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北不是不知道聶水原又哭了,難道跟他在一起就這麼讓她委屈嗎,江逸北吻她的動作一頓,然後很快就又粗暴地吻得她快要呼吸不暢腦袋缺氧。
之後發生的事情很理所當然,江逸北慣常地不溫柔,在她身上鉚足了勁不停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而聶水原的身體也幹了又濕、濕了又幹。
反反複複之後聶水原已經分不清她是在夢境了還是在現實裏,或許是半夢半醒的狀態,總之那一晚的江逸北像是發瘋一樣把她徹底折磨到想哭都沒有眼淚。
在江逸北把她一起帶到一遍一遍地高潮之後,時間也到了天明時分,天空遠處已經慢慢浮現出魚肚白,一個晚上過去了,江逸北仿佛怎麼也喂不飽的惡狼,他大可以找他的那些女人發泄,為什麼對她總是這樣忽冷忽熱,為什麼他們不能像普通夫妻一樣,守著普通的幸福,過著普通的生活,恩愛的時候也是盡量普通。
夫妻做這檔子事來增進感情的,他們除了身體本能還有什麼,什麼也沒有。
江逸北一直拉著聶水原做到天明,他在她身體裏仿佛沒有出去過一樣,聶水原也不想跟他計較那麼多,她現在隻希望他快點結束,然後給她休息的時間。
就這樣聶水原如同一隻失去活力的木偶任由江逸北翻來覆去地要個不停,結束之後,聶水原聽到浴室裏傳來水聲,然後不多時又是江逸北穿戴衣服的聲音,最後是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他終於又是做完抽褲子就走人,這樣的江逸北又回來了。
突然她心裏很想念那次她從劇組回來在斯圖爾特酒店那次,她知道那晚他陪她睡到天亮,當然睡覺的人是她,他隻是在在一旁陪她,那晚的江逸北,無比的溫柔,無比的疼愛她,聶水原想著想著,眼角已經濕潤,先是壓低隱忍著聲音哭了一會,然後才徹底放開聲音哭出聲來,哭得也無比傷心,好像天要塌下來,那麼無助又讓人憐惜。
而一直站在房門口沒有離開的江逸北也聽到了聶水原的哭聲,心髒一瞬間狠狠抽動了一下,眼神也溫柔了很多,卻是在聶水原看不到的地方溫柔,其實他心裏真的不想對她那樣,可是每次都會忍不住。
之後江逸北又在門口站了一會,才離開。
聶水原一直在房間裏哭,哭著哭著又睡著了,她睡了好久,可能睡得不踏實的關係,她做了很多夢,但是基本上都是關於江逸北的,也有她父親的。
她夢見她父親溫和寵愛地看著她,她在夢裏差點分不清那是夢境,因為太真實了,她使勁地喊她父親不要走,然後一直追著跑,跑了很久很久之後她來到了一個陌生又空曠的地方,周圍沒有一個人,很蒼涼氣氛也很恐怖。
她又蹲下來哭,腦袋裏想的人竟然還是剛剛才傷害了她的江逸北,她嘴裏又開始喊江逸北的名字,但是並沒有得到回應,之後江逸北出現了,他手裏拿著一把槍,眼神異常凶狠地盯著她看。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看著她的眼神變得如此深惡痛疾,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她停止了哭聲,之後她不停地跑,她想逃過江逸北的‘複仇’,可是跑著跑著她耳邊卻清晰無比地聽到了一聲槍聲,‘砰’一聲過後她就被嚇醒了。
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然後全身都是汗水,身上的淺駝色睡衣已經被蘊濕一片,醒過來之後的聶水原眼睛瞳孔睜得大大的,視線環顧了一圈裝飾簡潔的房間,她還在江逸北家裏。
深呼吸一口氣之後,聶水原才下床來,走到房間裏的落地鏡子前,照著鏡子,裏邊的女孩雙眼紅腫得核桃一樣又腫又紅,頭發淩亂,小臉有些臉色蒼白暗沉,休息不夠導致地膚色很差。
身上的睡衣一邊的肩帶已經滑下來,露出白皙的膚色,脖子上,胸前卻大大小小密布著吻痕,是江逸北留下來的,看著鏡子裏這幅滄桑沒精神模樣的自己,聶水原突然笑得很嘲諷。
看吧,這個狀態足以看出來跟她做那事的男人多麼不溫柔,之後聶水原去浴室給自己洗漱了一番,穿著昨天的衣服走了,她才不想在這個地方停留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