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河彎腰之前,嗖嗖兩聲羽箭犀利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
易江聽到聲音扭頭去看,隻見一支羽箭迎麵而來,原本是射中他後腦的羽箭,此刻卻是直直插入她右眼。
“啊!!”
易江捂著右眼痛苦倒地。
另一邊,易河後背中箭,當場倒地。
與此同時,第三支羽箭再次發出,竟是精準無誤的折斷了易江手中絲線,射斷絲線的羽箭還飛行了一段距離,穿過盡餘歡袍角之後,定在了他身後的一棵樹幹上,將他袍角當場定在了樹幹上。
盡餘歡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還有人在暗處?
是誰?
難道也是要傷害長亭的人?
“長亭!!”
盡餘歡嘶吼著,顧不得袍角還被羽箭定在樹幹上,撕破了長衫狂奔到長亭麵前,卻在這時,有一隻神秘的黑衣隱衛猶如從天而降一般,卻是都帶著猙獰恐怖的鬼麵麵具。
為首的一個迅速將虛弱的長亭抱在懷裏,動作那般自然嗬護又熟悉一般。
那人似是俯身在長亭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看到長亭竟是安然的閉上眼睛,還流下淚水。
難道他們認識的?
難道這人是……是肖寒嗎?
“盡餘歡,這是皇上的令牌!酈三小姐我們帶走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易江易河就交給你了!稍後你進宮麵見聖上,聖上自會跟你解釋。”
肖寒身邊,一身黑衣帶著猙獰鬼麵麵具的十九沉冷出聲。
“什麼?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放下長亭!人是我救回來的!與你們何關?!”盡餘歡有些暴跳如雷的感覺。
雖然隱隱猜出對方的身份,但是那人跟長亭之間熟稔的感覺卻是他無法解釋的。
他提防了這麼多,卻還是錯過了什麼嗎?
難道長亭私底下已經有了心上人了?
不!這不可能!
一定不是真的!
整個京都他認識的人,沒有配得上長亭的!
盡餘歡快跑幾步想要追趕上抱著長亭離開的男人。
冷不丁,一支羽箭射來,再次將他袍角定在樹幹上。
之前那一箭,他的袍角就撕裂了一半,這下更好,因為他隻顧著往前跑,袍角再次撕裂,整個長衫竟是被扯了下來,隻剩下裏麵單薄的一層裏衣,長衫外麵的鎧甲也一並被扯了下來。
跟在他身後的副將見此情景,都是嚇得夠嗆,即將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鎧甲想要給他披在身上,這萬一再來個暗箭什麼的可不是鬧著玩的,可盡餘歡卻是跑得飛快,他還拿著鎧甲在後頭追,自是比不上盡餘歡的速度了。
就在盡餘歡快要追上的時候,之前抱著長亭的黑衣男子忽然轉身,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小巧精致的黑色弓弩。
弓箭再次射出,卻是將他上衣再次準確的定在了一側樹幹上。
因為盡餘歡是在樹林中追趕,所以四周身側都是大樹。
隻是這一下,仍是不能阻止盡餘歡繼續追趕。
代價自然就是裏衣也別扯下了。
刺啦一聲,清晰刺耳。
一眾都尉軍看著自家督尉長竟是光著膀子不要命似得去追趕一對黑衣鬼衛,都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呢?
那個抱著鎧甲的副將好不容易就要追上盡餘歡了,卻是被射中盡餘歡上衣的羽箭嚇了一跳。
很顯然,對方這是不允許督尉長再追上來了!而且對方拿出的令牌也是真的。
自古以來,曆代皇帝身邊就不會隻有明麵上那麼幾支隊伍,若是暗處還有什麼鬼衛隱衛之類的也屬正常,就是不知道他們一貫冷靜的督尉長這是怎麼了?衣服也不顧了。
盡餘歡的執著在此刻可見一斑。
“放下長亭!你tm的是誰!!你以為你箭法精準老子就怕你了嗎?老子讓你放下長亭!你tmd聽見了沒有?!”光著膀子的盡餘歡明顯是更加憤怒,一邊罵著一邊追過去。
長亭是他的!救下長亭的人也是他!
憑什麼讓這來曆不明都不能以真麵目救人的混蛋王八蛋帶走!
這時,抱著長亭的男人再次轉身,手中弓弩一瞬發射,竟是準確無誤的將他褲腿射在了一旁的樹幹上。
而且是三箭齊發,例無虛發。
這意味著,盡餘歡若是再往前衝的話,褲子可就保不住了。
最少也是一條褲腿就沒了。
“混蛋!放下長亭!!”
盡餘歡喊著衝著,在這一刻,執著的令人震驚。
幾乎同時,刺啦一聲響起,盡餘歡的一條褲腿也光榮犧牲了。
隻剩下一條褲腿在風中搖搖欲墜,險險的遮住他身體的要害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