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水原什麼時候哭的她也不知道,隻是覺得臉上一片冰涼,心裏並沒有多難過,反正他對她來說終究要成為陌生人,沒有必要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傷心,那根本不值得。

江逸北似乎最後還是感覺到了聶水原身體僵硬程度,在完事之後,他盡管意猶未盡但是她已經不能滿足他的欲望,好像在跟一個活死人做愛,那樣有什麼意思,江逸北離開她身體的瞬間,聶水原因為沒有江逸北的支撐,身體直接從牆上滑下去,坐在地上,臉低低地埋在胸前,不給江逸北看到她的表情,更不想看到江逸北的臉。

江逸北把自己身上褶皺的衣服整理好之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坐在地上的聶水原冷言冷語地說道,“今晚給我回家,不然你知道我不定做出什麼事情來。”

說完從房間門口出去,哐當一聲門被大聲關上,聶水原這時候才慢慢嗚咽出聲,哭了有幾分鍾,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從地上站起來,回去又給自己收拾一番之後,看著鏡子裏嘴唇紅腫的自己,臉上的淚痕已經用水洗幹淨,嘴唇上有明顯被咬破的痕跡,等到把自己的狀態恢複如初之後,聶水原就出門了。

江逸北臨走之前的話,她當然聽進去了,出酒店的時候順便也把房給退了,她不想真的惹怒江逸北,她身邊的對她好的人太多,首當其衝的肯定就是葉南川,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了他,所以江逸北的話她就算很不屑也得當成聖旨一樣聽進去。

因為中間被江逸北耽誤了一點時間,等到她來到酒吧街的時候,宋莫央早已經跟韓果果碰麵就隻等她一個人了,她一到,立馬拉著兩個人進去酒吧裏坐在吧台上就讓酒保拿酒上來,語氣非常豪爽,好像古代的大俠一樣,大口喝酒。

果然酒拿上來,聶水原二話不說就給自己的酒杯倒滿,然後也不招呼他們兩個,就自顧自喝起來,宋莫央和韓果果交換了個眼神,然後紛紛看著聶水原,“大小姐,受刺激了?”

“臭男人。”

聶水原又喝完了一杯,然後碎罵一聲,之後又是不停地喝,好像跟酒較上勁了,她上次就是跟酒較勁所以才會讓外國佬eson得逞,想到這裏聶水原就覺得反胃,幹嘔一下,然後仿佛像個沒事人一樣又不停地喝酒。

宋莫央看不下去了,問她也不說話,不過她敢說能把聶水原惹成這樣的也隻有江逸北了,然後她又問道,“是不是江逸北?”

聽到這個讓人反感的名字,聶水原更加使勁地喝酒,臉色更加陰沉。

宋莫央這時一把搶過她的杯子,然後朝她大聲吼道,“聶水原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聶水原眼睛紅紅地看著她,語氣也不小,“那又怎麼樣,我樂意你不給嗎?那個臭男人,我非把他千刀萬剮不可。”

說完咬牙切齒,臉色欲要殺人於無形。

韓果果這時候也勸到,“水原,不要這樣子,你不是告訴我要堅強,沒有男人咱們可以一樣堅強。”

果然韓果果說完這句話,聶水原眼睛愣愣地看著她,她知道她沒有韓果果那麼強大,別看她表麵就是一個弱小的女子,其實內心比誰都強大,不然她怎麼會呆在葉南川身邊卻什麼也不求得到,換做是她,她可能真的做不到。

就好像對待江逸北,從她出現開始江逸北就對她反感無比,現在他還不是死抓著不放,說實話要是她當初不主動黏上江逸北這個危險物品,她現在就肯定不會被那個男人耍猴一樣耍她,想對她好的時候就好,不好的時候恨不得掐死她,她倒是寧願他真的掐死她了,也不用天天受他威逼利誘。

“果果,我錯了,我怎麼會勸你喜歡一個人就隻是放在心裏而已呢,我應該鼓勵你勇敢追求你的幸福,緊緊抓住幸福,不讓幸福逃跑,女人其實很脆弱的,因為她們都太依賴愛情了,所以放開手去追求你想到的幸福吧,你一定會得到你的幸福的,但是記住一句話,就算你再喜歡那個男人,你也不能讓她掌控你的全部。”

聶水原一把鼻涕一把淚水地說完這段話,好像在用自己的親身經曆訴說一個經驗。

是啊,她當時就是太傻了,讓江逸北掌控了她的全部,現在她拚命想要掙脫開,卻依舊隻能活在他的掌控之下,聽命於他,受製於他,盡管她還愛他,而他似乎也愛上了她,但是他們卻是不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