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水原果然很快就把自己徹底投入進去工作,每天上班拍戲,下班回家已經深夜,早上繼續爬起來去劇組,這樣的時間又持續了好幾天,這天聶水原照常在劇組拍戲,卻接到宋莫央的電話。

這天是周末,宋莫央調班休息。

宋莫央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聶水原剛剛下戲,正要吃中午飯,接到宋莫央的電話,聶水原並不覺得意外,但是讓她意外的一件事情卻如雷砸下來那麼震驚,電話裏宋莫央長話短說把情況描述了一遍,最後總結出來兩個字,搬家。

她要搬家,為什麼她不知道。

連忙又問清楚了情況,才得知,原來是江逸北把她的家搬走了,這男人,有病吧,說搬還真的來真格了,聶水原氣得簡直要跳腳,但是意識到她盡管在這邊氣得冒煙江逸北也不會看見,掛了電話,匆匆扒了幾口飯,把自己空掉的胃給填上一點食物,然後把工作扔下,順便借了輛車就飛快地趕回家。

等到她趕回家的時候,宋莫央已經候在公寓樓下麵,哭喪著一張臉,看著搬家工人一件一件地把屬於聶水原的東西搬進車裏,本來屬於她的東西也不多,就幾個行李箱跟一些書什麼之類的,其他家具都是宋莫央的,她也不過那時候走投無路也沒錢自己租房子來住就來投靠好姐妹宋莫央。

很快搬家工人已經把全部屬於聶水原的財產搬上車,然後車開走之後,聶水原愣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搬家的車已經絕塵而去,聶水原這才大呼小叫朝著宋莫央吼過來,“江逸北憑什麼讓我搬家,他在哪裏,我非得把他閹了不可。”

宋莫央也被聶水原渾身的火氣製服到不說話,等到聶水原喊完這句話的時候,這時她身後一輛跑車停下,然後從車上走下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姿,聶水原本能反應回頭看過去,看到的竟然是江逸北這個遭天殺的。

不過剛才聶水原那句凶神惡煞的話江逸北已經聽到,難怪他臉色也很差,自己的老婆說要把他閹了,就江逸北這脾氣,肯定要炸翻天了吧。

宋莫央站在一邊看戲,她能感受到他們兩個人身上的陰冷寒氣都很凝重,本來就是秋天,天氣已經有些涼涼的,這下子,宋莫央哆嗦到不行。

江逸北腿長三步兩步已經走到聶水原跟前,聲音漠然說道,“怎麼不繼續罵。”

他就是看準聶水原不敢當著他的麵反抗,平時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囂張幾下,但是一旦他現身她就不敢張牙舞爪了,這典型屬於欺小怕弱的類型。

聶水原臉色緩和了好多,她知道自己剛才口出狂言,她哪裏有這個能耐把江逸北給閹了,恐怕被閹的也是她了罷。

“你擅自做主幫我搬家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這叫她自行體會的意思嗎,哼,跟她打回旋仗,不要臉。

“我跟莫央住的好好的,我不想搬。”

“這由不得你。”語氣已經重到毋庸置疑的地步,她連反對的權利都沒有了,江逸北不帶那麼霸道的。

“可是···”

這時江逸北不再理會她的話,把視線移到站在聶水原身後的宋莫央身上,語氣明顯比跟聶水原說話好講很多,“莫央,謝謝你,這個月給你漲工資,還有年終獎加倍。”

“歐耶!”聽到江逸北這麼大方的獎勵,宋莫央高興地跳起來,順便做了一個很酷的fighting動作,樣子比中了五百萬還要高興。

這下子輪到聶水原想不明白了,看了一眼江逸北,又回頭看了一眼宋莫央,宋莫央接收到聶水原的信號,很快就平靜下來,一本正經,表情還有些哭喪,仿佛剛才那樣高興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什麼情況?”

聶水原看著宋莫央質問道,這兩人中間肯定有貓膩,不然她怎麼會被出賣得這麼徹底,才十來分鍾的空檔,她趕回來之後很快搬家工人已經把她的行李全部搬走,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宋莫央似乎撐不住心裏作怪,低頭看自己的腳,聶水原知道在宋莫央那裏問不出來什麼,隻好問最主要的罪魁禍首,“江逸北,這樣好玩嗎,我不喜歡別人逼我,尤其是逼我做不願做的事。”

江逸北嘴角呈現一抹淡笑,表情依舊冷冷的酷酷的,“我早跟你說過搬去我家,現在我幫你搬了,你正好省得操心。”

說的好像他還是功臣,聶水原氣得胸口發悶,然後強製讓自己鎮定下來,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才慢慢說道,“我不去,你就是把我的東西全部搬過去我也不去,我不會屈服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