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聖莊,那是別人的地盤。而十天後這場晚宴,卻是在墨閣關外總舵。我想這一次,聖尊一定會露麵。即便不是他本人,至少也能找到他的老巢。”肖寒信心十足。
“會不會很危險?”長亭坐起身,認真的看著肖寒。
“在我的地盤上,大可放心。別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是我夫人,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肖寒輕輕為她蓋上被子。
原本在聖莊是有機會引出聖尊,令他落入他布下的天羅地網,但他沒有露麵。在其他地方,始終不是他的地盤,要進行最後的計劃也不現實,所以他將最重要的晚宴安排在墨閣關外總舵。
是時候,一網打盡了。
是時候,全部結束了。
“不管你如何安排,我都完全信任你。隻要你需要,我永遠都在你身邊。隻是……”
說到這裏,長亭停頓了一下。
肖寒眉頭輕皺,繼而緩緩漾開,笑著看向她,
“隻是以後都不要再發生之前的爭吵,不要再阻止你幫我了,是嗎?”肖寒笑著說出她後麵想說的話。
長亭很認真的點點頭。
“我是認真的,你不準嬉皮笑臉的。”長亭抬手,捏了捏他麵頰。
這世上,也就隻有她敢做這個動作。
“這冷暖玉棋子若不是有你,如何能得到?雖然我對這些奇珍異寶沒什麼感覺,隻要你喜歡就好,但之前我的想法的確有問題,我也會改正過來,對於你,我也隻有一個要求。”
肖寒也認真的看著她。
“你對我還有要求?”長亭揚起下巴,不忘握緊了拳頭在他麵前晃了晃。
這架勢,讓肖寒哭笑不得。
“我的要求就是,以後不要再跟我吵架了。那種感覺,像是整個天下都坍塌下來,我承受不住的。”
也隻有對著長亭的時候,肖寒才肯暴露出他如此脆弱的一麵。
長亭嘴巴張了張,最終什麼都沒說,整個人窩在他懷裏,便是所有想說的話。
馬車七拐八繞甩掉了跟在後麵的探子,最後來到了墨閣總舵的後門。
踏入這裏開始,長亭的身份就是光明正大的墨閣閣主夫人。雖然還沒正式拜堂成親,但經過下聘之後,他們已是名義上的夫妻。
更何況,實際的事情他們也沒少做。
回到墨閣總舵,接下來就是等待十天後的晚宴。
在這十天時間,一切看似平靜無波。
長亭心下,卻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也許,有些事情,肖寒並非有意瞞著她,而是不到最合適的時機。
她會耐心等待,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
與此同時,邊關某處神秘驛站
“督尉長,一切準備妥當,可以馬上出發。”屬下沉聲開口,看向盡餘歡的背影滿是敬畏。
盡餘歡看著蒼茫低沉的夜色,像極了他此刻心情。
沉重,嚴肅。
“不知……她那裏天氣如何?”
他似是自言自語。
“督尉長,您指的是墨閣總舵?”屬下也不知他問的是什麼,隻知道他們即將前往墨閣總舵。
“就算能見麵,又能如何?嗬……”自嘲的笑聲,隱藏了多少痛苦折磨。
“出發!!”
下一刻,就在屬下不知所措之際,盡餘歡冷冽之聲驀然響起,不過眨眼功夫,之前籠罩在他背影上的寂寥蕭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決絕殺伐之氣。
其他因為緊隨其後,翻身上馬。
一直在暗中看著盡餘歡的思予,無奈的歎口氣,搖搖頭。
“自古多情空餘恨……督尉長,你本不是多情之人,卻是要將錯情進行到底嗎?”
思予平時隻是不說,但作為唯一的女子,如何能看不出盡餘歡的心思。自從知道遠在京都的酈長亭成親的消息,盡餘歡整個人都與之前完全不同。
昔日,他一個人的時候,會有那種思念一個人時才有的傻笑和陷入美好回憶的感覺。
可是自從知道了那個消息,他的臉上再也不見任何笑容。
他還是那個驍勇善戰的督尉長,但是再也沒有任何笑容。
思予明白,他的笑容隻吝嗇的留給酈三小姐一人。
可她將要成親了,現在已經是墨閣閣主肖五爺名義上的妻子。督尉長再強硬驍勇,終究敵不過你情我願四個字。
督尉長不是沒有派人調查過,京都那邊他的朋友也送來消息,雖然隻有短短四個字,卻足以摧毀他最後的希望。
他一個叫做張道鬆的朋友,送給他四個字:兩情相悅。
如此殘忍無情的告訴了他,酈三小姐和墨閣閣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