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笑著看向黑衣殺手,此刻一副很是“欣賞”他這謎之自信的眼神。
可黑衣殺手卻是有種被無處遁形的寒冽煞氣盯上的可怕感覺,仿佛,四肢百骸每一處,都被無形的繩索牽製住,動彈不得,也看不到危險來自何方。
仿佛那無形的恐懼已然滲透到骨髓深處,連身體最深的地方都被恐懼包圍。
這就是石風堂堂主的氣魄和威力吧!
隻可惜,他是一個將死之人了……
“弓箭手!弓箭手!”
黑衣殺手此刻已經顧不上討伐弓箭手之前為何不顧他們生死就胡亂放箭,他隻覺得,為何剛才沒有被自己人射死,起碼是一了百了,好過現在獨自麵前如此強大恐怖的石風堂堂主。
可無論他呼喊多少遍,都沒有一丁點的回應。
事到如今他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就真的是蠢鈍到無可救藥了。
“我一直都相信,對於敵人,隻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不過現在倒是發現,有時候,不死不活的玩起來才更加有趣。十九。”
話音落下,肖寒一聲令下,十九上前一步點了黑衣殺手穴道,在他反應過來自盡之前。
黑衣殺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肖寒的人拖了下去,緊咬牙關,目赤欲裂,卻是沒有任何法子。
他竟真的落在石風堂堂主手裏了……這比死了還要可怕。
“十三,你留下處理善後。”
肖寒吩咐之後,轉身上了另一輛馬車。
轉身之際,眼底寒冽冰霜,比之前更冷三分。
此刻發生的一幕,算是他跟聖尊又一次的交手。那個縮頭烏龜雖然還沒露麵,不過這一次,卻是損失慘重。
妄想在這片三不管地帶對付他,卻是不曾算到,他早就暗中調集了石風堂的人做好準備。這一出,何嚐不是一出完美的請君入甕呢!他高調的將龍映軟蝟甲給長亭,就是用自己做誘餌,逼聖尊出手!
那個縮頭烏龜也沒讓他失望,雖然沒有親自露麵,這一次也是元氣大傷。
若不是出了長亭這個插曲,今天說不定就是他和聖尊第一次正麵對決的機會!
因為長亭的撅起,讓聖尊看到了另一分威脅。既想鏟除他,同時又想對付長亭,但是這種人的心理,多疑且小心,經常會在最後一刻突然放棄。正因為長亭得到了丹書玉牌和玉玲瓏,讓聖尊反倒是多了一分小心。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怪長亭,始作俑者就是那個沒腦子的雅榛。
沒想到,看似無足輕重的雅榛,在關鍵時刻這麼一鬧騰,卻是將整件事情扭轉了。而丹書玉牌和玉玲瓏如此重要的物品留在他這裏,那聖尊隻怕壓要寢食難安了。
大戰,一觸即發。
隻不過,因為突發的變故又推遲了幾日。
“五爺,是不是立刻回去?”十九來到馬車邊,沉聲問道。
“先去一個地方。”肖寒現在雖然也很想立刻回到長亭身邊,可還又一間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是,五爺。”
十九得令,駕駛馬車朝著目的地飛奔而去。
……
才將回到莊園的長亭,顧不得換下身上染了血腥氣息的長裙,立刻進了後院,查看沙盤地形。
“阿九,之前我們所在地是在哪裏?”長亭沉聲發問。
“夫人,這裏。”阿九拿了一支藍色旗子插在那個位置上。
“五爺現在在哪裏?”長亭又問。
“夫人,這個……阿九真的不知道。”阿九加重了真的二字,就是怕夫人不相信他,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這你都不知道?!”長亭凝眉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冷冽如霜,阿九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夫人,阿九真的不知道。阿九要是騙了夫人,阿九就是小狗汪汪汪。”
阿九急了,連小孩子的一套都拿出來了。
長亭不耐的瞥了他一眼,“如果你當小狗汪汪汪,能讓五爺立即出現在我麵前,那你的犧牲還是值得的!”
長提女此刻心急如焚,才沒有心情跟阿九在這裏玩小孩子的把戲呢。可阿九卻是真的冤枉,五爺隻說讓他送夫人回來啊,又沒有告訴他,何時回來,一會又要去哪裏?
夫人要不要如此折磨人?
阿九心中碎碎念,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你心理在罵我嗎?有什麼不滿就大聲的說出來,不要藏著掖著。現在這裏隻有我和你,有什麼不滿,說吧。”長亭一邊觀察地形,一邊揶揄阿九。
阿九此刻真有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感覺。
“夫人,阿九沒有,阿九不敢。阿九說的都是實話……”阿九,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