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麵熟悉的聲音,長亭推開肖寒,抬手從容整理如墨青絲。
“怎麼到哪兒都有她。”她輕聲開口。
“嗯。”肖五爺點點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到哪兒都有雅榛。
可能是到了關外的緣故,墨閣總舵打開門做生意,拜參又是部落聯盟的酋長,他帶著女兒前來,也沒什麼奇怪的。
“該不會是送不到石風堂,就想打墨閣的主意吧。”長亭挑眉,話有所指。
肖寒抿唇一笑,悠悠道,“我倒是知道,拜參以前有過這個打算,隻不過……我有你了。”
肖寒這話說的,長亭聽著怎有些別扭。
“你這個招蜂引蝶的男人,走到哪裏都有一大群女人追在你身後,不知哪裏那麼吸引人。”長亭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肖寒也不生氣,握著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魅然生輝,薄唇勾起,一抹薄媚弧度蕩滌心扉。
“我哪裏好,你最清楚不過了。尤其是夜裏。”肖寒的話聽的長亭麵頰一紅,若不是外麵還有那麼多人等著他們呢,她真想好好教訓她一番。
“還貧嘴,下車了。”長亭推了他一下。
”我抱你下車。”話音落下,肖寒俯下身將長亭抱在懷裏。
隨著馬車車簾掀開,原本眾人以為會是肖五爺先走出馬車,馬車外,一眾關外各部落的少女都是眼巴巴的瞅著,能一睹肖五爺的風采,誰知,看到的卻是讓她們羨慕嫉妒恨的一幕。
肖寒懷裏,一身天青藍長裙的少女安然窩在他懷裏。
一身長裙,搖曳風姿,看似單薄纖細的身軀,卻是濃纖合度,玲瓏有致。
隨著二人走出馬車,肖寒體貼細心的將少女放在地上,少女雙腳落地,清眸看向四周,絕美容顏,透著清麗絕世的風采。正是最好的年紀,最盛的風華。
與關外少女的狂野桀驁不同,肖寒身邊的酈長亭,柔中帶剛,剛柔並濟。最是那一雙清冽墨瞳,讓人遠觀而不敢長時間的直視。
清冷傲然之中,又有著女兒家的嬌俏明媚,膚白勝雪,五官如畫。
原本今兒來的關外少女都是一身京都裝扮,美其名曰是到了墨閣地盤要入鄉隨俗,可大都是奔著肖寒來的。一個個穿紅戴綠好不熱鬧。
偏偏肖寒今兒穿的卻是平時很少穿的天青藍的長衫,海之靈寶石的同色腰帶,就連外麵的披風都是滾著天青藍的貂絨。穿衣一貫非黑即白,非冷即暗的肖寒,難得有如此清幽的穿著,卻是為了配合長亭而來。
看著偎依在肖寒懷裏,氣質出眾的酈三小姐,雅榛原本還想說其他話,卻是梗在了喉嚨裏。
看看自己這一身豔麗奪目的緋紅色,原本還覺得的豔壓群芳的存在,可是在看到那一抹天青藍時,她才明白,清雅絕倫不過是更加襯托了她的豔俗。
但這種顏色,又是她無法駕馭的。
雅榛目光複雜的看向長亭,還有她身邊的肖五爺。
從未有過的自卑感覺在心底蔓延。
父親說,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連留在肖寒身邊做一個妾都不能的話!從今往後,她將是整個關外部落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們共用的女人了。其實,就是行奴。
她不想成為那樣的人,就必須在今天有所行動。
”肖五爺,肖夫人。”雅榛回過神來,擠到了前麵,看著肖寒的眼神頻頻放電。
雅榛雖然不知道長亭就是堂主夫人,可對她也是沒來由的嫉妒。
”夫君,這關外部落,這是我們的墨閣總舵嗎?”長亭眨眨眼,一臉天真無邪的問著肖寒。
”是。怎麼了?”肖寒歪頭,笑著看向她。
這一臉溫柔寵溺的嗬護,看到雅榛心都要醉了。但清醒過後卻是明白,無論肖寒怎麼溫柔怎麼寵護,對象始終不是她。
”那我怎麼覺得,有些人好似墨閣的主人一般在這裏招呼我們,好像我們才是客人呢!你這墨閣總舵的主子就這麼有人想取而代之?”
長亭看都不看雅榛,自顧自說著。
本來就是的,墨閣總舵的主子是肖寒,她是閣主夫人,他們在自己的地盤舉辦宴會,他們這個主人還沒開口呢,雅榛就衝了上來,任誰看了不要說上幾句。
這個雅榛又是唱的哪一出?
長亭的話,尖銳落入雅榛耳中。雅榛低下頭狠狠咬著牙,卻不敢反駁出聲。
這京都來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討厭!一個比一個可惡!
“十三,無關人等,讓他們離夫人一丈距離之外!”
肖寒冷聲下令。
雅榛麵色頓時漲紅成煮熟的蝦子。
這比當眾甩巴掌還要難受。
“是,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