害怕江逸北會生氣。
這時江逸北趕緊把喬暮煙的手拿下來,然後轉過身看著她,“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回去吧,我還有事情。”
說著就恢複一貫的孑然獨立態度,雙手插兜,朝著辦公桌那邊走去,喬暮煙見江逸北一副準備要走的樣子,心裏一著急就喊道,“我剛才跟聶水原見麵了。”
果然光是‘聶水原’這三個字就對江逸北很受用,江逸北的腳步一頓,隻是一秒鍾,之後又恢複一貫的淡定繼續往前走,走到老板椅上,把西裝外套拿起來一絲不苟地床上,然後一邊整理衣服袖子一邊冷著臉說道,“你找她什麼事?”
江逸北曾經警告過喬暮煙不能主動找聶水原的麻煩,更不能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動她一根毫毛,這些喬暮煙怎麼可能會忘記,但是她確實是找聶水原吃飯了,她們之間的飯局也很和平,隻不過聊了一些關於他們之間的話題,這也不算是過分吧。
喬暮煙把拳頭握緊,然後才下定決心說道,“她跟我說她會離開你,這句話是她的原話,我沒有騙你,你完全可以找她對峙,反正你們也住在一起。”
江逸北在意的不是喬暮煙怎麼知道他跟聶水原同居的事情,他在意的是聶水原竟然真的會跟喬暮煙親口承認她會離開他,這點足夠讓江逸北心低落到極點,好像永遠沒有回潮,永遠是布滿灰暗無光。
“我知道了。”
“你不生氣?”
喬暮煙不是不了解江逸北,像他那麼高傲的人,他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女人想要離開他,就算是離開也應該隻能是江逸北把聶水原拋棄,他怎麼可能允許聶水原這樣挑戰他的忍耐性,還是聶水原在他心裏的地位不同於他外麵的那些女人,可是為什麼他不能允許她喬暮煙也是例外的那一個呢。
這時江逸北已經把衣服穿好,整潔帥氣的形象立馬又可以看出來渾身上下散發出的硬冷氣息。
“暮煙,別再摻和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不然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不看喬暮煙一眼徑自往辦公室門口走去,留給她一個毅然生冷的背影,很高大,但是卻讓所有女人可望不可即的歸宿。
看到江逸北消失在辦公室門口之後,喬暮煙終於無法忍受失敗帶來的羞愧同時又無法忍受因為江逸北的決絕帶給她的傷害,在辦公室裏哭得極為傷心,一個女人肯為了一個男人哭,說明她心裏是真的很愛那個男人。
其實眼淚還是很珍貴的,隻為了最愛的人流,直到心死的那一天,但是那一天是不是對喬暮煙來說是不可期待的,因為她已經愛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從小到大,這樣纏卷的愛情在保持了很多年之後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一種堅不可摧的信念,人一旦沒有了這種依賴,那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念頭。
喬暮煙坐在地上哭了一會之後,眼睛裏隨機裝滿了怨恨,拳頭也跟著握得緊緊地好像在隱忍某種很難以訴說的情緒,但是隻要明白事情來龍去脈的人都知道喬暮煙現在心裏恨不得掐死對方的人就是聶水原,她的頭號情敵。
但是被恨的那個人完全沒有這個意願去跟喬暮煙搶什麼,聶水原此時剛剛洗完澡從衛生間裏邊出啦,身上哈穿著厚厚的浴袍,房間的窗戶敞開著,外麵吹進來的風呼呼地飄搖著房間窗簾,吹在人身上也冷颼颼的,聶水原隨即應景地打了一個噴嚏,然後趕緊跑過去把房間的窗戶關上,這才不會冷到哆嗦。
而江逸北回到家裏的時間是他離開公司半個小時之後,他是自己開車回來的,不知道為什麼盡管在喬暮煙那裏聽到聶水原想要離開他自己飛走的話他心裏也沒有多大的火氣,但是些許的壓抑還是免不了的。
不過他並沒有想要發泄出來的意思,盡管心裏再不好受,他不想計較太多,他今晚會回來這麼早就是想要跟聶水原延續昨晚他們釀造的和諧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