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豈是如此容易受傷?莊主是不是太小看我墨閣了!”
長亭清冷依舊。
“倒是不知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有梅花鹿出現在這裏?”長亭皺眉問道。
這時,射箭場的管家快步走了過來,在她耳邊沉聲說道,“夫人,這兩隻梅花鹿不小心闖入後院,又從後院跑到了射箭場,屬下原本想將其放走,誰知……”
管家說到這裏,看向莊主。
潛台詞不言而喻。
這莊主興許是前幾天的狩獵節沒什麼收獲,心中氣憤難平,所以就想在這裏耍威風了!
“哼!如此說來,莊主是將我墨閣總舵的射箭場當做荒郊野外的狩獵節了嗎?”長亭微昂著下巴,冷冷出聲。
不過就是那縮頭烏龜聖尊手底下的一個傀儡罷了。膽敢在墨閣總舵生事,她和肖寒正愁沒機會對付他呢,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莊主,你如何解釋?”長亭指著那兩隻受驚過度的梅花鹿,冷聲質問。
莊主臉色一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如此質問,哪怕他就是個傀儡,也是要麵子的。
“肖夫人,不過是兩頭畜生罷了,我也是一時興起,並沒有衝撞夫人的意思,還請夫人莫要見怪才是。”莊主壓低了聲音說道。
“畜生?隻怕有些人,品行連畜生都不如!這裏是墨閣總舵,不是你的聖莊!不是嗎?畜生不知輕重,可是人應該知道!”
長亭絲毫不給他麵子,膽敢在她隔壁殺生,不知死活!
“肖夫人,我這都賠了不是了,您何必還要如此咄咄逼人呢!您這拐彎抹角的罵了在下,莫不是之前在下得罪過您?”莊主麵露難色,眼底卻是陰測測的寒意。
長亭心下冷笑。
果真是尚尊的一條好狗。
死到臨頭了,還不忘幫他試探自己。
“莊主如此說,就是在指責我公報私仇,借機發泄?我怎不知道,原來莊主竟是如此說我的?明明就是莊主不聽我墨閣安排,想要在射箭場殺生,明知我京都人士在重大晚宴的時候,最不喜血光之災,卻故意為之,若不是我及時趕來,隻怕這兩隻梅花鹿,現在就成了兩具屍體了!此刻殺生,下一步是不是要在我墨閣殺人了!
明明是你考慮不周有錯在先,現在倒是說我對你有偏見,這眾目睽睽之下,給我戴了這麼一定高帽子,我倒是真要懷疑你,是不是跟我的夫君有仇,對我夫君不滿,所以借機衝我發作!”
長亭一番話,說的莊主啞口無言。
之前還想幫聖尊試探長亭來,這會卻是自身難保的感覺。
這酈長亭,怎麼比那堂主夫人還要難纏?那個是挖好陷阱等他跳進去,每說一個字都讓人覺得是精心算計,必須小心翼翼才能應對。可這肖夫人卻是直接的很,不過越是如此簡單直接,反倒效果越明顯。都沒給他任何轉圜的餘地,上來一棍子就將他打死了。
這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既然莊主無話可說,這又是在我酈長亭的地盤上,那麼該如何處置這兩隻梅花鹿,自然也是我說了算了?”長亭話鋒一轉,眼神忽然溫柔的看向 那兩隻梅花鹿。
如此快速的轉變,看的圍觀者摸不著頭腦,更加不敢輕易開口。
“夫人。”十九將兩隻梅花鹿趕在一起。
“安排人手將他們放歸山林。”長亭輕柔出聲,這與之前那個咄咄強勢的肖夫人判若兩人。
“是,夫人。”十九得令趕著兩隻梅花鹿離開了院子。
就在眾人一頭霧水的以為這場插曲就要結束了,就連聖莊莊主都暗中舒了口氣,還以為要麵臨何等刁難呢,也不過就是如此嘛!女人就是女人!注定成不了大器。
“莊主,等等!”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之際,清冷女聲傲然響起。
莊主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深呼吸一口,才將轉過身來,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打破夜幕降臨前的寧靜。
莊主本能抬手阻擋,卻是被甩過來的皮鞭正好抽在手背上。
一道血痕清晰刻骨。
“你……”莊主沒想到,長亭二話不說就抓了皮鞭朝他甩來,他原本是準備離開的,所以就背對著酈長亭,結果……
“我說了,這裏是墨閣,墨閣有墨閣的規矩,來到這裏,當著我的麵還不遵守墨閣的規矩,若是穿了出去,墨閣顏麵何在,我夫君顏麵何在!”
長亭將皮鞭交給曦兒,昂首冷笑著看向莊主。
這一鞭子用足了離力氣,直抽的莊主手背血肉模糊,一道血口子足有十幾公分長,深可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