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餘歡是無辣不歡的性子,尤其喜好麻辣,簡直到了吃點心最好都是麻辣口味的變態地步。
長亭最初喜好是清淡的口味,可自從被盡餘歡帶上了麻辣菜肴這條不歸路之後,那也是幾天不吃就念的慌。
隻不過,肖寒對她吃這些刺激的食物一貫都有嚴格的控製,半個月才允許她吃一次。
所以當長亭知道一杯滄海的掌櫃的尤其擅長烹製麻辣菜式,自是第一個想到了盡餘歡。
麻辣魚,麻婆豆腐,麻辣肉片,還有麻辣椒香的大蝦,每一樣都讓盡餘歡吃的讚不絕口。
兩個人形象全無。
長亭還是吃幾口就要停一下緩一緩,因為實在太麻了,可盡餘歡根本不用。
見此,長亭不忘給他剝蝦,挑著他愛吃的青菜到他麵前。盡餘歡吃的麵頰噴火了都要,嘴巴都腫了,還是不肯放下筷子。
“不要著急,一會吃不了的都讓你帶走。”長亭笑著搖搖頭。
原來這廝改變的隻是外表。
盡餘歡用一副你也太小看小爺的表情看向長亭,“這麼好吃……怎麼可能剩下?嘶……爽!過癮!不是一般的正宗啊!簡直是太太太正宗了!啊啊啊!過癮!!”
因為實在是又麻又辣,盡餘歡一邊說著,不得不一邊吸氣。
“好好好,那你慢慢吃吧。我不打擾你了。”長亭剝好最後一隻蝦,放到盡餘歡麵前,就走到一旁洗手。
“長亭,你才吃了幾口呀,都給我了。”盡餘歡吃光最後一隻蝦,似乎才發現這個問題,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
長亭白了他一眼,將手中濕了的布巾扔給他。
“好好擦擦你那張小花貓的臉吧。知道的是你剛吃了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茹毛飲血了呢!這麼大的人,吃飯還跟小孩子一樣。”
長亭的話,並沒有換來盡餘歡的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啊,你以為我沒吃過生肉嘛!我連生的蚯蚓都吃過!”
盡餘歡不以為意的說著,他對著長亭的時候,可一點誇張的成分都沒有,說的都是事實。
之前,他為了打探情報,還曾經在匈奴的密林深處生存了一個月。那期間,什麼吃的喝的都沒有,都是靠自己在叢林深處找尋。碰上好幾天不下雨,實在渴了自己的尿都要喝,更別說什麼蚯蚓了,隻要是能吃的,都要吃。
“我知道,你在匈奴吃了不少苦,有時候想想,究竟是不是應該阻止你再去呢,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作為朋友,我的關心在這些時候,還是適合放在內心不拿出來,因為即便如此,你也能感覺得到。
我尊重你的選擇,畢竟,每一條成功之路,都會有各種各樣的艱難險阻,我們都有自己選擇的道路,也都會在各自的道路上遇到不同的困難,是否繼續走下去,也多在自己的選擇。”
長亭微微笑著看向他,每一句話,卻仿佛都說在盡餘歡心坎裏。
隻是,不知要等到何時,長亭才能不將他隻是當做朋友呢!
難道注定要繼續如此等下去?
可不等待的話,他又害怕自己魯莽的開口遭到拒絕,那樣一來,豈不是連現在的關係都無法維係了?!
想到這裏,盡餘歡頗有些無奈的低下頭,恨不能將整個臉都埋進麵前那一盆麻辣肉片裏麵。
似乎唯有吃才能化解此刻無奈尷尬,以及不知到何時的等待。
……
淩家書院
吃飽喝足的長亭回到院子,某位爺早已等候多時。
看到她雙唇微微紅腫,某位爺不動聲色的冷笑一聲。
長亭被他眼神看的有些發毛,不覺小聲嘀咕著,“是你說的,一個月可以吃兩次麻辣口味的飯菜,我這個月這是第二次,有沒有犯錯。”
長亭可是記得門清。
肖寒眼底冷色迅速化作無奈寵溺。
“是啊,這個月才過了七天而已。”他想說,接下來的這二十多天,她準備如何度過?
長亭不滿的哼了一聲,“你也知道啊,哪有人跟你這樣,什麼都要管,連吃的口味都要管呢。櫻桃酒不讓喝也就罷了,現在連吃的都不可以。你都不知道麻辣魚和麻辣蝦有多麼過癮……”
“所以,過癮的嘴唇都腫了,也不知道?”肖寒說著,一把將她攬入懷裏,修長手指落在她略微紅腫的唇瓣上,眼神倏忽閃爍著,是心疼,也是曖昧氤氳的氣息。
這雙唇,隻能被他親吻的時候才能紅腫,現在這樣子,他自是看的又心疼,又好笑,又有點莫名的嫉妒。