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舞姬趁著旋轉到長亭身前時,不動聲色的踢了下長亭麵前的矮桌。
然,矮桌竟是巋然不動。
不僅如此,那舞姬隻覺得小腿一酥,一個趔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哎呀!”
隨著第一個舞姬倒地,其他三個頓時形成了連鎖反應,紛紛被絆倒在地上。
當場地中央隻剩下雅榛一人時,雅榛還來不及轉身,隻覺得小腿一麻,一個趔趄撲倒在一個舞姬身上。
“呀!”
那個舞姬尖叫一聲,差點推開雅榛。
“放肆!”
雅榛一巴掌甩在那舞姬臉上,尖利的指甲將那舞姬的臉劃出了三道血痕。
“嘶!”舞姬吃痛,捂著臉低下頭,明明很痛卻不敢吭聲。
“來人,全都拖下去!”拜參沉聲下令。
說的是拖而不是帶下去。在部落聯盟裏,被拖下去的奴隸幾乎都是死路一條!至於怎麼死,則要看他們是如何得罪了主人!這四個舞姬想要陷害長亭未果,還害的雅榛絆倒出醜,隻怕雅榛有的是生不如死的法子折磨她們。
“酋長!公主!饒命啊!”
其中一個舞姬率先反應過來,高聲哭訴喊叫,卻被護衛一拳頭打暈了,直接拖了下去。其他三個也都被堵住了嘴巴即可拖走。
雅榛此刻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看看自己小腿,並沒有什麼傷痕,那剛才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摔倒呢?
“嗬嗬……堂主見笑了。雅榛這孩子,一貫欣賞京都文化,明明是學了十多年部落舞蹈,卻是不死心,一定要學習京都的翩若驚鴻舞。別人十年才能練成,她這才學了一年,誰曾想,還是出醜了。”
拜參說著,看似是滿臉的無奈和寵愛。
得了父親給的台階,雅榛自是立刻順著溜下來。
“父親,可別笑話女兒了!女兒還不是覺得這十年的舞蹈若是一年能練成,能節省不少時間呢。誰知卻被幾個舞姬給攪黃了,女兒也很慚愧。”
雅榛如此說,除了給自己臉上貼金之外,貶低京都女子用十年來跳的舞,她一年就能學的差不多,同時又將責任全都推在舞姬身上。不愧是兩父女啊,臉皮厚的可以當城牆了。
“堂主,雅榛之前在您麵前獻醜了,還請堂主見諒。雅榛就自罰一杯。”雅榛說著,舉杯一飲而盡,還不忘將酒杯倒過來,表示自己的誠意和豪爽。
看到這裏,長亭再也忍不住,皺著眉頭,一副無辜的表情看向肖寒,
“夫君,我沒聽錯吧,剛才雅榛公主說她跳的是翩若驚鴻舞?”
長亭的驚訝換來肖寒寵溺的眼神,這小女人,又要開始戲耍雅榛了。
雅榛放下酒杯,昂起下巴,一副你這個沒見識的京都人的高傲嘴臉。
“當然了!這便是京都第一舞:翩若驚鴻舞。雖然我第三幕沒有跳完,可前麵兩幕卻是完整的跳了出來!堂主夫人,你不會連翩若驚鴻舞都沒見過吧!”
雅榛說著說著愈發得意。
可算是被她抓住了這京都女人的把柄,還不可勁的羞辱她。
“還以為堂主夫人多麼的見多識廣呢!卻是連第一舞都不知道!”
雅榛揚揚眉毛,滿眼的挑釁。
見此,長亭依舊是一臉疑惑不解。
“這就是第一舞?不說的話,我還以為是第一笑話呢!”
長亭無奈的搖搖頭,眼裏盡是慵懶笑意。
如此神情,自是激怒了雅榛。就是拜參臉上也掛著不滿。
“堂主夫人究竟是何意思?小女學習此舞時間雖短,可請的卻是京都有名的舞姬教導,絕對的京都第一舞!”拜參沉聲開口。對這舞蹈,拜參五年前曾經在京都親眼見過,自是不會認錯。也是因為親眼見過,所以才放心讓雅榛學習,他也不想讓外人看笑話,說他拜參的女兒跳的根本不是翩若驚鴻舞。
“是嗎?我在京都的時候,幾乎每個月都能看一場翩若驚鴻舞,怎麼就不覺得雅榛公主跳對了呢?”
長亭說著,停頓了一下,轉身看向曦兒。
“十九,你來示範一下。”
長亭和肖寒身邊臥虎藏龍,隨便亮出一個對付雅榛都是綽綽有餘。
而長亭這會故意叫十九出來,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連一個男子都能完成的動作,雅榛剛才跳的又算什麼?
更何況,十九將要演示的才是真正的翩若驚鴻舞。
長亭怎會忘了,曾經派十九喬裝成女子打探消息,因為去的是歌舞坊,所以十九就一直是女子裝扮在歌舞坊吃住,自是也學會了翩若驚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