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如此說,就是故意幫張道鬆排解難題。
張道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大哥,你不會連謝謝長亭都不會說吧。”寧清笑著看向自己大哥。
同時,她也為自己和大哥感到幸運,能遇上長亭。
其實,寧清和張道鬆不知道的是,早在三年前,才將遇上他們時,長亭心中就已經認定了他們。
曾經,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是她們義無反顧的站在她身邊。
“長亭,大恩不言謝。”張道鬆深呼吸一口,鄭重其事的看向長亭,
“你放心,不必十期,我有信心,六期即可還清。”
“那我們,合作愉快!”
長亭也不多說其他,隻要能幫上朋友,她就很知足了。
況且,她和寧清和張道鬆之間的關係,也跟兄弟姐妹差不多了,何必再說那些客套話呢?
……
與此同時,京郊,錢家別院
陽拂柳在喝了錢碧華的那碗熱湯之後,足足在床上躺了十天才能勉強起身。因為腿腳不方便,也隻能在床上坐著了。
可就是坐了一小會,陽拂柳就覺得渾身無力眩暈難受。
過去十天,對她來說,也是痛苦的折磨。
之前被強暴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而過去十天,則是身體上徹底的傷害。
她也知道,錢碧華是為了她好,才給她熬製熱湯的,可那東西,喝了之後卻是連續流了十天血。似是要把她全身的血都流光了才好。現在的她,麵色蠟黃甚至泛著死人才有的灰白色,皮膚都是半透明的感覺,上麵還遍布青紫的痕跡。即便過去十天了,有些痕跡還是觸目驚心。
見錢碧華一個人走了進來,陽拂柳忍了忍,才不好意思的開口,
“碧華姐,我……我想問你個事兒。”陽拂柳的聲音也沙啞的不成樣子。
“何事?”錢碧華關切的看向她。
“我那裏……很不舒服,很癢,還很痛。”陽拂柳指的自然是女人的私密。
錢碧華一怔,旋即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沒事的。是因為這陣子你不能下床,都是窩在床上捂著那裏了,等過幾天你好點了,扶著你下床洗個澡,衝洗幹淨了,也就不癢了。”
錢碧華的話讓陽拂柳放心不少。
畢竟,錢碧華那方麵的經驗最豐富了。
“謝謝你,碧華姐。”陽拂柳虛弱的點點頭。
“你這丫頭,跟我還客氣什麼?你要真的覺得不舒服的話,一會我找點陣痛瀉火的草藥給你敷上,也就沒事了。”
錢碧華說完,將熬好的湯藥端到了陽拂柳麵前。
“快喝吧,裏麵加了蜜餞,不苦的。”
錢碧華和錢碧瑤這幾天對陽拂柳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就像是照顧自己的女兒有一樣。
錢碧華一生沒有孩子,錢碧瑤的兒子女兒都不在了,所以這會也多多少少是將照顧陽拂柳看作是一個精神寄托。
陽拂柳乖乖喝了苦澀的湯藥,雖然加了蜜餞,還是一樣的苦。可為了自己的身體能盡快康複,多苦的藥她都要喝。
見陽拂柳喝了藥,錢碧華扶著她躺下,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試探性的坐在床邊。
“拂柳啊,其實你也別怪我多嘴,我還是想知道,你的身體……”
錢碧瑤在的時候,錢碧華不敢問。因為錢碧瑤不允許。
可人的好奇心哪能那麼容易控製呢!
陽拂柳眼神顫抖了一下,卻沒阻止錢碧華發問。
“拂柳,你不知道啊,我這幾天聽外麵的人說,有片林子裏死了一個胡人,還有一個北遼的探子,還說啊,北遼的忽烈紮丹已經很多天沒出現了,原本他還要賣消息投靠京都朝堂,這會也沒了蹤跡。拂柳,我就想問問你,這些是不是都跟你有關?如果是的話,我們也好提早做打算。”
錢碧華問到這裏,已經很明白了。
就是想知道忽烈紮丹那幾個人的死是不是都跟她有關。因為那麼巧,發現胡人和北遼探子的屍體就在發現她的那片樹林附近。
錢碧華再傻,也能感覺到這其中的關聯。
“碧華姐,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沒做過,沒有,我沒有。”
陽拂柳躺在那裏,眼淚卻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的落下來。
見此,錢碧華更加懷疑了,耿介想要知道真相。
“拂柳丫頭,你可別誤會我啊,我不是覺得你會連累我們,而是想知道在你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好對症下藥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